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想來,也不是那麼太沒面子,畢竟當初決定生下週周時,她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心裡準備,更何況,周樹的家庭隱私不也被她知道了嗎?這樣也算扯平了,不是嗎?
週週見藍芊芊一直不說話,於是問她:“媽媽,爸爸呢?”
“媽媽不是跟你說了嗎?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要很久很久以後才會回來。”藍芊芊解釋。
“哦!”週週像模像樣地點點頭。
天知道,今年之前的事情她記得才怪呢!她只知道自己沒有見過爸爸,因為爸爸不要她和媽媽了。
藍芊芊很滿意,揉了揉週週的頭髮。
“揉散啦!”週週忍不住咆哮,看了一眼梳妝鏡裡的自己,本來扎的好好的辮子,被周樹和藍芊芊這麼一揉,都快成爛醃菜了。
“媽媽幫你重新紮。然後我們出去玩,好不好?”藍芊芊說著,已經拆散了週週的頭髮,重新紮一個更漂亮的。
“老周也去。”週週說這話,根本沒有一點懇求的意思,那口氣,根本就是鐵了心要帶周樹一起去。
“為什麼?”藍芊芊黑線。
“老周可憐。”週週同情地說。
藍芊芊繼續黑線,才認識了人家那麼一會兒,竟然比對她這個老媽都好,人比人,果然氣死人。
於是,原本約定好的母女雙人遊,變成了母女加陌生大叔的三人遊。
要不是考慮到週週的感受,藍芊芊才不會強迫自己擠出那麼一點比殭屍還僵硬的笑臉呢!
晚上回到家裡,藍芊芊累的恨不能倒頭就睡,卻仍舊習慣性地開啟了skype中的影片聊天視窗。
她好幾次想把白天遇到的糟心事說給顧辰風聽,然而好多次,她都是欲言又止,畢竟這事要牽扯到週週,在週週戶口沒有落實之前,她還不希望顧辰風知道週週。
更何況在她的私心裡還有一點擔心,怕顧辰風會誤會她和周樹的關係。
顧辰風卻在藍芊芊扭頭做其他事情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問題。
“你的脖子怎麼了?”顧辰風好奇地問她。
因為,他在她的脖子上看到了類似吻痕的東西,一顆紅的有些發紫的小草莓。
“哦,這個啊!”藍芊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小石子砸到的,白天看起來更嚇人,現在還好多了。”
顧辰風點點頭,只是,他不太相信。怎麼就那麼巧,砸脖子上了,還剛好那麼大。
但是他有自知之明,沒有再多問,問多了,藍芊芊又該說,他們的關係僅限於協議,說好了互不干涉的。
那天,沒有聊很久,藍芊芊便說自己太累,早早就斷了視訊通話。
然而,讓藍芊芊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起來,週週就吵著要和周樹一起跑步,然後,繼續重複昨天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有了一次、兩次,便會有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
周樹好像也無事可做一樣,一天幾乎有八個小時都跟週週膩在一起,藍芊芊反倒成了最多餘的那個人。
她好幾次試圖從周樹手上奪回政權,最終卻都以失敗告終。
終於,藍芊芊忍無可忍了,趁著週週睡午覺,主動打電話去周樹家裡,把周樹約到自己的院子來。
“周樹,我們應該好好談談。”藍芊芊一本正經地教訓人,“你看你把我女兒帶成什麼樣子了?”她顯然已經把教育週週的手段用在了這裡。
“週週不快樂嗎?”周樹冷冰冰地一句話,就把藍芊芊的話給堵死了。
是啊!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是看到的,週週很快樂,儼然把老周當成了爸爸,甚至有時候會告訴藍芊芊,如果爸爸不回來了,就讓老周當爸爸。
“孩子是我的,我不喜歡你那種教育方式,可以嗎?孩子不懂事,不知道好和不好,我有權代替我的孩子拒絕不好的東西。”藍芊芊理直氣壯。
“你覺得你以前做的很好嗎?”周樹冷漠地質問她。
藍芊芊很堅定地點頭。
周樹卻一針見血地告訴她:“沒有父愛的童年是不完整的。這是我女兒對我說過的話。”
“你連自己女兒都看不好,連你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你,你不是一個好父親,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討論教育方式的對與錯?”藍芊芊毫不客氣地還擊。
她字字珠璣的語氣中,周樹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沉思。
藍芊芊沒有叫他。
過了好久,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