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門不入,遇人先笑三聲的賢妻良母,算是給了鏈子一個意外的驚喜。
在這份驚喜面前,兩口子的感情當然好得不得了,具體細節外人是不得而知的,但是從每隔三四天,他媳婦就滿臉桃花,兩隻眼睛都變得水汪汪的特別有神可以推斷出來,不管是家庭還是事業,鏈子這個人都是相當敬業的。
接到張誠電話的時候,鏈子正滿頭大汗的趴在媳婦身上賣力的耕耘著。女人媚眼如絲,想叫又怕吵醒了另一個屋裡的孩子,只好扯過枕巾塞在嘴裡從鼻孔裡出一陣嬌媚的“唔唔”聲。這聲音聽在鏈子耳,無異於打了一針雞血,更加的賣力了。在這兩口子的摧殘下,身下原本厚重敦實的大床也出了“吱吱”的聲響。
就在這個時候,鏈子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打著轉響了起來。之所以是打著轉響,是因為鏈子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成家之後,就變得相當謹慎,幹什麼事都儘量做到雙保險。過日子如此,擺弄電話也是如此,除了響鈴設定之外,手機還設了震動,有人來電話,震動和響鈴一起提醒。現在電話放在床頭櫃上,張誠的電話一來,在震動的作用下,手機就像一隻陀螺一樣打起轉來。
兩口子正到了緊要關頭,被這陣鈴聲弄得心裡一驚,只見鏈子雙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打了幾個冷戰之後,長長的出一口氣,軟綿綿的趴在那裡,頭也不回,伸手將電話摸了過來。
他媳婦顯然被這不開眼的電話壞了好興致,一把將有氣無力的鏈子像推死豬一樣推到一邊,翻了一個身,抓過毛巾被蓋在了自己身上。
鏈子心裡也是一陣鬱悶,嘴裡低聲咒罵了幾句,可是一看來電顯示,馬上就換上了一副笑容,忙不迭的接通了電話:“喂,誠哥,我是鏈子。”
張誠“嗯”了一聲:“廢話,我給你打的電話,當然知道你是鏈子了。你那個舞廳現在還開業呢麼?”
鏈子嘆了一口氣:“現在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吃飽喝足了之後,都***貓在家裡,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這些日子我乾脆就把那舞廳關了,正想著兌出去再幹點別的。怎麼?誠哥想要到我那裡跳幾圈?”
“跳個屁。”在魏煥東和方越元等人面前,張誠顯得有些底氣不足,可是在自己當年的小弟面前,張誠依然還是一副大哥的派頭,說話的語氣也是居高臨下的:“我不管你現在在什麼地方,總之半個小時之後,我要在你的舞廳看到你。”
鏈子“啊”了一聲:“這麼急?舞廳現在關門了,一個人也沒有啊。”
“你不是人麼?你就開啟門就行了,我要用地方。”
鏈子遲疑了一下:“好,半個小時之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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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舞廳開在城東碧水塘公園內。一進公園大門,前行不到二十米,就是當年魏煥東和張誠血戰的那個人工湖,二十幾年過去了,湖面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觀,只不過就是沿湖的道路重修了幾次,原本栽種的垂柳死了一大半,又換了新的。北側湖畔的地方比較寬敞,修建了不少的遊樂設施,其就包括鏈子的舞廳。
這是一個露天舞廳,一個大大的舞池佔了至少五分之四的空間。舞池的周圍擺放了一些桌椅,供那些跳舞的人小坐休息。本來這種露天舞廳在省城正經紅火過一陣子,就在幾年前,鏈子的生意還相當的紅火,可是最近這幾年,生意卻是江河日下,去年的時候,還能有些盈利,今年乾脆就是賠本倒貼,尤其是這個月更是賠得稀哩嘩啦的,一籌莫展的鏈子最後乾脆找了一把鎖頭,將舞廳大門一鎖,貼上了一張“出兌”的標籤,自己則另尋出路去了。
他的家離碧水塘公園不遠,步行最多就是十幾分鍾。可是等他將一臉幽怨的老婆安撫住,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出門之後就以最快的度趕到碧水塘公園的時候,遠遠的看到張誠等人已經站在他的舞廳門口等候多時了。除了張誠之外,還有張家大嫂和莫家小弟。這幾位是離老遠就能認得出來的,至於其他人卻沒有認出來。
他的眼神也不差,離眾人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鏈子一眼就從人堆裡將魏煥東找了出來。此時身材精瘦的魏煥東正倒揹著手看著夜色之黑漆漆一片,近看卻水波盪漾的湖面,口嘖嘖有聲:“碧水塘公園,***,有十幾二十年沒來了,這一次故地重遊,老子心情激盪啊。”
張誠在他身後臉色尷尬:“魏老怎麼又把當年的事搬出來了?”
“能不搬出來麼?當年老子就在這湖面上,讓你們十幾個人拿刀像剁排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