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背,不讓言談看輕自己,這場情愛裡,她已經輸的夠多了,不想輸了自己最後的尊嚴。
言談擰著眉頭,走回房間裡拿起外套,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作響,他接起一看,是蘇寅政的,“喂,是我,怎麼了?”
“今晚出來一起喝酒吧。”
很輕易地聽出他話裡的低落,言談皺了眉頭。
最近大家過的好像都不太順暢,寅政和喬宋的事情鬧得很大,他聽聞了一些。
喬宋,那個女孩子他見過好幾次,太過倔強,又太稚嫩,對待感情看不清,容易走進誤區裡。而寅政又被家裡人慣壞了,眼高於頂,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別人的仰視,碰到這麼一個硬骨頭,哪裡肯輕易服軟,都是硬脾氣撞到一起,兩人少不得都要受傷害。
他想到這裡又搖了搖頭,他自己都拎不清自己的感情,又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
喝酒。
現在能讓他輕鬆一些的也只有酒了,想到喬清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心裡的苦澀的味道越發的濃重。他以為自己再碰到她不會放手,可現她和自己在同一座城市,卻沒了勇氣去見面。
喬清說的很對,五年的時間過去了,沒人可以停留在原地等著。
她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自己就算再不甘願,再留戀,也只能祝福她。
想通了,可心口卻有把刀子在戳著。
很疼,很悶,恨不得把胸膛破開了,挖出心臟。
那樣是不是就不會疼?
*
蘇寅政和喬宋又鬧開了,喬宋之前有個前男友叫徐諾,比他們四歲,平日裡他沒怎麼接觸,不瞭解徐諾怎樣。見過幾面,看著還不錯,可今晚到了寅政的嘴裡,好好的人就變了味道。
推開包廂門,言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裡面的蘇寅政,沒叫人陪著,整個包廂裡就他一個人,音樂開的震耳欲聾,桌子上擺滿了酒,他抱著一個酒瓶子在低聲的喃喃。
憔悴的模樣哪有之前半點的意氣風發?
言談走到沙發前,踢了一腳蘇寅政,“還行不行?要不要我叫你媽過來接你?”
“他有什麼好的!他都拋棄過你一次了,你眼巴巴的喜歡他!我呸!姓徐的哪一點比的上我!沒我長得好看!也沒我家裡有權有勢!我自己開的公司,哪一點靠家裡了!眼瞎的女人,再理你,我就不姓蘇!”
罵聲混雜著音樂聲湧入耳中,言談見他罵的高興,也不管了,撿了一個角落坐下。
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
已經不止一次見過他這麼幼稚的行為了,每次和喬宋吵架,他都拉著他一起喝酒。也不叫外人,就兩人在這裡。若是讓外人知道蘇寅政喝醉酒後類似撒潑的行為,只怕整個北京城的人都要笑掉大牙。
點播機自動跳轉歌曲,音樂裡唱著,一字一句都很動聽。
想一想 愛情它其實沒什麼道理
會不會 一輩子讓我死心塌地
只有你 是如此自然的讓我死心塌地
能不能就這樣在一起
沒人能代替
偏偏愛上你 就像是天生註定
沒有人能像你
第一眼就讓我為你偏心……
酒灌下,腦子卻越來越清醒,他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喬清的時候,那時他已經大三,原本家裡安排等他大三後就開始接手家裡的企業。可他不願意,在學校裡做起了學長,剛入學的學生有20多的,也有十七八的,唯獨她頂著一張清秀稚嫩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自己十六歲。
她或許不知道自己有多動人,一雙水盈盈的眼睛乾淨而清澈,金融系幾個女生她個子最低,卻不會被任何人埋沒。只一眼看到她後,便不會再忘記。男生私底下討論的時候,好幾個對她摩拳擦掌。
但她不知是情竅未通,還是天生的榆木疙瘩,幾個男生對她獻殷勤,她只當人是熱情。好幾次,氣的幾個男生牙根癢癢,幾段情都不了了之。
那天新生迎新後,幾個學生一起去KTV唱歌,家裡又催促他去公司裡幫忙,他心裡煩多喝了幾杯,到走廊裡透風。
沒想到和他一起做學長的女生會堵在走廊裡和他表白,那個女生長得什麼樣子,他現在已經記不清了。但他記得,喬清從他身邊走過的那一刻,他拉住她吻在她唇上的感覺,心口撲通撲通的跳,好像雷鳴一般。
她的唇很軟,涼涼的像果凍一般,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最初的震驚過後,是憤怒,他想自己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