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沒什麼看法。”況英哼了一聲,“就算是瞎子來看,也能看得出來,將來這兩個兵肯定比你們兩個有出息。當了十多年兵,還只不過是個連長而已。”
況鵬和邊洪文都是哈哈大笑:“你說他們兩個會比我們兩個有出息?我看未必。我們兩個可都是在一線部隊鍛煉出來的,他們兩個如果調到機關去,最多就是混吃等死,廢人一對。”
“機關那麼多人,難道全都是廢人?我看你們兩個還是沒有看清形勢。真正的廢人,並不在機關,而恰恰就在你們引以為傲的一線野戰單位。”況英很久沒有站在講臺上給學生們講課,今天總算又找到一個機會重溫昔日的感覺,越說興致越高,一把搶過邊洪文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之後,完全不顧形象的抹了一下嘴之後繼續說道:“自古以來,官場衙門就是一個最具鬥爭性的單位,別看機會關單位平時挺清閒的,但是肥差那可是真肥,這個總沒錯吧?”
兩個男人已經完全被她的氣場所震撼,被她的演講所吸引,當真就像兩個虛心受教的小學生那樣,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點著頭。
只聽得況英繼續說道:“但是機關的幹部那麼多,肥差就那麼幾個,所以機關裡面的明爭暗鬥,要比你們野戰單位厲害得多。別看你們兩個平時在手下兵面前挺胸腆肚的裝老大,一旦到了機關,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得讓人坑得稀哩嘩啦的。”
況鵬瞪起了一雙牛眼,不服氣的說道:“那也未必。”
“現在你先別拉硬,等你有機會調到機關去,你就知道厲害了。”況英冷笑兩聲,沒有理他,繼續說:“那兩個小子從小就生長在高幹家庭,政治上的嗅覺要比你們兩個靈敏得多,官場爭鬥的經驗也肯定比你們多。要我說,他們兩個在你們野戰單位才叫屈了材,如果到了機關單位,肯定是如魚得水。兩個小子的老子們在暗中再幫襯一把,你以為人家將來會差得了?”
她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有感覺,直說得口唾橫飛,兩隻眼睛爍爍放光。而講臺上的那兩個小學生卻隨著她的演講,頭越垂越低,心裡底氣越來越不足。最後雙雙長嘆一聲,相顧無語。
剛開始看到程志超和趙濟勇的出色表現之後,兩位連長只顧著在心裡面高興,並且想要將這兩個兵據為己有了,卻完全忽略了這兩位的少爺身份。其實況英所說的,只不過是當今社會的一些基本現象而已,但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記重錘一般,重重的擊打在他們的心口。
他們兩個雖然在部隊這個相對比較封閉的環境裡生活了十多年,卻並不像況英所說的那樣,在部隊裡呆傻了。事實上,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細想就能想得出來。一個小小的地級市裡某個局的領導,在臨退休之前都會給上級領導寫信,以“參加工作以來,從未向組織提過任何要求”為理由要求上級領導解決自己兒子的工作問題,更何況是程衛國這種高階幹部?恐怕兩位太子爺剛剛上了火車,老爺子就已經將他們未來的發展之路鋪得妥妥當當的,哪裡還輪得到他們這兩個小連長替他們做安排?
況英講了半天課,過足了癮,心滿意足的跑去監督兒子做作業去了,剩下兩個大老爺們一臉鬱悶的坐在酒桌上相互對望著。
良久,況鵬才長嘆一聲,小聲向邊洪文問道:“姐夫,你說這事怎麼辦?”
自打軍校畢業以來,況鵬在稱呼邊洪文的時候,向來都是“小邊”,叫姐夫的時候很少。今天被況英弄的將這兩個字下意識的叫了出來。邊洪文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受寵若驚,垂頭喪氣的說道:“反正我現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這兩個兵啊,我看弄不好還真得像你姐說的那樣,到最後咱哥倆誰也留不下。”
“就不能想想辦法?”
“你一向自詡比我聰明百倍,智商140的人物都想不出主意來,我又能想出什麼好主意?”
況鵬咬了咬牙:“**,等了好幾年,就等來這麼兩個好兵,還他**的是兩個留不住的大少爺,心裡真他**的不甘心。”
“何止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但是有什麼辦法?如果把咱們肩頭的三顆星換成金星,別說兩個大少爺,就是兩個大老爺,咱們也能留得下。可惜咱們兩個肩膀上扛的是三顆銀星,還是壓著一道槓的那種銀星,說的話連個屁都不如。兄弟,認了吧。”
“看來也只能認了。你說這兩個兔崽子也真是的,安安份份的當他的少爺兵,把露臉的機會給別人多好?非要來這麼一出,把老子饞蟲勾出來了,又拍拍翅膀飛走了,真他祖母的鬧心。”
“鬧心?那好辦,喝酒。吃飽,喝足了之後,回到連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