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車,局長程志超還在跟夏芍保證,案子有進展了會通知她。
對於這件案子,夏芍是不擔心的。酒店房間裡面沒有監控,就算程鳴三人再指控她,也是證據不足,且今天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說句徇私枉法的話,警局找不到證據,是不敢再把事情硬往她身上牽扯的。
程鳴、嚴丹琪和許媛的罪,是定了。
車子發動,夏芍在車裡嘆了口氣,瞧這一天折騰的。
車子駛離了警局,將一天的吵鬧隔絕在外,此刻車裡靜寂無聲,夏芍才覺舒適。果然,她還是喜歡安靜,這一天實在是太吵了。
但越是安靜的氣氛,越能讓人的感覺敏銳。夏芍不由看向徐天胤,覺得他實在是太安靜了。
在警局裡,他基本上沒說過話,到了車上,他也不開口。以徐天胤的性子,夏芍覺得,他至少應該關上車門就抱抱她才是,但他卻是什麼都沒說,直接開了車。
車子昏暗的光線裡,男人側臉的線條凌厲,掌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看起來極有力度,嘴唇更是抿得像刀子。
車子開去了省醫院,夏芍的手腕傷勢還是要處理一下的,雖然只是磨破了皮,但徐天胤還是讓醫生給她打了針,手腕的傷口消毒包紮的時候,他不用護士,自己接過酒精、白藥和紗布來,蹲在地上,輕輕給她處理。
他處理傷口的手法還是有一套的,估計是長年累月自己練出來的。看著他嫻熟的處理,一旁的護士又驚訝又豔羨,看了夏芍好幾眼。
處理好了傷口,徐天胤在醫院拿了換藥的東西,便開車帶著夏芍去了望海風酒店。
到了房間,他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裡放水,然後打電話讓酒店把飯送進房間裡來。
夏芍一路上沒聽徐天胤開口,聽著他點餐的聲音比往日還沉,便不由小心地瞅瞅他,小心地提醒,“師兄,我不能洗澡。”
她手腕上有傷。
男人卻壓根沒聽見一樣,轉身進了浴室,蹲下身子試著水溫,繼續放水。等他放好了水出來,二話不說就來解她的衣裳。
夏芍驚了,往後一躲,總算是知道徐天胤的意思了。他這是要幫她洗澡!她頓時紅了臉,哪裡能同意?
“我不能洗,就這樣吧。”夏芍邊說邊躲,卻感受到男人看來的目光。他目光深邃沉靜,卻帶著危險霸道的氣息,不容拒絕。
這要是平時,夏芍必然跟他來一場追逐打鬥,但今天她卻是有點犯怵,因為她算是感覺到了,這男人生氣了。
兩人認識這麼久,他從來沒生過她的氣,這讓夏芍一時有些不適應,發懵的時候衣服就被徐天胤三兩下除了。最後只剩下一條底褲的時候,夏芍見他大掌探來,驚愣之下急忙便又躲,徐天胤眸色一暗,大掌伸過來,直接給她撕了,在她的驚呼聲中,抱起來就去了浴室。
浴室裡水汽氤氳,男人蹲在地上,溼熱的毛巾在少女身上慢慢擦著,她泡在浴缸裡,卻儘量把自己埋進去,只露著胳膊和腦袋在外面,臉頰紅暈惹人,眸有一下沒一下地瞧著他。但她躲得再深,也擋不住盪漾的水波下那圈圈晃動的粉嫩的身段。她使勁弓著身子,他卻像是懲罰她一般,故意去擦,直到她臉頰耳根子都紅透,他才換別處。
洗澡的過程對夏芍來說簡直就是煎熬,她現在已經不介意與徐天胤發生什麼,但還是會難為情的好不好!
好在沒過多久,有服務生來敲房門,送了餐點來。徐天胤出門去取,夏芍便趕忙從水裡出來,三兩下擦了身子,穿上浴袍。
徐天胤回來的時候,似乎不意外她從浴室裡出來,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看著她吃了飯,在她坐著休息的時候,他去給她吹乾了頭髮,接著便抱去了床上。
徐天胤給夏芍蓋好被子,自己卻是在被子上頭躺了,軍裝也沒換,只是閉上眼,說了自警局出來後的第一句話,“睡覺。”
夏芍一咬唇,她這時候哪裡能睡得著?
“師兄。”她往他身旁偎了偎,試著甜甜笑了笑。
男人卻閉著眼,不理她。
夏芍哭笑不得,這人,還會耍脾氣的?
“師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夏芍抱了徐天胤的胳膊依偎上去,笑看他,“那件事我當時是挺生氣,可我也懲罰他們了。那時候第二天就是文藝大賽,然後就回家過年了,我哪有那麼多心思想著他們的事?本想著過了年看學校處分,結果卻出了這麼檔子事。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徐天胤這才睜開眼,深邃漆黑的眸看著她,瞪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