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也會來,這樣的話,說不定他就回不去了。而這島困了他們這麼久,對方到了島上之後也一定會被困住。
過一會兒再找找看吧,說不定能找到出路!
“以我跟他打了二十年交道的經驗,他一定會來。”戚宸笑著站起身來,望向是不是東面的方向,沉黑的眉宇裡意味冷殘。
而就在戚宸望過去的時候,十艘快艇快速地在海面上行駛著,白色的浪花翻打著海面,在深瀚的海面上如道道白葉,駛向裹在濃霧裡的漁村小島。
但這十艘快艇卻沒有在破舊荒廢的海港靠岸,而是擦著海港過去,在小島一側繞了一個圈,想著海島東面茂密的孤島駛去。
前方一艘快艇上,一名穿著淺白唐裝長衫的男子負手而立,鳳眸狹長,面容俊美如畫,立在快艇前方,在這緊張的氣氛裡也生出散漫不經的氣度來。
男子身後,一名發尖淡淡酒紅色的男人問道:“當家的,有訊息稱戚宸在剛過去的那座鬧鬼的漁村,我們為什麼不靠岸?”
“他在那裡,但他的軍火不在那裡。”龔沐雲負手含笑,睥睨尊貴的氣度,“我瞭解他,那座漁村是個餌,真正的貨應該就在前面那座島。”
酒紅頭髮的男人正是安親會總堂的左護法郝戰,他聽後目光尊敬而敬佩,深深拜服,但卻有些不解,“戚宸的貨既然在後面那座島上,他一定會在上面安排人把守。我們上去免不了開戰,這件事交給兄弟們辦就好了,當家的何必親自來香港?”
這裡可是三合會的地盤,太危險了!
龔沐雲垂眸,淺淺笑道:“沒什麼,香港是個好地方,故友多。”
“呵呵。是啊,這故友真有些面子,當家的”這時,站在龔沐雲身後的齊老笑了起來,老者滿頭鶴髮,氣度威嚴,左眼一道縱深的疤痕,眼睛眯著,笑得有些打趣。
龔沐雲一笑,不語,只道:“等做完這件事,在香港住幾天。你們安排吧。”說完,他看向前方近在眼前、鬱鬱蔥蔥的孤島,說道,“先上島吧。”
……
而就在龔沐雲帶著人踏上東面小島的時候,漁村小島離海邊很近的一條山間小路上,事情又有另一番演變。
小路上多了兩個人,一名容貌很普通的白裙少女和一名打扮怪異的俊美道士。
兩人正被一名外國男人和一名四十多歲的亞裔男人拿槍指著。
“你們是什麼人?”安德里最沉不住氣,當先問道。他們本打算再找找路,沒想到這兩個人從山路那邊走了過來。這可是昨晚到現在,他們第一次遇到村子裡的人。這個村子不是荒廢了嗎?怎麼會有人?
而且,即便是安德里,也看出無量子打扮很奇怪。
無量子一甩拂塵,宣一聲道號,對安德里道:“無量天尊!貧道無量子,雲遊到此,遇高人佈下九宮八卦陣,尋艮宮至此。不知何處衝撞施主,還請寬宥則個。”
安德里眼神發直,一句沒聽懂。
夏芍本被人莫名其妙拿槍指著心中有些寒意,但被無量子這麼一說,險些笑場。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道士就是個腹黑,他又不是看不出對方是外國人,就算能聽明白中國話,但哪裡能懂他這麼繞口的話?
但安德里沒聽懂,戚宸卻是聽懂了,“道長的意思是,島上被高人布了陣?”
“正是。”無量子答道。
“誰布的?為什麼在島上佈陣?”
“我等相約在此切磋術法,佈陣者乃是當今奇門術數界幾位前輩高人。”
戚宸眉峰一斂,少見地皺眉,“道長說的人可是玄門的餘大師幾人?”
夏芍輕輕挑眉,這人認識餘九志?她目光不著痕跡地在戚宸身上打量了一下,在看見他身上的紋身時輕輕蹙眉。
這紋身……她有印象!
在哪裡見過?啊!
夏芍頓時想了起來——還是她來港之前的那堆資料!這人是南方黑道的龍頭,三合會的當家,戚宸!
傳聞,戚宸以一身玄氣之龍的紋身聞名,少年時代見者驚惶,在紐約黑道得了個黑龍王的名號。此人狂傲不羈,為人狠辣殘酷,忤逆他的人、背叛他的人,通通沒有好下場。
就是這個人,現在是三合會的當家,跟餘家走得很近,支援餘九志執掌玄門。
此人在夏芍來港之前,曾被列為仇人對待。不過,當得知了當年餘九志和唐宗伯鬥法之約的結果,餘九志曾對三合會撒了謊之後,夏芍忽然心中便起了別的念頭。
但縱使她有別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