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就是怕,少和我玩字遊戲,欺負我書讀的少是不是?”方曉晨的聲音略帶不悅,沒等程志有反應,又笑著說:“放心吧,以前這種事情也生過,而且生過不止一次,現在濱海那邊,有關於我違法亂紀的材料,少說也得有半尺厚了,現在不也是好好的?”
程志眨了眨眼睛:“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太擔心。”
“我當然不擔心了,像我們這種人,如果警方不注意才是一件怪事,不過這東西也說不清,只要是在社會上沒有引起太廣泛的注意,基本上警方也樂得先維持一個平穩的社會環境。你呀,以前從來沒幹過這些事,所以才會害怕,一聽到有人注意,就嚇得像什麼似的,大驚小怪。”
程志此時的表情就像是活生生的吞了兩隻青蛙一樣,幾乎呻吟了起來。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些日子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無論哪一件,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在方曉晨那裡,卻像是開車到市買兩袋泡麵那樣簡單,自己的擔心在她那裡,居然變成了大驚小怪。
只聽得方曉晨繼續說道:“我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明白,直白點說吧,你那位美女同學的父親,絞盡腦汁想要釘死的人,是我老爸,而不是你程大少爺,也不是我。即使是這些事情以後犯了,更多的可能是記在我老爸頭上,和你程大少爺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回你明白了沒有?”
程志似乎有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做的每一件事,到最後算總帳的時候,都會算在咱爸的頭上?”
方曉晨對他這個“咱爸”很滿意,格格嬌笑道:“你總算是開竅了,你想啊,你那位美女同學那麼有正義感,她老爸肯定也差不了。這麼有正義感的警察,在他能力範圍之內,肯定對咱爸這種人欲除之而後快,輕易不出手,出手就要釘死他老人家。想要釘死他老人家的話,羅的罪名當然是越多越好。最近這些年,我爸……咱爸已經開始轉做正行了,很多道上的買賣也逐漸的開始轉型,他們想羅罪名自然就越來越難,有時候為了湊數,把我乾的事算到他頭上也在情理之。”
程志以前從來沒有往之方面考慮過,在他的心裡始終有一個觀念,就是好人一直好到底,像方越元這種壞人,也會一直壞到底。而且受港臺電影的影響,潛意識裡認為方越元即使到了七八十歲,也會和電影裡的那些社團元佬一般繼續在道上混,基本上沒怎麼考慮過方越元完成了原始積累,想要將自己的生意更上一層樓,勢必會有一個大規模的轉型的問題。經方曉晨這麼一說,才覺,自己以前對方越元的評價,實在是不怎麼全面。
可是即使方越元成功的轉型,將旗下所有的生意全部漂白,也無法迴避原始出身,一有合適的機會,那些以除暴安良為己任的警界人士還是要想盡千方百計將他拉下馬,以達到所謂的“維護法律尊嚴”的目的。這就需要一些手腕了。按照方曉晨的說法,再加上程志的想法,將方曉晨做的事安到方越元頭上,就是典型的栽贓。
但是這和普通的栽贓又不一樣,方曉晨是方越元的女兒,女兒借用父親的人脈搞出點事來,方越元如果沒有及時制止的話,在別人看來,就是默許。如果沒有他的默許,方曉晨即使想從他那裡借人,也不會得逞。既然方越元默許了方曉晨的行為,那麼把方曉晨做的事安到他頭上,從邏輯上來講,也能說得通。而且方越元愛女心切,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事攬下來,這叫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只是,明明方曉晨看出了這一點,卻還不知道收斂,這就讓程志有些納悶了,想了想,還是將心裡的疑問提了出來。
方曉晨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舉個例子吧,如果你有一千塊錢,和這一千塊錢相比,一萬塊錢是個什麼概念?”
“那還用說麼?當然是個大數了。”
“答對了,但是如果你有一千萬呢?和一千萬相比,一萬塊錢又是什麼概念?”
程志遲疑了一下,說道:“應該算不了什麼,一千萬對於我而言,已經是鉅款了,再多一萬或者少一萬的話,只不過是數字的變化而已,沒有什麼實質的影響。”
方曉晨哈哈笑道:“同樣的道理,你明白了沒有?”
程志點了點頭,他的確是明白了方曉晨的意思。方越元雖然已經著手轉型,要將自己漂白,可是原始積累卻是血腥味十足。在他積累財富的過程,乾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已經足夠那些人將他釘死了。既然如此,那麼再加上方曉晨替他招來的無妄之災,也只不過是犯案的數目變化而已,對於他脫罪基本上影響不大。
如果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