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耳膜發疼,好似有一道嘯音如利刃般刺出去!
這時,夏芍忽然眼底現出厲色,大喝一聲:“破!”
隨著這一聲喝音從喉中放出,殺陣中,七根鋼釘齊齊崩斷!外表漆黑的顏色裡透著的邪氣頓時散去,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鏽漬來。
而就在這一刻,市中心的私人茶座裡。
王道林與閆老三對面坐著,見閆老三慢悠悠斟茶倒水,玩著茶藝,便說道:“閆大師,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昨天您還說要把那小丫頭引去偏僻的地方,今早晨我就收到了瑞海集團的請帖,說是下週六,邀我出席宴會。我特意問了一句,那小丫頭也收了請帖!赴宴的地方在郊外風景區的度假別墅,那地方有山有水,就那天人多點,平時很清淨。您看這地方怎麼樣?”
閆老三聽著,滿意地笑了笑,他笑起來也帶著股子邪氣,反而更叫人發冷,“好。那地方在哪兒?我先去看看,那天試那小丫頭一試。”
王道林聽了眼裡爆出喜意,心裡更是大喜。總算能叫他出口氣了!今天早晨,熊懷興在福瑞祥門口那麼大的嗓門一嚎,今天他出店裡的時候,兩旁店裡的人看他的眼神窩了他一肚子火!
樑子本來就結大了,此仇不報,他王道林跟著那小丫頭姓!
王道林咬著牙,心裡正解氣,卻忽聽“啪啦”一聲!
他循聲望去,眼神大驚!
只見閆老三弓著身子,手捂在胸腹間,手裡原本執著的紫砂壺倒在盤子裡,茶水灑了一桌子。而他卻是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驚得王道林也不敢過去,只在一旁試探問:“閆、閆大師?”
“噗!”話音剛落,閆老三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正噴在茶桌的茶具上,翠綠的茶葉濺上腥紅的血,顏色刺目得叫人心驚。
“閆、閆大師!您、您這是怎麼了?”
剛問完,閆老三便咳了三聲,咳嗽聲音暗啞發沉,竟又是咳出幾口血來!
這下子嚇得王道林不敢說話了。他想叫救護車,又不敢叫,就怕得罪了閆老三,坐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敢問,也不敢說話,眼神驚懼。
“有人……”閆老三蜷著身子坐了一會兒,身子終於不痙攣了,頭沒抬起來,聲音裡卻透著怒意,“有人作法傷我!”
“……作、作法?”王道林眼神呆滯。
“有這種這人……竟然有這種人!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閆老三聽起來像是喃喃自語,“……七煞釘?不!不!這不可能!”
那七根釘子他根本就不是用符水所熔鍊的特殊法釘,就是普通的釘子,外面包裹著符紙。符紙在取釘的時候必然會毀去,即便是有釘子,也不可能被用來作法傷他……
等等!
莫非……
閆老三臉色陰沉得嚇人,凹陷的眼眶裡,雙眼卻是漸漸泛起邪佞的光芒,嘴角漸漸咧開,竟是大笑了起來。
“好!好哇!竟然有這種高手!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還以為,國內奇門裡這種高手已經絕了!好!好!”
他嘴角還有血,衣襟和麵前的茶桌上也在剛才吐血時沾上了血漬。而此時,他竟然笑了起來,樣子實在有些癲狂。
王道林驚疑不定,心底驚懼——誰?誰傷了閆老三?閆老三這樣的人,居然也能被人傷到?他說對方作法?作法這種事……當、當真存在?
這個人是誰?
那個小丫頭?
不!不!絕不可能是她!那麼,就像閆老三猜測的那樣,是她師父?
“把那處別墅的地址說給我聽!”閆老三的聲音突然傳來,把王道林嚇了個不輕,“既然是用七煞釘傷的我,對方必然跟那小丫頭有關。我要會會她師父!”
王道林忙說了個地址,閆老三陰沉地笑了,“嘿嘿,原本還打算試她一試,既然敢傷我,就等著給他徒弟收屍吧!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解我這個招法……”
……
市中心茶座裡的事,夏芍和徐天胤自然不知。夏芍在作法成功後便收了東西,恢復了周圍的氣場,便坐進車裡,徐天胤開著車回了市中心。
差不多也是中午了,熊懷興打電話來,說是飯局地點定在市中心的假日酒店,正是昨晚徐天胤和夏芍吃飯的地方。
兩人開車去了之後,來的人不止熊懷興和朱懷信兩人,還有朱家的兩個尚且在世的兄弟。朱家的這兄弟三人,老二朱懷信經營著筆墨齋,是國內書畫方面的評審專家;老四家境普通些,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