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根本不值一提,那都是他壓抑過後所展現的。而他壓抑了兩年,今天一起釋放,她便成了他忍受飢餓、忍耐潛伏了兩年才捕獲的獵物,她從他眼裡看見野性的力量與殘暴,生命裡第一次,她想逃。
但她現在卻像是被捕獵者嚇壞了的獵物,忘了腿腳怎麼用,只能用一種受驚的眼神看著他,看著他的衣物一件件扯落在地,胸膛、腰腹、長腿,無一不在展現著蓄滿的爆發力。
而最具爆發力的一處,夏芍沒敢看,她只是掠過一眼,那物在眼裡只是個輪廓,她便開始驚顫。
這個時候,什麼臉紅,什麼羞澀,都是假的。這一刻的親身感受告訴夏芍,一切愛情小說裡關於男女之事的描述都是不靠譜的。哪有心情羞澀?她的心情都被驚顫和不停的臨陣退縮的念頭佔滿了。
而更不靠譜的是,都這個時候了,她的腦海裡居然冒出了一句柳仙仙的豪情宣言。
女人嫁男人,圖什麼!不就圖他錢包鼓不鼓,殺器大不大?
很顯然,徐天胤很符合標準。
但為什麼此時此刻,她有一種想要掐死柳仙仙的感覺?
夏芍一咬唇,一閉眼,床上便倏然一沉,男人的氣息已壓了過來。床都似經歷了一場巨震,倏地下陷,用它的彈性和柔軟將她禁錮在裡面。
現在,想逃也逃不了了。
男人一覆下來,夏芍連顫抖都受到了壓制。他修長有力的手指解開她的衣物,邊索吻邊除去那些妨礙他的障礙。
這一年多以來,兩人沒少耳鬢廝磨,除了還守著最後一關,在前戲上早已身經百戰。徐天胤不再像當初那樣毫不講究章法,他依舊是掌控的、野性的,但卻多了許多技巧。但這種時候,這些技巧簡直要了她的命。
徐天胤的指腹是略微有些粗糙的,他掌心是燙的,指尖卻帶點微涼,這樣的手在她腰身上一路蜿蜒遊走,簡直就像是將她置於荊棘之中,慢慢點火,在她被燒起來的時候,再拿冰去鎮。但這冰的力度明顯不夠,將她的火壓下,卻撲不滅,反而埋進身體裡,燒得更難耐。
而他看起來也不比她好多少,她能感覺到他舌尖壓下來的力度很是兇狠,撬開她的牙關,一度令她窒息的掠奪。他的手掌還在她身上游走,像一名翻山越嶺的攀登者,挑戰與征服,只為領略更高處的風景,站在最高處居高臨下俯瞰一切。而她就像是那座山峰,被他用各種手段征服,直到她在他身下,他看起來像是俯瞰天下的王者,而她只能奉獻自己,無所遮蔽。
但當她無所遮蔽的時候,他的眸便開始噬血,目光落在他等待已久從未開啟過的禁地,直接,侵略。
僅僅是目光,她便止不住地顫抖。但很明顯,這一次他不會再看一眼便起身去浴室。這一次,他的手掌毫不猶豫地將她開啟。
夏芍咬著唇,緊張讓她不知所措。
男人卻聲音低沉暗啞,“張開。”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但又有一點點的誘哄,手指來到她唇邊,漆黑的眸盯著她。
夏芍雖然未經人事,但不代表她不知道一些事,他的意思很明顯,而且他要做什麼,她也猜得到。在她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他便覆下來吻她,在撬開她的唇齒之後,他的手指便佔領了進來。之後她看著他去往他想去的地方,感覺那就像一把鑰匙,想要開啟禁地之門,但卻還在慢慢摸索的階段,只在邊緣徘徊。
陌生的惶恐已讓夏芍不知所措,她頭腦發熱,但卻像是燒斷了的保險絲,已經不起任何思考的作用,只知道熱,知道心跳得發疼,知道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一刻就快來臨。但她卻不知道,這一刻具體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迎接她的會是怎樣的感受。
而就在男人還在一心一意坐著準備工作的時候,她不經意瞥見一處宏偉,宏偉得讓她感覺猙獰。
她突然之間又想逃,而就在這時,徐天胤抬起了頭。
他的眼眸是黑暗的,是血腥的,聲音是沙啞的,但卻是在喚她,“師妹。”
夏芍突然就愣了,簡單的呼喚,卻讓她愣得徹底。記憶當中,徐天胤向來話少,他從來不曾喚過她,不管是名字亦或是師妹。平時不太注意過,想起來的時候也覺得無所謂,感情都有了,不在乎這個。可是當他喚出來的時候,她才覺得不一樣。有一種被認定的感動,只屬於兩個人之間的愛稱。
她剛愣住,看著男人,有點感動,想逃的念頭也被擊碎,便看見他暗沉的眸裡似起了分柔和,聲音是暗啞的,眸卻是柔的。
他又喚她,“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