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終於停下來時,發現自己來到了屠蘇的房外,他的房裡還有燈光,好像是沒睡。
“淺淺,若我們沒辦法變回正常人,或是我沒辦法活下去……”
“呸呸呸!你瞎說什麼呢!”
剛靠近房門,便聽到裡面傳來木青淺和百里屠蘇的對話,陵越一愣,為這個時辰木青淺還在屠蘇房內感到驚訝。他想了想,豎起兩指在眼睛前方劃過,之後便能透過房門看清裡面的情形。
房內,火爐燒得正旺,發出“噼啪”的火花聲,斜對面的床榻上,百里屠蘇躺在上方,木青淺也在上面,兩人蓋著同一床被褥。
木青淺執起百里屠蘇的一隻手,張開自己的手掌與其緊密相貼,手指一根根相扣,握緊,仰頭衝他甜甜笑開:“你不是說我答應了要做你的娘子嗎,那你一定不能死,要撐下去,等找到神器就可以復活啦,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你真的願意做我的娘子嗎?”百里屠蘇顯然不敢相信幸福來得如此突然。
“你不相信我?”木青淺佯裝不滿的嘟嘴,下一秒,猛地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身體往前一傾,毫不猶豫地吻住了他的唇。
“淺淺……”百里屠蘇呢喃道,睫毛顫個不停,唇上柔軟溼潤的觸感讓他沉醉,不由自主的回應,手抬起來按著她的腦袋,加深這個格外難得的吻。
房門口,看到房內一幕的陵越連連後退,眼睛刺刺的疼,彷彿有鋒利的針在扎著他,令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雪下得更大了些,還夾雜著刀子般的寒風,落雪聲掩蓋住了他凌亂不穩的步伐,痛意使他失去平衡,一頭栽在了冰冷的雪地中。
“咳咳咳!”
胸口處痛的難以忍受,心被惡狠狠的剖開、撕裂、攪碎,落入不見天日的深淵之中。燈盞從手中滑落,骨碌碌滾了幾圈後熄滅,暗沉沉的院中只剩下他趴在雪地上,不停咳嗽著,手捂住嘴巴都停不下來,直到一口腥甜衝上口腔,“噗”的噴出來,鮮紅色的血從指縫間溢位,“滴答滴答”,在潔白的雪地點出幾朵紅梅。
陵越痛苦的皺緊眉,血從鼻子和嘴巴里噴出,他用袖子去抹,還沒抹乾淨,又是幾口血吐出來,染紅了他身下的白雪。
“沒用的廢物!”
心魔在他體內鄙夷的冷哼。
“住嘴。”陵越虛弱的開口,努力從地上爬起來。
“木青淺就在裡面,以你的法力,從百里屠蘇手裡搶走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什麼不動手,懦夫!”心魔怒聲質問。
“我讓你住嘴!”陵越拔高音量,好不容易才站起來,因太過激動,身體搖晃幾下又摔倒在地。
心魔冷笑起來:“呵呵,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木青淺成為百里屠蘇的女人,從此和你再無干系,你只是他們的師兄。”
“滾!!!”
陵越怒不可遏的高聲,手一拍地面,身體飛了起來,霄河劍嘶鳴著破空而來,他拿過它發瘋一般的狂舞,帶出無數道殺氣騰騰的劍光,把四周搞得一片狼藉,花卉樹木都被攔腰削斷,亭臺建築東倒西歪。
……
房內,哄睡百里屠蘇的木青淺鬆了口氣,替他掖好被角打算回房去睡覺。當她路過一個院子時,無意間看到雪地上有一灘血,驚詫之餘忙快走過去,看了看附近,通往陵越住所的道路上都是星星點點的紅。心裡登時一慌,她趕緊小跑著衝向他房間所在的方位。
拐了幾個彎後,陵越的住所便近在眼前了,只是他的院子像是有人打鬥過,桌椅都被震碎了,院中的植物只有根部,枝葉則全部雜亂的散在四處。
“陵越!”
她慌了,恐懼感湧上心頭,手腳發麻,連滾帶爬的往他房間跑,真的很怕他會出什麼事。
“陵越!!!”
撲到他的房門前,推開,房內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陵越,你在哪?”她跌跌撞撞的走進去,在黑暗中摸索著,希望能找到他。
房內實在太暗了,她走了幾步就被什麼東西一絆,差點摔倒,便掐指幻出一道青色光芒,想借著光亮來尋找。當她捏著光亮往前一伸時,一張陰森森的人臉倏地出現在面前,過於猙獰的表情嚇得她尖叫,手中的光亮也熄滅了。當她想再次幻出光亮時,一隻滾燙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肢,用力一拉,將她整個拉向未知的地方。
是床,身體接觸到光滑的布料,她摸索幾下,猜自己應該是落在了床上。
“陵越,是你嗎?”她試探著問道,手抬了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