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跟鞋放在鞋架上,“曾夫人這麼好的興致,一大早跑我房間裡喝茶,我想庭院裡的空氣應該比這裡新鮮多了。”
“我原來想過來看看你睡得好不好?可是我發現你不在房裡,當時才五點過一點。”史露雪悠閒地喝了口花茶,唇邊露出了得意的笑,“你昨晚在曾玄銘房裡過夜,這沒什麼好瞞我的,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絮兒怔忡了一下,一臉戒備地看著史露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一大早出去散步了。”
“啊,散步穿高跟鞋?”史露雪笑得更加張狂,“我頭一次聽說。”
絮兒恨不得打掉史露雪臉上的笑,“我喜歡,不行嗎?”
“行,當然行。”史露雪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扭著腰走近絮兒,“你現在就是要金山銀山我不會說個‘不’字。”
絮兒看著反常的史露雪,腦筋飛速旋轉著,史露雪以為她昨晚待在了曾玄銘的房間裡,自認為拉攏曾玄銘,推她坐上大少奶奶位置的計劃成功了,所以才會這樣洋洋得意。
“我跟你再說一遍,我今天早上是去散步了,不是你想得那樣。”絮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轉身進了洗手間。
她憤憤地刷完牙,洗了臉,穿回自己的牛仔褲和寬大T恤,把那個魔鬼給她那套衣服,連同前天換的連衣裙和內衣褲一起洗乾淨。
看看時間才七點多,上午十點到盛天就可以了。她在陽臺上找了半天沒找到晾曬的架子,一拍腦門這才想起這些有錢人都有專門洗衣房,陽臺上怎麼可能有妨礙美觀的曬衣架。
她拿著洗好的衣服跑到樓下,找到了洗衣房,按照女傭的指點,她跑到別墅西側一塊空地上晾好衣服。
她低頭準備上樓,曾老爺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呵呵,絮兒,你曬衣服啊。”
“早,曾伯伯。”她微笑著打招呼,不禁想起了昨天傍晚偷聽到他向史露雪打聽她爸爸的事,雖然最後沒有結果,但她對曾老爺子的好感卻又增加了幾分。
史露雪皺著眉盯著她身上半舊的T恤和牛仔褲,搖了搖頭,“絮兒啊,你怎麼又穿這種衣服。”
“我倒覺得很好,至少這些是靠我自己親手打工賺來的錢買來的,沒有靠別人的施捨。”絮兒冷冷地回了她一句,轉身跑上樓。
第一百二十九章 無奈之舉
被絮兒一陣冷嘲熱諷,史露雪的臉快掛不住了,嬌氣地開始朝曾伯堂撒嬌,“老爺,你看嘛,她怎麼這樣跟我說話,我可是她媽……”
媽?這個字聽著怎麼那麼好笑,她長這麼大好象從來都不會發這個音,絮兒的腳步沒有停,只覺得眼前一片灰濛濛的,有些看不清的水霧。
筆挺的褲管落在她的視線裡,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沒有抬頭,更不想開口說話,只是定定地站著。
“你在哭?”燙熱的指尖輕挑起她的下顎,低沉的嗓音複雜難辯。
“不關你的事。”她撥開他的手,不肯把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手背用力抹去不得不覺滑下來的眼淚,飛快地越過他,衝上樓去。
樓下傳來史露雪的聲音,幽暗的視線微微眯起,注視著她嬌弱的身影,指尖輕捻著,上面還遺留著她的淚水。一向在自己面前堅強無比的柳絮兒,竟然在哭。
他記得那次她說了一段充滿憤恨的話,“……史露雪是給了我生命,可是十幾年來她從沒有盡過一天的撫養,更令我可氣的是她竟然連病重的外婆也不顧,所以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討厭她,我和你一樣討厭她……”
看來她表面上裝作什麼也不在乎,原來對史露雪還留有所謂的親情,不然她不會哭得這樣傷心。
嘴硬心軟的女人,他低喃著,一步步下了樓梯,默和曜曾經問過他,他既然這麼恨史露雪和曾玄銘,為什麼不派人暗殺了他們。
他的回答是,死,對於他們來說是便宜了他們。慢慢折磨,把他們最在乎的東西一點點全部奪走,讓他們一無所有,直至痛不欲生,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熾闇精確的情報網查到關於曾玄銘的一切,曾玄銘最在乎的是曾氏集團,在他沒回來之前,曾老爺子病重,龐大的企業有如曾玄銘的囊中之物,可從他回國,出現在曾老爺子面前的那一刻起,形勢發生了變化,曾老爺子把他安插進了曾氏,而他理所當然地開始實施爭奪曾氏的計劃。
曾玄銘那天偷聽他和柳絮兒在樓下的談話,曾玄銘反而不露聲色,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他對柳絮兒的接近應該有所防範。
昨晚她給他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