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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距離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靠的近了,這心跳幾乎是全然一致,至少在這一刻,他們不過是一對離得極近,關係密切,彼此心掛對方的男女而已。
而不是一個人和一隻不是人的貔貅。
王恂許久這才放開她,手猶自不停,一根一根揉撫著她的手指,緩緩說道:“舊市街的事情,的確是我做的局。不過薄懷之所以會一腳踩進去,卻有一些特別的原因,善泳者溺,人太過自信了,總是要栽跟頭的。”
他的眸光閃了一閃,說到最後,臉上終於帶上了微微的冷意。
“欸?”慕初晴只聽懂了個大概。
所謂善泳者溺,不過是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如果按照之前王恂的說法,舊市街的破敗別有內情,那麼是不是也就意味著,薄懷做這樣的事情,並非第一次了?
慕初晴這會兒想起了h市的一個傳聞:非天國際當初發家的時候,的確有是有些黑色故事。
只是後來因為都是微瀾,所以被急速膨脹發展,表面看上去蓬勃健康的企業形象給掩蓋下去了而已。
慕初晴這會兒心緒平靜,聞言便只是淡淡一笑:“我起初惱你不是為了他,我只是不喜歡你之前的態度罷了。”
王恂聞言一愣,原本慢慢摩擦著她十指,顯得格外狎暱而溫存的手也停了下來:“我的態度?”
慕初晴點了點頭:“對。我說了,你我之間的事情應該在你我之間解決,而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平白牽連無辜者。當然,如果薄懷並不無辜,相反的他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要往你的坑裡跳,而並不是陷害,那麼我自然不在意了。都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才不會為外人的死活操心呢。”
她歪了一歪頭,長睫毛眨的王恂心癢,當下揉了揉她的額頭,微微一笑,聽完這番話他才隱約瞭解了她的心結所在。
“好。我答應你,我再不會牽累無辜者。其實小慕你知道麼,現在的異能界本來就有一條規條,即使以我的能力,也是不容輕易觸犯的。這一條,就是不能隨便對世俗之人使用除了天性之外的異能手段……所以你放心,即使有一條你要離開我,我也不會用現在所擁有的能力來強迫你分毫的。”王恂一句一句緩緩的說道。
慕初晴偏頭瞧他,半響這才笑眯眯的說了起來:“啊哦,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我們家,應該只有我家暴你的份兒,我不用擔心我打不過你了。”
王恂當下被她說的又好氣又是好笑:“我怎麼可能對你動手?”
別說他心裡有她了,就是他心裡沒有她,他們這一族的傳統,本來也就是要把雌性捧在手心裡呵疼的。他就算再冷酷,也絕對不可能對一個柔弱的女人動手啊。
她這樣的擔憂,這才是叫人哭笑不得!
“唔,但是我當初的擇偶標準之一,就是不能找一個我打不過的老公啊……”慕初晴挑了挑眉毛,上下看了一眼他精壯的身體,“像你這樣身長八尺的赳赳武夫,顯然我的武力值不是對手嘛。所以說,本來你也不過是ons物件罷了。”
“什麼邏輯……”王恂伸出手來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到底是不捨得,沒用太大的力氣。
只是旋即,他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這麼說,我現在並不只是你的一夜情物件?”
慕初晴偏頭看他,瞧著對方臉上真心的顯得驚喜閃耀的笑,無辜的聳了聳肩膀:“對啊,你還是我孩子的父親嘛。當然並不只是一個一夜情物件這麼簡單了。”
王恂的臉色登時垮了一點兒。
他要的,遠遠不止如此!
不過罷了,總非一時一刻的事情,遲早,他會讓她把他放在心裡的最深處!
慕初晴的笑容裡卻含著隱隱的陰霾。
她說話的口氣是笑著的,但實際上,這卻並不是一個玩笑。
有一些兒時的陰影,也許當時並不嚴重,但卻可能伴隨一生。就好像她的情況一樣,她始終都只喜歡溫文爾雅的男性,對臉龐粗獷肌肉發達的男人畏之如虎,若王恂的眉目不夠斯文,她大約真的從始至終都會躲著對方走的。而這種陰影,即使是到今天,到了她自信自己能夠掌握自己命運的今天,都未曾散去。
或許,也將延續她的一生。
她說的時候是用開玩笑的口氣,但實際上,在他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她毫無疑問的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啊,對了,”慕初晴忽然得意的彎了彎唇角笑著看了對方一眼,“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