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她已經補充道:“對講裝置不通,山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出事了。現在不清楚對方的來路和目的,我們下山的時候兵分兩路。我帶著三個人走前面,其餘人跟著馬克西姆從這裡往前段下山,繞到後頭去。”
馬克西姆聞言瞥一眼莫非,“我走前面!”
誰都知道,在對手情況不明的情形下,走前面根本就是亮出來當靶子。
莫非卻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是這次任務的隊長。”
馬克西姆頓時瞪眼,腦門上的青筋都擠了出來。這時,身後的其餘人已經自動分好了隊,只等著分兩路下山。
身後卻傳來一道老人的聲音,“等等!”
僱傭兵們一愣,齊齊轉身,只見張中先揹著手站在他們後頭,望著營地的方向,眼睛眯縫著,“我看你們留在山上好了,山下找事的你們對付不了。”
張中先身後跟著的五名玄門弟子都是仁字輩的,皆已為人師,年齡都在四十歲開外,頗為沉穩。此刻也望著山下營地方向,點點頭道:“那邊有煞氣。雖然不算重,但看那陰煞頗邪,來路應該好猜。”
“現在跟咱們為敵的,也就是肖奕那小兒了。他該不會親自來,來了也不會費時間對付山下帳子裡的僱傭兵。”
“上回徐師叔在來龍峰上殺了七個降頭師,那些降頭師八成不止這個數。”
其餘人點點頭,看樣子眾人的猜測一致。
前頭僱傭兵們卻聽得有些迷糊。大意他們是聽懂了,眼前的這些風水師們認定山下襲擊營帳的人是他們的死對頭,但他們憑什麼在沒見到人、也沒看見營帳裡什麼情況的時候就這樣認為,他們則聽得不是很明白。唯獨莫非和馬克西姆聽懂了!兩人互看一眼,一齊瞅準了莫非手中的對講機,眼神一變!這種對講機裡的詭異聲音他們曾經聽過一次,那是在香港陪同夏芍扮演李家保鏢的時候。陰煞這種詭異的東西他們不是很瞭解,只知道對磁場有很大的影響。
“張老先生,您確定?”莫非臉色沉如水,僅僅聞見風裡的血腥氣她就已經很擔憂山下的同伴了,如果他們是遇上了奇門江湖的人,那生存的希望又降低了不知多少。
其實,話雖這麼問,莫非心裡已基本認同張中先等人的推斷了,因為只有這個解釋得通。他們來崑崙山執行這次任務,可以說根本不需要槍林彈雨,只是運送任務,不需要和對方人馬搶個你死我活,除了上下山會有潛在的危險外,在山下營地可以說很安全。留下的那兩個人只是看著營地而已,事先誰也不會想過會出事。
既然不可能是他們這方的對頭,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風水師們對頭了。
“嗯。”張中先一點頭,看向莫非,“江湖鬥法的事,你們摻合不上。山下營地裡的那兩個人凶多吉少,我帶人下去看看,能救一定救!你們就別下去了,就在這裡的營地待著,我留兩個人給你。”
張中先邊說邊點了兩名弟子留下,自己帶著剩下三人下山。
莫非身後的僱傭兵們一聽,不少人急了。山下是他們的同伴出了事,如今居然連山下什麼情況都不讓他們去看看,難道就任由這些風水師說了算?這些人可不是他們的僱主。
說起來,僱傭兵這個職業和風水師這個職業,在普通人眼裡都是神秘的族群。但僱傭兵們生死邊緣裡謀生,信的是自己的刀槍和過硬的身手,對風水師這類比自身還要神秘的人並不怎麼感冒。說白了,就是不怎麼信服。
而被張中先留下來的那兩個人也皺了皺眉頭,不甚贊同。肖奕籠絡了多少降頭師來報仇,這次來崑崙山偷襲的有多少人,他們現在並不清楚,張老只帶三個人下去有點冒險。
但張中先很堅決,不容分說,帶著人便往山下走。
莫非也很果決,衝著同伴一擺手,眼神一掃,暫且將幾個急切的同伴壓下,在張中先身後道:“張老先生,我看我們還是分成兩隊,一隊留在原地,如果山下有事情需要我們幫忙,我們馬上就可以下去。另外一隊人上山去夏小姐的營地,山下出了事,要通知她一聲。”
張中先回頭,本想說不必通知夏芍。這並不是想瞞她,而是她那修為,都快大乘了,只怕在山頂就能察覺出山下有異了,去通知她根本就是多此一舉。而且山上有溫燁和衣妮在,萬一有什麼事,也比這群僱傭兵管用多了。但轉念一想,張中先還是點了頭——得派個人去告訴她,他已經帶人去處置了,免得這丫頭要下山來。她現在那身體,哪能瞎折騰!
見張中先只點了個頭就帶著人下山了,莫非身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