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此刻對著無法再跟她說話的老者如此的評論著。
“所以我真的很慶幸,說我自己應該做一個沉默的旁觀者。”
以神之名,做個高高在上,但遠離王權的傢伙。
“否則我也一定會被他殺掉吧。”
她伸了個懶腰。
“不過這樣也好,因為牢牢地把持住權力的男人,肯定會把所有事情都包辦好的。這樣到時候我只要混吃等死就好了,說起來我自打變成蛇之後還沒冬眠過,這樣終於可以享受一下福利了。不過盧伽爾這人是真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你死了他要是打我怎麼辦啊……”
說完這句話,雪萊自己也笑了起來。
那個人雖然是真·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但打女人什麼的應該不至於。
囉嗦了這麼多,其實還是因為別的吧。
“就這麼突然死了,還讓人挺接受不了的啊。”
就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好了,然後就撒手不管自己逍遙自在了一樣。
雪萊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氣還是別的,但她的確已經有了好好的打算。
“雖然我自己也沒底,但我會嘗試著看看的。你親手建立起來的烏魯克,我會看著你的子孫到底能把它折騰成什麼樣。如果真的作得不行了,或者差點就要亡國了,我就試試看,能不能挽救一下。”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雪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可不是因為我被你偉大的理想感動了,也不是因為因為你給分給得那麼多,更不是想看看在這個世界中向神手裡奪下權力的鬥爭能有多麼精彩,只是因為主線任務而已。”
她收回手,在出門前背對著建立烏魯克的英雄揮了揮手。
“那就再見了。”
英雄恩美爾卡。
或許對待這個英雄的態度有些隨意了吧。
在新王加冕的典禮上,雪萊掃著空了小半的臣子的佇列,還有一無所知但只敢低頭聽著垂訓的烏魯克的子民。他們或許都覺得新王應該是恩美爾卡的兒子,太陽神烏圖的血脈,而不是一個……
和他們一樣的人類。
都是活在神的手心裡的孩子們。
恩美爾卡說這句話的無可奈何,雪萊或許感受到了一點。而比起那些忠心侍奉著神的孩子們,眼前這個半跪著低下頭,但從沒把她放在眼裡的男人,才是他恩美爾卡真正的繼承者。
“我以烏魯克庇佑者之名,在此宣告。”
她將手放在男人的頭頂,指尖閃著溫和的金光。
“盧伽爾班達。”
那飄忽不定的聲音仿若重擔般,壓在所有人心上。
“你將繼承恩美爾卡之名,將光輝照耀於烏魯克每一片土地之上。”
她浮皮潦草地隨意祝福了兩句,但在最後補充了一句。
“作為恩美爾卡最期待的兒子。”
雪萊懶得理會這句話會給整個王廷帶來多大的撼動,但她知道由神承認過的血脈會給盧伽爾,哦不,盧伽爾班達帶來多大的便利。
順便說一句,“班達”是個尊稱,意思就是王。
如同雪萊所料,盧伽爾班達繼位後的烏魯克的確是走著恩美爾卡以往的路線。簡直可以稱為工作狂的新王在勤政程度上讓一種長老覺得頭疼,偷偷吐槽說刻泥板的速度都跟不上盧伽爾班達看的速度。為了躲避新王,有些老頭子甚至使出了裝病的大招,就為了在家裡多休息幾天。
“嘖嘖嘖。”
雪萊在得知這些訊息的時候正在吃葡萄。洗淨的葡萄如同紫玉般晶瑩剔透,放在神廟的井水中冰鎮後冰涼清甜,一口一個連皮都不用吐。
芬恩長大了些,約摸十一二歲,眉眼有些長開,更多了點雪利的影子。他拿出手帕擦乾淨雪萊的手指,將那盤子葡萄端走。
“不能再吃了,雪萊大人。再吃又要肚子痛了。”
雪萊趁著芬恩沒走遠掙扎著拿了最後一個,丟進嘴裡順手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吃飽了之後跳下床曬著不太刺眼的太陽,銀髮姑娘閉著眼睛,算著自己的時間。
這一晃已經快五年了啊。
時間過得真快。
【是吧,吃吃喝喝就過了五年吧。】系統附和著她:【而且你還能冬眠。】
說到冬眠,雪萊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了幸福的光澤。
不冬眠不知道,一冬眠嚇一跳啊!在沒有嘗試過冬眠之前雪萊一直以為她不需要,但真的睡了一個冬天之後再睜開眼,那種神清氣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