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了。
紛飛的血雨灑落下去,被撼天奴一刀劈成兩半的身軀也從空中向著怒虎山下的萬丈懸崖墜落了下去。
撼天奴瞥了一眼那正逃跑中的一人,忽然丟擲了手中的巨刀向著那人的身後擲去。
他卻看也未看那到炫目之極的刀光而是反手拔出了身後的刀鞘向著逃跑中的另一人追去。
那人聽到身後有風聲響起,嚇得亡魂皆冒,正要拼命往前一竄,淒厲的嘯聲已經響徹在他腦後,那是刀鞘破空之聲!
兩聲淒厲的慘叫幾乎同時響起,撼天奴擲出的那一刀幾乎將那人從背後劈成了兩半。而撼天奴眼前的這人卻是被撼天奴的刀鞘給真正劈成了兩半,血雨飛灑著與那兩半身軀一起向著天空下墜落了下去。
撼天奴卻看也不看,身形一晃已經追上了被他一刀幾乎劈為兩段的那人的死屍,一把握住刀柄,只聽錚的一聲響亮,那把巨刀已經歸鞘。
撼天奴微笑著看了一眼那拋落下去的屍體,小山般的身軀一晃,已經消失在了深濃的夜sè中。
在他離去不久之後,怒虎山那萬丈懸崖之上忽然冒起了一個黑sè的土包,緩緩蠕動著不斷地升高,漸漸變成了一個人形,他抖落一身的塵土,現出一個一身黑衣的人來,一個骨瘦如柴的年輕男子,他的一雙在夜空下閃閃發亮的眼睛看著撼天奴離去的方向,過了一會他才嘆道:“好霸氣的一刀,好快的身法,不知和我比起來到底誰會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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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影】………
紀雲靜靜的佇立在窗前,望著窗外午夜中的鳳凰城。
他在深沉的思考著,有個問題已經困擾他許久了,可是他就是想不通。
風雲大陸上的修者遍地都是,作為最低等階的劍者更是多如牛毛!
可以說,一個少年,甚至是一個更小些的孩子,只要拜了師,手裡握起了劍,就已經算是一個劍者了。
但是紀雲感覺自己與他們是不同的。
在冥界中時,作為冥界第一至尊的大冥王冥虛親自出手為他凝魂聚魄,並輔以凝魄珠和天地七界中唯獨冥界才有的七彩蓮子,可以說自己的魂魄已經完全異乎常人。
水猶寒親自出手為他築基,併為他洗jīng伐髓打通經絡,自己的修煉應該是一rì千里才對。可是自己現在依舊是劍者低階,從來都沒突破過!
海上花入門的清風十四劍他已經習練的爛熟,甚至連水猶寒親自傳給他的龍影劍法也習練的純熟無比,可是自己的修為卻總是停滯不前。
當初在海上花時,與言若的一戰,他至今刻骨銘心。那一戰自己已經使用了龍影劍法中的招式,可是在言若面前依舊是不堪一擊。
真正的不堪一擊!
他連一招都未接下來,手中的龍影劍就被人奪走。
那把劍是水猶寒親自所贈的,那把輝煌之劍到了自己手中,卻變成了一把恥辱之劍。
紀雲眼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眼中像是有火焰在漸漸燃燒起來。就在這時,鳳凰城遠處的一道身影忽然閃入了他的視線中。
那是一個半邊頭上扎著小辮,半邊頭皮泛著青光的大漢。是撼天奴!
這麼晚了他才從城外回來,他出城去做什麼?紀雲有些疑惑。遠處天空裡的撼天奴飛臨鳳凰城上空後在天空裡停留了一會,慢慢落了下來,在城中的黃金大道上大搖大擺的去了。
紀雲眼看著他在街頭的一個轉角處一轉就消失不見了。撼天奴到這鳳凰城來做什麼?是隨意逛逛,還是有著什麼事情吸引著他前來?
撼天奴剛在街頭轉角處消失不久,遠處天空裡忽然又有一道身影飛來。紀雲看這人來的方向正是撼天奴剛才來時的方向。
他飛行速度很快,轉眼就飛到撼天奴剛才所立的天空裡停了下來,低頭四處打量著,像是在搜尋著什麼。
他在追蹤撼天奴!
紀雲腦中一轉就下了這個判斷。
這是一個一身黑衣骨瘦如柴的年輕人,他的腰間插著一把刀,一把彎刀,彎彎的有如月牙。
他剛一停下來,紀雲的視線就被他腰間的那把彎刀給吸引過去。他的心裡狂跳不已,因為那把彎刀他實在太熟悉了。
血夜妖刀!
漫天飛灑的血雨,一飛沖天的紅衣女子,頭生雙角的大魔,滿天空裡縱橫來去的身影和劍光……
一切都是因為這把刀的出世,這把刀甚至已經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