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了的手腳,卻還是不敢開口………她怕有人就在旁邊。
倒是王恂,稍稍挪了一下腦袋,嘴唇就貼在她的耳邊,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怕麼?”
他既然敢說話,大約是確定旁邊聲音能蓋過他們的說話聲了吧。
慕初晴搖了搖頭,然後才意識到他看不見,便也湊過去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要把我們怎麼樣?”
她的呼吸弄得他越發心癢。
王恂幾乎是瞬間意識到,自己起了不該有的生理變化。
但同時,他卻也清楚的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他,最好也不要繼續放縱自己的內心。
因為一切,不會有好結果的。他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可他的目光卻依舊是灼熱的定在她的臉上。
這一片黑暗,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他看著她的臉孔,甚至能清晰的瞧見她的每一點情緒變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哪怕是最細微的毛孔。
他的呼吸讓她的耳垂微紅,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難得的羞澀,他居然心情很好,其實他很確定,車子旁邊並沒有人,但他就是故意的湊到她耳邊說話:“他們是把我們當做了祭品。”
祭品這兩個字,本該是很嚇人很驚悚的。
可是王恂說這句話的時候,卻平平靜靜,根本不帶半點害怕的情緒。
慕初晴劇烈的心跳也漸漸的,像是被感染一般的平靜下來。
“祭品?”她甚至升起了幾分好奇心。
“對,祭品。”王恂言簡意賅,卻沒打算對她分說明白。
他是故意的,他心裡清楚。因為怕她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就對他避如蛇蠍,所以他只是希望,能把這種親近和依賴,多延長哪怕是一秒鐘。
正因為他清楚他們不會有結果,所以他才如此戀戀不捨。
慕初晴還要再問下去,忽然亮光一閃,有人開啟了後車廂的車門,把她抱了起來。
她只好重新閉上了眼睛裝死。
***
當時只能感覺到周圍驟然明亮,面板能感覺到火堆的溫暖,而周圍有人在跳著,唱著,像是狂歡的節奏。
慕初晴感覺到沒有人在注意著她,她於是偷偷把眼睛睜開了一線面前是許許多多小鎮的居民們,有他們見過的咖啡廳裡的侍者,有老闆娘有女警官,所有他們見過那些,生面孔熟面孔,都在歡樂的跳著舞。
年紀大一些的在外圈,年紀小一些的在內圈,被圍在中間的,是女警官alice,另外一個年輕女孩兒,再加上咖啡廳的侍者是另外一個男人。一共兩男兩女四個人。
他們所在的彷彿是一片密林當中的空地,火焰明亮,到處都是烤肉的香味。
她和王恂被丟在一處樹蔭下面,另外一側是另一對一男一女,看樣子像是也都暈著,慕初晴當時心裡一動:正好是兩男兩女!
難道說,這祭品之說,指的就是祭品和圍在中間的,人數上的一對一對應?
人堆裡忽然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老者:這人顯然德高望重,在眾人之中很有威望。
因為他一出來,滿座俱靜。連音樂,都停下來了。
這老頭兒是個黃種人,臉上塗得亂七八糟的,再配上身上的西裝,格外可笑。
但他手上卻拿了一把上頭吊著骨頭的權杖………那權杖頂端的,是一張猙獰可怖的,彷彿還在不停的嘶吼喊叫著的人臉。
慕初晴幾乎是一瞥之下,就覺得心臟被什麼緊攥了一把一般的緊縮起來:恐懼,讓她的背脊發涼。
那老頭兒走出來,依舊是用他們聽不懂的話嘰裡咕嚕了一番,只有最後幾句,換了英文,慕初晴聚精會神之下聽懂了:“現在,開始狂歡!首先,讓我們進行成年禮!今天成年的孩子們,各自帶你們的祭品上來吧!”
王恂這時候倏然睜了一下眼睛,看了她一眼,慕初晴原本又開始驚跳起來的心,終於漸漸平靜:她在他的眼裡,彷彿是看到了“請信任我”這一句話。
人群正中,alice和那個侍者手牽著手………像是情侶的模樣。
他們對視一下,甜蜜一笑,然後alice指了指王恂,淡淡說道:“就他吧。”
那侍者則是微微咧唇指了指慕初晴:“那我就選她了。”
那架勢,就好像他們挑的不是人,而是一塊生豬肉一般隨意。
老頭兒看他們各自選中了人,便說道:“好,把這些祭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