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濤的地產公司剛剛起步,跟同行間競爭摩擦不斷。他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礙於明面兒上的身份,有些事不方便親自出手,因此他找上了獨眼龍。
地產行業十年腥風血雨,從此開始。從一些小型施工隊之間的打架,到地產公司老闆的意外身亡,獨眼龍在暗處幫瞿濤處理了不少麻煩。除了瞿濤的私人助理,沒有人知道獨眼龍這個人和他的關係。
兩人一明一暗合作了十年,在瞿濤看來早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因此,瞿濤雖然知道獨眼龍是名暴徒,但利益生死相關,他相信他不會背叛他。
但沒想到,在他麻煩纏身,最頭痛的時候,獨眼龍跟他耍起了心眼兒!
三億!
獨眼龍的開價。
瞿濤大怒,他怎麼也沒想到那處法壇真是吳百慧作法的地方!七七四十九天未到,法事未成,五鬼運財法本是求財的法門,怎到頭來惹了這麼個要錢的上門?
獨眼龍威脅瞿濤,要麼他給錢,讓他們去國外逍遙。要麼,他就把他這些年的事舉報去警局,把他寫著生辰八字的黃紙交給他曾經打壓過的地產公司,相信他一定會有更大的麻煩。
瞿濤眯著眼看了獨眼龍半晌,最終笑了,“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把我捅去了警局,你也好過不了。”
“別跟我比。我是隻顧吃喝的混混,你是社會名流。我在到處都有窩,躲警察我有的是經驗!你這麼大的家業在這裡,你捨得扔下潛逃?”獨眼龍笑起來,臉上的橫肉都生了褶子,“你不捨得。所以還是給錢吧,少廢話了!”
瞿濤的手在桌上緩緩捏緊,盯著獨眼龍的眼神懾人如電,“公司的股價最近不穩,工程施工、公司運轉都要資金,你讓我一下拿出三億來,我也得籌備籌備。而且,你們當眾殺了人,警察很快就會來,這麼短的時間,我今天也給不了你。你們趕緊先走,這段時間肯定風聲緊,想要錢就別聯絡我。我會看情況聯絡你。”
瞿濤說得都在理,但獨眼龍卻知道他工於心計,於是哼了一聲站了起來,給了他個期限,“十天。”
說罷,也不管瞿濤討價還價,獨眼龍即刻便離開了。
瞿濤一拳砸向桌子,險些怒極攻心,他就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就這麼倒黴,事事不順!
警察來找他,問他為什麼溼地大樓的法壇上會有他的名字,那些暴徒為什麼會把他的八字拿走,砍砸記者的攝影機。警方的意思,明顯那些人是瞿濤僱的。
瞿濤頓時冷笑,“第一,我不知道法壇下為什麼有我的名字,我也很疑惑,並且懷疑有人作法害我。第二,如果這些人是我派去的,我會傻到叫他們殺人?一個法壇而已,多大的事?殺人無異於給我惹麻煩。第三,我也想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拿我的名字。我懷疑他們會拿著這些東西來勒索我,或者,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要陷害我。”
瞿濤說得頭頭是道,問得警方啞口無言。但他知道警察沒走,他們蹲守在公司大廈外面,一守就是一夜。
瞿濤頭痛了一晚,他跟警方說的這些話,本可以拿來好好做文章,嫁禍給艾達地產。但該死的獨眼龍殺了港媒週刊的人,齊賀昨天一天關機,不肯接他電話!
天一亮,瞿濤便又打電話給齊賀,希望他不會為了一個員工而不顧兩人的大局。
卻沒想到,就是這天早晨,劉板旺週刊上一篇報道的發表,拉開了世紀地產覆滅的序幕——
這篇名為《世紀地產廢樓作法運財,疑被發現僱兇殺人!》的報道,混在一片報道昨天記者被殺的事件裡,反倒引起了更為廣泛的關注。
這些報道,都只是說昨天殺人的暴徒拿走了法壇上寫有瞿濤名字的黃紙,但並沒有證據表明瞿濤僱兇殺人,而且警方也正在調查中。只有劉板旺的週刊明確指責是瞿濤作法,僱兇殺人,這自然吸引了更多探求真相的民眾的目光。
“本刊記者於昨日上午約夏大師在溼地大廈堪輿法壇之事,期間夏大師因事未到,記者卻意外撞倒法壇上的香爐,發現了下方放著的黃紙,黃紙上赫然寫著世紀地產董事長瞿濤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隨後到來的暴徒對眾家媒體記者的攝影裝置進行了打砸,本刊記者冒死將攝影機放去地上,用土掩埋,逃過一劫。暴徒殺人後囂張而去,帶走了寫有瞿董名字和八字的黃紙,記者有理由懷疑,這些暴徒是瞿董所僱,因為記者撞破了世紀地產求財的法壇!經昨夜本刊記者將拍攝到的珍貴片子請夏大師過目,大師告知此乃求財的法壇,名為五鬼運財法!”
週刊上對五鬼運財法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