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的嘴堵上,免得影響了雙方的和氣。這一切,都只因為他和鄭懷柱同住在一個院,低頭不見抬頭見,雙方的父輩又是幾十年的戰友,真要是撕破臉的話,於情於理都不合。可是袁八爺就不同了,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交,自然用不著給他這個面子。而且借題揮一下,對於其他想對方曉晨和劉欣不利的人也是一個警告,日後就省了許多麻煩,否則一撥一撥的殺將過來,他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忙活不過來,二女真要是出點什麼意外的話,程志還不得把腸子都悔青?
最主要的一點,是聽葉虎話裡的意思,鄭懷柱本人對今天晚上的事並不知情,完全是袁八爺一手所為,這就可以讓自己毫無顧忌的大展拳腳了。日後就算是鄭懷柱知道了,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從另一方面來講,又可以對鄭懷柱起到一個敲山震虎的效果。
但是這些話現在卻不能對方曉晨和劉欣講,二女也沒有料到他會想得如此深遠,只是覺得此時的程志就像一支離弦的怒箭一般,勢不可擋。一時之間,就連經常把“不像個男人”掛在嘴邊的劉欣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生怕他一衝動,將局面攪得不可開交,把自己也捲進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他的心情緩一下,免得他到時候過於衝動,徹底絕了自己的後路。
方曉晨心裡也是這個想法,雖然她心裡一直覺得程志應該再陽剛一些,但陽剛過了頭,又非她所願,急忙將拉著他的胳膊的手上力道緊了緊,嗔道:“就算是想找他理論一下,也用不著這麼急嘛,你就這麼出去?”說著,伸手指了指程志的上半身。
程志身上的T恤早已沾滿了油漆,沒法再穿,脫下來之後,隨手就扔到了路旁的垃圾箱裡。此時身上只穿了件挎欄背心,就是這件背心的後背上,也全是油漆,通紅一片,看起來觸目驚心。
自己身上也濺滿了油漆,卻還心關心自己的形象,程志心裡一暖,乾脆將那背心也脫了下來,精赤著上身,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劉欣看到他的胸肌,一陣目炫神迷,急忙將頭轉到一旁,不敢再看。
程志生怕到的遲了,鄭懷柱得到訊息趕到洗浴心另生枝節,脫下背心之後,拉著葉虎又要走,卻又被方曉晨攔住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今天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就算是再著急,也不忙在這一時。衣服一脫你倒是涼快了,我和劉欣怎麼辦?稍等一下,我先和她去換一件衣服。”
程志一怔:“你們也要去?”
“當然要去,這位袁八爺辦事如此果斷,肯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這麼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我不見見怎麼能行?再說,你兇巴巴的拉著這位老兄,哪輛計程車敢載你們兩個?”方曉晨說完之後,嫣然一笑,攜著劉欣的手,自顧自的走進了樓洞。
………【第一四零章 逆鱗】………
葉虎自問出道以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像今天栽的這麼徹底過,而把自己放倒的,竟然還只不過是二十剛冒頭,連胎毛都沒有褪淨的毛頭小子。鄭懷柱雖有心拉攏程志和趙濟勇,但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也就沒有過多的宣傳。對於葉虎這種底層人物而言,程志只不過是街上來來往往的普通人的一員。
但就是這位普通人,剛才爆出來的戰鬥力,連自己這個久闖江湖的老手都不得不承認,這貨簡直不是人,也不知道方曉晨和劉欣是從哪裡找來這麼一位身手敏捷的保鏢。
方曉晨和劉欣身邊竟然有這麼一位強悍到了極點的人物,袁八爺竟然事先沒有告訴自己一聲,葉虎心裡不禁暗罵袁八爺害人不淺。除了罵袁八爺之外,順帶著將和他同來,見勢不妙,扔下他一個人跑路的夥計也罵了個狗血淋頭。
肚子裡罵得極歡,卻不敢不回答方曉晨的問題,躺在地上放鬆了身體,努力不把注意力集在腕上痛處,咧嘴說道:“派我過來的,是八哥。”
“八哥?”方曉晨本以為派他過來的是鄭懷柱,卻沒想到從他嘴裡吐出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不禁大為奇怪:“你們這個八哥和我無怨無仇,為什麼派你來暗算我們?”
葉虎本來也是一個硬骨頭,若是在平時,絕對不會像小學生回答老師的提問一樣有問必答,但今天栽得心服口服,又怕方曉晨真不講道上規矩,將警察招來,態度倒是相當的老實:“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上午八哥找到我,說是有幾個弟兄讓濱海的人給傷了,得想辦法出出氣,讓我們想辦法給你們點厲害瞧瞧,讓你們知道,在省城,還是我們的天下。”
方曉晨冷冷一笑:“你們這個八哥地方保護主義的意識倒是挺強的。”回過頭問劉欣:“你認不認識這個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