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馬峰的事情還沒有了,這邊如果再打著他的旗號派人對付你,有點太過於明顯。而且,如果真有人想整咱們的話,所用的手段,應該和對付馬峰差不多少,不可能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直接對人下手。你放心,我已經關照好了,最遲十天,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定琛對方越元的話倒是一點也沒有懷疑,他們現在是濱海最大的勢力,手底下有多少人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這些人當然都不會是守法良民,所以在看守所裡也有他們的人在裡面關著。馬峰那兩個手下一旦進了看守所,方越元的人肯定就會有所行動。只要不把事情鬧得太大,管教也基本上都是眼睜眼閉。
在那裡面,誰有錢誰就是大爺。只要方越元拿出一筆小錢,就能讓自己的人在號裡面成為絕對的老大,這種老大當然不能像香港電影裡的那樣作威作福,不過想從兩個不知名的小混混嘴裡掏出點東西,已經足足有餘。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孫定琛倦意上湧,眼皮開始不住的打起架來。方越元剛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忽聽得門外傳來一陣喧譁聲,吵得最兇的就是孫晉寶的聲音,這孩子簡直是在扯著脖子和人大聲的爭辯著什麼。
方越元皺起了眉:“不是讓他回家了,怎麼還沒走?”走到門口,伸手開啟了門,只見孫晉寶站在門外,臉紅脖子粗的對兩名jǐng察吼道:“我都說了,我爸還沒有醒過來,你們還進去幹什麼?我jǐng告你們,現在我爸可是受害人,而且身受重傷,你們要是打擾了他。將來傷勢有反覆。我饒不了你們。”
那兩名jǐng察都是五十來歲的老jǐng察,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當然不會被他嚇住。其中一人冷笑道:“小夥子,你激動什麼?一會說你父親沒有醒,一會說怕我打擾他,他要是沒醒的話,我們怎麼會打擾到他?小樣的,胎毛還沒褪淨呢,就jǐng告我?我還jǐng告你呢,現在我是在執行公務。你要是再阻攔我的話,隨時都能靠你一個妨害公務。”
孫晉寶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不會被他幾句話嚇住,聞言也冷笑一聲:“大叔。別以為我真不懂法,我又沒碰你一下,怎麼能算是妨害公務?”
“你還懂法啊?你要是懂法的話,就不會小小年紀在局子裡面就留下一撂案底了。孫晉寶,最近很活躍嘛。”
孫晉寶還想要再和他吵,但是方越元卻喝止了他:“小寶,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先回家。”
jǐng察的話孫晉寶可以當他是個屁,但是方越元的話卻不能不聽。回頭一看方越元從屋裡走了出來,頓時消停了不少。雖然沒有依言回家,但卻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方越元喝止了孫晉寶之後,沉著臉走到了那兩位jǐng察面前,打量了一下二人,說道:“兩位,看起來有點眼熟啊,咱們以前打過交道?”
那兩名jǐng察一見他出來,態度也有所收斂,還是剛才和孫晉寶說話的那jǐng察,伸手從包裡掏出幾張筆錄紙。說道:“濱海就這麼大點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咱們以前當然打過交道。宣局聽說孫老闆已經醒了,派我們兩個過來給孫老闆做個筆錄,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
“方便。怎麼不方便。你們來的正是時候,老孫在十分鐘之前才醒過來。對了。我還沒有謝謝你們宣局呢,要不是他派人跟著老孫的話,恐怕老孫這條命就得交待到那裡。你們宣局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想請他吃頓飯,好好謝謝他。”
那jǐng察臉sè一變,沉聲道:“宣局現在正忙著審案子,估計方老闆想要請他吃飯,還得要等一段時間。”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兩位請進吧。”方越元說完,閃開身子,向那兩名jǐng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兩名jǐng察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之順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遲疑了一下之後,才對視一眼,向方越元點了點頭,拎著包,側著身子擠了進去。
等他們進去之後,方越元隨手帶上了門,瞪了孫晉寶一眼。孫晉寶低下頭咳嗽了兩聲,結結巴巴的說道:“其實,其實我剛才已經走了,臨時想起有點東西放在李修這裡,所以回來取東西。現在沒事了,我回家了。”生怕方越元找自己問罪,說完之後,一溜煙的跑掉了。
方越元冷哼一聲,對李修說道:“跟著他,他到哪你到哪,總之不能讓他跑出去給我搗亂。”
李修一怔:“老闆,這樣不太好吧。寶少爺剛才只不過是和那兩名jǐng察吵了幾句,也沒有什麼大事。”
“我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