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講電話一邊把筆記本塞回屁股後去,“唔……好啦……別催啦,我們馬上到……”
一聽就是催促她們去片場的電話,絮兒吸了口氣,看向車前方,愁雲又重新回到了臉上。
“安啦,絮兒,不過就是個吻戲,沒什麼大不了,這點你應該向蘇染取取經,她拍這種愛情電影,還不知道拍過多少吻戲呢,現在還不照樣過來了,不過就是個逢場作戲……”
一路上,南方在耳邊不停勸解著,絮兒盯著窗外的景物,愣愣地出神,她不知道蘇染是怎麼想的,或許為了成名什麼都可以犧牲,可換作是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已經失去了寶貴的初夜,她不想連一生只有一次的初吻也這樣不明不白獻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可她勢單力薄,她能怎麼樣,已經簽約給了盛天,她就得聽他們的,如果不照做,就算是違約,她無法承擔那一大筆違約金。
不知不覺,她想起了那個魔鬼,他不是盛天的老闆嗎?他應該有權利喊停才對。但他會嗎?昨天他用那樣不屑的目光看她,明顯以為她早就沒有初吻了,他沒有理由會幫她。
曾氏總經理辦公室——
已經半天過去了,秘書抱著檔案來來回回多少次他也記不清了,心裡莫名地煩躁,一些待批的檔案他幾乎沒有複審,直接在上面簽名,打發掉一大堆煩人的公事,他一個人靜靜倚在真皮轉椅裡。
目光定定地望辦公室門口,眼前似乎浮現那張佈滿了淚痕的嬌臉,倔強的下巴,還有她嘶吼的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我可以發誓我還保留著我的初吻,我要給我最喜歡的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
這句話彷彿來自她內心深處的吶喊,他沒來由地選擇相信她,信任的程度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似乎有些懂了,他一直介意她的第一次,以一種自己也無法解釋的瘋狂在嫉妒,嫉妒著那個擁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這種嫉妒宛如深深紮在胸口的刺,每每想起便刺痛不已,令他抓狂,他難以自抑,進而用言語刺傷她,藉以緩和那顆嫉妒而糾結的心。
不知自己從什麼時候起有了想要吻她的衝動和欲/望,或許是那次在古堡,雨水將古堡外的世界沖刷出清新的空氣,天邊掛著一道絢麗的彩虹,薔薇含著花香從敞開的窗戶伸了進來,雨珠沾點櫻瓣的紅唇,伸出粉嫩的舌尖看似無意識地舔著唇畔,仿若在邀他品嚐。
他失神地想起這一切,直到現在,這段場景還清晰如畫般印在腦海裡,倘若不是他拼命剋制,告訴自己答應過青黎的承諾,或許他早就不能自抑地吻了上去。
中午快過去了,下午就該拍吻戲了,他眯起眼若有所思,他真的可以容忍她去拍什麼強吻別的男人的戲嗎?
放在辦公桌上的雙手緊握起拳,青筋在額際跳動,不能,既然他無法做到,那麼他是盛天的老闆,他有權喊停。
第二百十章 海邊外景
探手拿出手機,按下了一串號碼,許井文是他按排進盛天的副總經理,更方便於他在幕後直接操控盛天娛樂集團。
該死的,手機竟然沒打通,他低咒了一聲,突然想起昨天許井文跟他提起過今天要去外省出差,怎麼會這麼巧。
中午的盒飯,絮兒趴了兩三口就沒吃。南方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似乎還沒飽,垂涎的目光不時瞄著她的盒飯,索性把原封沒動的飯菜一骨腦給了南方。
“嘿嘿,絮兒,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看著南方高興得埋頭苦吃,絮兒羨慕地嘆了口氣,她和南方兩個人在飯量上倒蠻相似,只是今天她實在是沒胃口。
她無心欣賞碧海藍天,只覺得海浪輕拍著岸邊的節奏像鼓點一樣密密敲在心上。
上午拍的是室內的戲已經結束了,半個小時前隨著劇組到了這處海邊,下面要拍的戲在車上紀導已經講解過了:學校裡的社團組織野外燒烤,琉璃單獨把於琛叫到海邊的僻靜處,打算表白,幾句臺詞不到就是強吻的戲。
剛才在車上,麥英祺似乎有話要跟她說,可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就不見人影了,直覺告訴她麥英祺要說的話應該挺重要,她四處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他。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鬼主意……麥英祺……”
不知打哪兒來的一聲尖銳的嗓音嚇了她一跳,仔細一聽好象是魯靈的聲音,她怎麼追到這裡業了,麥英祺跟她在一起嗎?
絮兒雙手按住受到驚嚇的胸口,下意識地往聲音發出的地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