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大少在出發之前接了一通電話後就消失了。”,助理面色上佈滿了汗水,“現在該怎麼辦?大少不來,開庭怎麼辦?”。
“你讓人準備一下,就說他臨時有事不能來,延遲時間再開庭。”,蘇寅政沉默了幾秒鐘,面色緊繃著說道。
“是。”。
蘇寅政拉著喬宋起身,面色沉著的能滴出冰渣來,喬宋面色也不怎麼好。
兩人一出陪審庭,一群記者就熙熙攘攘的圍了上來,蘇寅政把喬宋護在懷裡,對王可說:“把記者引開,一會兒讓人開車到法院的後面。”。
王可慌忙應聲,離開前看了眼被護在蘇寅政懷裡面無表情的蘇暖。
記者很快就被驅趕,兩人從法院的後門乘車離開,蘇寅政坐在車上,只是交握,看著喬宋的越發揪緊的眉頭,“大哥他可能被事情糾纏了。”。
“沒那麼簡單。”,喬宋揪住自己的衣角,語氣裡充滿了不確定和冷淡,從看到白唸的那一刻,她就有種預感,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
果然,還是發生了。
蘇寅政伸手,“你總愛這麼擔心,小心提前變成老太婆。”。
喬宋幾乎是反射性的往旁邊躲了一下,距離恰好在他可觸及的範圍之外,抬起的眸子裡閃過的是無聲的憤懣和戒備,“不是我愛擔心,我有預感,你大哥這次不出席,以後也不會出席了,蘇寅政,如果你家裡人反對你大哥去告白念,你會不會還這麼堅定的站在我這一邊?”。
眼裡快速閃過一絲複雜,在眨眼後消失不見,伸手堅定的把她摟在懷裡,不允許她逃脫,“宋宋……”,他想說自己會站在她這邊,可腦海中快速的閃過自己答應爺爺的那一幕,忽然道,“對不起。”。
喬宋扯了扯嘴角,心裡一涼。
是她自己蠢,像蘇家的子弟,怎麼會那麼單純的站在自己身邊,無謂怨天尤人。
“我小時候,最崇拜的是我爺爺,宋宋。”,蘇寅政勾了勾唇角,忽然說道,“我父親,生性軟弱,甚至在愛人方面都會兩端躊躇,白淺和我的母親,就是他一直猶豫不定,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所以,我一直把父親當作自己人生的反面,告訴自己不要像他一樣,害人害己。”。
喬宋長長的睫毛一顫,緊抿著唇不說話。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她想要的,不過是為家人討回公道。
“爺爺他……我長大後才明白,原來爺爺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完美,蘇家也並不如我想的那麼強大,這麼多年來蘇家坐大,招了很多人的嫉恨。一直以來,只有老爺子一個人苦苦支撐著,如今老爺子他沒多久時間了……一旦老爺子倒下,那些嫉恨已久的人,就巴不得踩上一腳,宋宋,我希望你能明白,即使我做了對不起你的決定,也是因為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喬宋咬咬牙,終於開口,“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蘇寅政的手繞過她的脖頸,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沒有,只是忽然有些不確定。”。
他彎了彎嘴角,眼中淡明幽暗,“可能是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大哥他今天沒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在明月的事情上,他真做了過分的事情,你也體諒他一些。”。
喬宋的眉頭再次擰了起來,“我儘量。”。
她不知道在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蘇寅政剛才的話別有深意,可他臉上又含著成竹在胸的淺笑,目光裡的情緒也是她讀不懂得。
除了蘇伯父要升職的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
喬宋想了想,沒再多問。
蘇寅政有心隱瞞的事情,她再去查也不會知道。
而且,目前她最應該關心的,應該是明月的案子。如果蘇寅乾以後都不出席,甚至撤銷上訴,明月不是要賠了名聲又無法討回公道?
但願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兩人商量後,還是決定先去醫院,明月一家應該已經聽到風聲,蘇寅乾沒出席這次的審判。她要去安撫明月,經過上次的事情,小姨一家對她已經開始冷淡了,或許是認為她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當兩人到來的時候,柳如絮只是抬了抬眼皮,連站起來都不曾,就繼續給明月喂營養粥。
姜父站在一邊,也是冷著臉沒了以往的熱絡,氣氛顯得尤其的尷尬。
喬宋叫了一聲小姨,又叫了一聲姨夫,才坐在床邊,問:“明月,今天的事情對不起。”。
“表姐,沒事。”,姜明月輕輕的搖了搖頭,面上還裹著白紗布,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