不怎麼太大,即使是那個大碉堡,我也怕你看了之後會失望。”
方曉晨睜大了眼睛:“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碉堡呢,為什麼會失望?”
程志神秘的一笑,沒有回答。對著劉欣精心挑選的滿桌早點,他當然不大煞風景的告訴方曉晨那碉保在外面看的確是非常雄偉,可是一旦走進去,所能看到的,除了滿地黃白之物,再也不見他物。
方曉晨不明就裡,興致勃勃的催程志快點吃,趁現在天還不熱,馬上出。程志被她催得沒有辦法,只好胡亂塞飽了肚子,抹了抹嘴上的油,隨口問道:“用不用給劉欣打個電話,告訴她咱們去哪裡了?”
方曉晨已經迫不及待的在門口換起了鞋子,彎下腰一邊繫著鞋帶一邊說:“不用,她昨天晚上對我說這兩天店裡裝修得差不多了,現在僱了一批人正在打掃衛生,她過去看著點。”
程志哈哈一笑:“你這個副總看起來要比她這個正牌的老闆要逍遙多了。”
“那是,這店是她的,我只不過是在她手下打打工,到年底,收她三四成乾股而已,她不出力誰出力?”
程志叱舌不已,方曉這個掛名副總,用錢的時候,一分錢不出,用人的時候,自己跑去爬山逍遙快活,任由劉欣一個人在店裡盯著,年底分紅的時候,卻是一點不含糊。也只有劉欣的腦袋才會大到這種程度,請了這麼一位活爹來當副總。
沒等他再同情同情劉欣,方曉晨已經換好了鞋子,三步兩步蹦到他身邊,拉著他就走,連碗筷都沒顧得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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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志所說的那座小山,就位於省城北部四十多公里處,也是附近唯一的一個制高點,四十年代內戰時期,為了爭奪這個制高點,據說國共雙方在這裡展開了一場廝殺,只不過戰役規模好像不太大,這場戰役並沒有載入史冊。改革開放之後,有人看了此山的石頭,在主峰的南部開了一個採石場。具體採了幾年不知道,總之在叫停之後,主峰已經被削掉了一小半,只剩下北坡還倔強的挺立在那裡。
那個最大的碉堡就位於主峰之上,距離採石形的懸崖不足五米,為了安全起見,在懸崖邊緣圍上了一圈珊欄,倒是從未聽說有人從這個懸崖上掉下去過。
除此之外,另有八個大大小小的山頭分列左右,每個山頭上都有一個或者兩個碉堡,但大部分都是暗堡,幾乎與整個山體融為一體,不細看的話,根本現不了,和主峰的大碉堡一樣,都沒有多大的觀賞價值。但是此山畢竟是方圓幾十裡唯一的一座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在正對著主峰的一個山坡上居然修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廟,廟修好之後,這座山也搖身一變,成了“九鼎山旅遊風景區”。
和百餘公里之外的另一座旅遊風景區相比,這九鼎山名字雖然響亮,規模就小得可憐了,一年四季也沒有幾個遊人,廟裡的香火也不怎麼旺盛,只有每年一屆的廟會時節,這裡才算見點人氣。程志和方曉晨開著車來到這裡的時候,正是遊人稀少的時候,一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幾個人向山上走去,大部分都是青年男女。
和那座廟一同修建的,還有一條直通廟門口的柏油路,但是山下的路卡長年都在,車到山腳之後,就再也無法前行,程志和方曉晨沒有辦法,只好臨時在山腳下找了一戶老鄉,給了那家二十塊錢,將車停在了人家的院前,讓那戶人家幫著照看一下,徒步向山上走去。
過了路卡,舉目眺望,只見遠處蒼松翠柳之間,一座飛瓦琉璃的和尚廟半掩其,遠看起來,氣勢也算得上磅礴。和它相比,主峰上的碉堡就顯得可憐了,孤零零的佇立在主峰之上,隱約的似乎有兩三個人站在碉堡的頂部,由於距離太遠,是男是女看不出來。
程志生怕方曉晨會失望,討好似的在路旁採了一大把野花,編了一個花環,套在了她的頭上。他從小就在部隊院裡長大,家屬院裡種植的花花草草多得是,小時候沒事就和趙濟勇兩個人學著電影裡的八路軍戰士折些樹枝花草之類的東西,編成一個環套上。院裡有相當一大分都是職業軍人,對編這東西都是輕車熟路,偶爾也指點一下他們,現在雖然長大了,再也不玩那遊戲,可是少年時候打下的底子還在,編一個花環討方曉晨歡心還是小菜一碟。
方曉晨本來臉色蒼白,看起來始終不及劉欣的臉色健康,可是這花環乃是程志精心編制,戴在她的頭上,紅紅黃黃的野花頓時將她的臉色掩蓋起來,如果不仔細看還真就看不出來這點小缺陷。
這個花環恐怕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