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芍雖然能斷定衣妮中的是金蠶蠱,卻對她怎麼中的蠱很疑惑。
這一點,或許只能等她醒了之後才知道。
“我讓人去買解蠱的藥材了,應該要段時間才能回來。”夏芍道。
“嗯。”徐天胤點頭,走過來牽著她的手往內室走,內室有張床,“去睡會兒,人來了叫你。”
夏芍聞言心裡暖和,但卻無奈一笑,“還睡呢,估計這一晚上都不能閤眼,明天課能不能上,都還不知道呢。”
明天徐天胤要回軍區,夏芍也是第一天上課,大學的第一堂課,她實在不想錯過。但也沒辦法,一切都得看今晚解蠱的情況樂不樂觀。
衣妮中蠱的情況嚴重,夏芍估計是不樂觀的。去買藥材的人回來得慢,那名去買鴿血的保安先回來了。
他把鴿血提上來,不知夏芍要幹嘛,夏芍只道:“鴿子血放盡,拿上來。”
“啊?”那名保安張了張嘴,但看夏芍此時不同在下面,表情嚴肅,便什麼也不敢問,趕緊去了。
過了一會兒,人上來,手上一碗鮮紅鴿血。
夏芍接過來,便讓那人出去了。按方中記載,這白鴿血該風乾再用的,眼下明顯是沒有時間了。這鴿血既要新鮮的,還要風乾的,哪有這麼多時間?且這樣試試吧。
衣妮七竅流血不止,此時卻已陷入昏迷。夏芍和徐天胤在房間裡等了一個多小時,那去買藥材的保安才回來。
他還是個細心的,把夏芍要的藥材各自分袋子裝了,又按單子上所列分了兩個大袋子裝好,一目瞭然。
這人跑了好幾家藥店,把人家店裡所存的蘭草都買了來,這些蘭草都能裝小半麻袋了。
夏芍見這人辦事精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雄黃酒拿下去,你們每人喝一些,剩下的灑地。蒼朮和白芷放去樓下大堂的薰香爐裡,蘭草留一人分下來,剩下的你們幾個分了,拿回去煮湯,沐浴。”
那人張了張嘴,沒想到,那第一張單子上的方子,都是給他們的。
“放心,你們沒什麼事。我只是按端午除毒的法子讓你們除除晦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夏芍對那人解釋,“去吧。剩下的東西給我,再幫我拿個藥臼子上來。”
“好!”那人吶吶點頭,把藥材給夏芍,蘭草也分出些來,這才轉身下去。
華苑私人會所向來養生,會所裡常薰香,藥臼子也有,夏芍有時看面相時,發現有客戶身體不太好,也會隨手開一兩味養生的藥材,會所裡的服務員會研磨了給客戶。因此這些東西都有,雖說京城的會所剛開,但是也備著。
那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把夏芍要的東西給她便走,夏芍喚住那人,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保安愣了愣,撓撓頭,有點不太好意思,“陶大姜,俺爺爺給起的名字。”
夏芍一笑,點點頭,便讓陶大姜走了。
回身的時候,夏芍見徐天胤已經拿了打火機,將準備的草藥中的其中一種——刺皮拿出來燒,燒枯的部分研末,放到一旁。
按方記載:“金蠶蠱不畏水火刀槍,最難滅除,惟畏刺。”這裡的刺,指的就是刺皮。刺皮是一種草藥,味苦,性平,有小毒,主反胃。
徐天胤將刺皮研磨的粉用熱水衝了,來到太妃椅前。夏芍把衣妮扶起來,徐天胤捏了她的下頜,便往裡灌!
衣妮此時哪知吞嚥?夏芍扶著她,見她不肯吞,便手指往她頸間脈門一按,她這才咕咚把水嚥了下去。
一碗水喝盡,夏芍和徐天胤退到一旁,等。
等了約莫一小時,原本直挺挺躺在太妃椅上的衣妮總算有了反應!
她霍然睜眼,眼角還淌著血,眼裡滿是血絲,看著實在可怖。她往太妃椅旁一趴,翻身就吐!
“嘔!”
地上沒準備盆子,有盆子也沒用。
只見衣妮吐出來的全是一隻只活蟲,那些蟲身形像蠍,前鰲很大,渾身金黃,正是一隻只小金蠶。
徐天胤把夏芍早早就護在了身後,衣妮一有嘔吐的反應,他手中符已經畫好,幾乎是那些金蠶落地的瞬間,符便打了下去。金蠶落地,還沒四處奔逃,便已死得不能再死。
衣妮吐了好幾口,吐過之後,渾身虛脫,連躺回去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麼半耷拉在躺椅裡,又昏死了過去。
徐天胤過去,拎著她的衣領,把她翻過來,夏芍跟在後頭,發現衣妮鼓脹的肚子,比剛才小了些。
她立刻轉身來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