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瞧著就有胃口。只見那羊肉串,肥瘦相間,色澤焦黃油亮,聞著就有股肥香**的味道。
夏芍近來喜辣,一瞧就拿起來嚐了嚐。一入口,那香氣如想象中一般美,唇齒留香,直入喉嚨。夏芍卻一皺眉,只覺胃中翻攪,當即放了下來。
一桌子人見她臉色有變,都愣了愣。
夏芍倒不曾失儀,笑了笑,起身道了聲抱歉,這才不緊不慢去了洗手間。一進洗手間,門一關,她便乾嘔了起來,待不適的感覺淡去,她才抬頭,微微皺眉,瞧著鏡中自己,眼神不解。
過了一會兒,傳來敲門聲,衣妮在外頭問她有沒有事,夏芍這才開門出去。
一桌子都有些不安,氣氛死靜,吳經理看夏芍重新入席,便站起身來道:“董事長,是不是這宴不合胃口?要不撤了,重新上別的?”
夏芍一笑,“沒事,是我的問題。可能是剛下飛機,有些暈機的緣故。”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吳經理卻趕緊換來服務員,添了幾道清淡的菜品。夏芍這一晚上也就吃著這幾道清淡的菜品,卻仍覺得口中無味,胃口甚淡。但她掩飾得很好,為了不讓員工再擔心,她倒說了不少話,問了問公司的情況,又問了問各位高管家中情況,連眾人帶來的家眷都沒冷落,一一瞭解。一頓飯下來,眾人是越吃臉上紅光越重,氣氛越熱絡,再無起初的緊張,卻沒人發現,夏芍很少動筷,除了溫燁和衣妮。
晚宴結束,眾人滿足離去,吳經理留到最後,說明早來安排人送夏芍三人去崑崙山臨近的縣城,這才離去。
夏芍回到酒店房間,一進屋,衣妮便問:“你沒吃多少東西,要不叫酒店再送些宵夜來。”
她平時話不多,其實倒很細心。
“不用了,可能是暈機吧,剛才清淡的菜都吃不下,就別叫別的了。”夏芍在兩人面前不必再維持笑容,便淡淡說了一聲,臉上現出倦容。
溫燁皺著他那小眉頭,盯著夏芍,“天天飛來飛去的人,又不少坐飛機,暈機?”
他說的很有道理,衣妮也愣了愣,古怪地瞧夏芍。
夏芍怎能不知自己從不暈機?她心裡也奇怪,只道:“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好,太累了,應該休息一晚就好了。”
這倒聽著是那麼回事。徐天胤出事,她情緒一直壓著,不適也有可能。見夏芍眉眼間倦意越來越濃,溫燁和衣妮也便不打擾她,讓她趕緊上床睡了。
夏芍本以為自己心思重,定然睡不著,沒想到一沾床就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晨起,覺得精神好些,便叫了酒店的早晨,送進臥房。
早餐簡單,牛奶、煎蛋、三明治,還有份甜品。那煎蛋煎得金黃,蛋黃還嫩著,這回夏芍連動也沒動,只聞著那煎蛋的香氣,便一皺眉頭,去浴室一通乾嘔。待出來,衣妮和溫燁在門口擔憂地瞧她。
“你這是休息了一晚,還沒好?”
“生病了?”
兩人一人一句,溫燁伸手就摸夏芍額頭,夏芍笑著躲開,摸摸這小子的頭,“沒事,可能水土不服。”
“到底是暈機、心情不好、還是水土不服?”溫燁對被躲開很不滿,吊著眼角,又要跟他師父唱反調。
“我看還是去趟醫院吧。”衣妮道。
夏芍一聽,自然拒絕。去醫院太費時間,又是掛號,又是問診的,少說半天。她半分鐘都不想耽擱。
“那不行!萬一你病在山上,會比現在更麻煩。你要是不想去醫院,叫吳經理帶個醫生來也行。”衣妮道。
這提議倒不浪費多少時間,夏芍只好同意。吳經理一接到電話,聽說夏芍叫醫生,頓時以為她生了什麼重病,來的時候氣喘吁吁,身後帶了位老人,說是父輩交好的一位退休老軍醫。
老醫生笑容慈祥,雖已知夏芍身份,但顯然到了這年紀,對一切已看淡,也不怎麼寒暄,倒是夏芍挺有禮貌,跟老人打了招呼。老人一笑,顯然挺喜歡她,當下坐下問起了她的情況。
聽了她的情況之後,老人便讓她伸出手來,替她把了把脈,頓時眼神明瞭,卻嘆了口氣。
這一嘆氣,屋裡三個人急了。吳經理比衣妮和溫燁問得都快,“王伯父,我們夏董……是哪裡不好?”
老人卻笑了笑,又一嘆,語氣感慨,“現在的年輕人啊,對自己的身體一點數都沒有。工作、賺錢,哪有自己的身體重要?這都快兩個月了,居然都不知道!唉!這是有多粗心!”
“……”
一屋子人愣住。
夏芍僵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