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龐然大物?
這樣的預見,紛紛令這些眼高於頂的社會名流們變了臉色,眾人舉杯,紛紛來賀。在這些人裡,林祥全夫婦可謂是一個尷尬的存在。
林夫人一臉不是滋味地撇撇嘴,小聲咕噥,“董事長?這華夏集團還不知道怎麼來的呢。誰知道是不是用那些神棍手段騙來的錢開起來的!”
“你給我閉嘴!”林祥全壓低聲音喝止妻子。雖然釋出會上說的話有些未必可信,但身為商場中人,陳滿貫當初在省內那麼有名氣,生意失敗之後,很多人都還在注意他的動向。那個時候,他確實是沒有東山再起的資金的。釋出會上說的,夏芍以三件古玩拍賣的錢起家,這種說法是可信的。拋開這少女玄乎的風水大師身份,這個年紀敢這麼幹的年輕人是很少見的。這種膽量、魄力和謀算,不是每個年輕人都能有的。
“回家好好管管你女兒!都是你寵出來的!沒事學學人家,看看人家年紀輕輕的在幹什麼,你女兒在幹什麼?整天不消停,就知道給我惹事!”林祥全沒好氣地道。
林夫人見他說到了女兒身上,不由擰起眉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敢情那不是你女兒?你就沒寵著?出了事就知道怨我!”
林夫人聲音不由拔高了些,引得了一些人的注意,不免看來。林祥全臉上無光,立即把妻子拉去了一邊。堂堂東市龍頭企業的總經理,本應是這類舞會里眾人矚目的焦點,今夜卻成為了一個尷尬的存在。
夏芍只當沒看見,其他的人也紛紛轉過頭來,也像沒看見似的笑著繼續祝賀夏芍。稱讚、歎服、恭維、拉攏,夏芍立在這些世間名利之音裡,處之淡然。
夏志元和李娟早就尋了處休閒區域坐下,但他們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女兒,看著她一身淺茶色淡雅的旗袍盈盈立在一群上層名流中間,臉龐柔美,還是一副少女的模樣,但那寵辱不驚、淡然處之的氣度,已經長成。
方才釋出會上那一片震驚的氣氛裡,最五味雜陳的莫過於為人父母者。看著前段時間還以為是自家乖巧懂事的女兒,此刻以集團董事長的身份萬眾矚目,這其中的變化,其中的滋味,三言兩語難以言說。
但此時此刻,品味得最多的,莫過於欣慰。
夏志元和李娟互看一眼,夫妻倆百種滋味在心頭的那麼一笑,轉眼目光又隨著女兒轉了。轉著轉著,李娟就微微皺眉,擔憂地說道:“喲,這些人,可挺會勸酒的。咱們小芍子可從來不喝酒,別把她給灌醉了。”
夏志元倒是笑了笑,“那是香檳,度數不高。商場就這樣,這些老總就愛勸酒。女兒成立了這麼個集團公司,以後飯局舞會之類的,恐怕不少,我看她心裡也清楚,咱們總不能以後總跟著她,她也該鍛鍊著應付這些。而且,我看她是應付得不錯。這麼長時間了,一杯香檳還沒喝完。”
夫妻兩人在休閒區瞅著女兒,不遠處,陳滿貫和孫長德也端著杯香檳,笑呵呵看著夏芍那邊。
孫長德眼神發亮,“陳哥,咱們夏總厲害呀!你看那些人那麼祝賀她,她從半個小時前,手裡的那杯香檳就沒再動過了。這從交際學上來說,可是要能在應酬當中製造讓對方感興趣的話題,才能轉移注意力的。你看她表情那麼自然,簡直就像個老手!如果不是認識她一段時間了,我真不敢相信,她才是個高中生!”
陳滿貫笑了笑,感慨道:“可不是麼。我認識夏總的時候,還沒有福瑞祥,可以說我是陪著她一路走過來的,有的時候我自己都感慨,跟夏總在一起的時候,我完全感覺不到跟她年齡上的差距。”
孫長德端著酒杯,若有所思地點頭,“確實。”
他看著夏芍的背影,表情有些喟嘆,卻一眼瞥見林祥全夫婦處理完了吵架事件,兩人都走回了人群裡,看起來想去和夏芍攀談。
孫長德一挑眉,眼睛看著那邊,頭卻微微往陳滿貫那裡湊了湊,問:“陳哥,夏總說林總有橫禍,你說那是嚇他的,還是說真的?”
陳滿貫也看過去,一提起這些事就表情嚴肅,“沒見過夏總拿這些事開玩笑,應該是真的。”
“那就是說,會應驗?”
“我相信會。”陳滿貫點頭,對此很是信服,“你問這個做什麼?”
孫長德笑了,眼神發亮,“陳哥,你不知道。我在美國的時候可是知道,瓷器在那邊很受追捧。那邊的富商名流,對咱們東方瓷器可是瘋狂地喜愛,走高階路線的話,銷路會很不錯。”
“你的意思是?”陳滿貫其實已經聽了出來。
“我是說,就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