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力量?
“如果悔過就能消除罪孽,他們手下萬千冤魂,就應該饒了他們犯下的罪孽?簡直放屁!”
突然的一聲暴罵,打斷了祥和的氛圍,無數人從痛哭中清醒,愕然望去。
是誰這麼大膽和粗俗,竟敢怒罵老神仙?
只見城樓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一輛馬車,模樣陳舊普通,馬也是又瘦又老,真不知道怎麼上的城樓高頂。城牆上的守衛們一陣慌亂,怒喝聲不絕於耳,紛紛朝城樓衝去,老馬卻是縱力一躍,竟從數十米高的地方直接跳了下來!
無數人都嚇傻了,如此古怪的馬,它都不怕摔死麼?
然而老馬帶著馬車落地,卻是如此平穩,連馬車都沒有絲毫顛簸,如同在平地上行走一般。這時候所有人都閉嘴了,哪怕再無知的人也明白,這馬車絕不簡單。
劉恆卻呆了,這不是蠻廚子的馬車麼?
平時只覺得馬車裡面大,在外面看著卻小,頗為神異,但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馬車和馬比他感覺的還要奇異!
已經停下誦經的老者,平靜望向馬車,“悔過,是讓他們以後不為惡,去做善事,一加一減,能少去世上更多的罪孽。”
“北胡的悔過了,大夏的服麼?”蠻廚子冷笑道,“人心多變,大夏的要報仇,也少不了去殺,你們這些迂腐酸才,能有屁用?”
“冤冤相報,何時能了?”
老者一嘆,正色道:“所以我正要講,原諒是一種美德,不應該再為自己增加苦難,放下仇怨,才能感受到世間美好。”
“我這種動手的,說不贏你們這些動嘴的,就真以為你們是對的?”蠻廚子跳下馬車,突然手起刀落,旁邊的北胡人還茫然時,已經身首兩分,突兀被殺。
說著話就開始殺人,實在出人意料,引得一片驚呼。
“天道不公,我來替天行道!”蠻廚子淡淡說著,已經走向第二個北胡人,“我只知道血債血償,這才是公道。”
“你這是以殺止殺,同樣是殺孽!”
白鬚老者微微豎起眉頭,似乎也動了怒,氣氛突然凝滯到極點。
那北胡人驚恐想逃,蠻廚子卻大步趕上,依舊提刀就斬。然而風聲大作,一縷縷隱現青色的疾風飛快纏繞蠻廚子,如同萬千繩索將他綁住。蠻廚子怒喝一聲,腳下大地竟轟然崩塌,渾身鼓脹起來,彷彿要化身巨人,欲圖崩開風繩的禁錮,嘎嘎聲格外刺耳。
傍晚雲霞,本是晴空萬里,片刻間風起雲湧,黑雲壓城一般,像是某種毀天滅地的恐怖徵兆。
白鬚老者腦後,隱約顯出一圈圈光暈,柔和而明亮,照耀昏暗天下,恍如降世神靈。蠻廚子身上卻倏然有血紅光柱沖霄直上,貫天徹地,光柱之中,似乎有眾多高山大川,萬千古怪蝶影。
那種蝴蝶,個個身形巨大,蝶翼竟都是刀片模樣,銳利又猙獰,點點血光令人毛骨悚然,在光柱中穿梭往來,迅疾與恐怖。
天地彷彿有哀鳴聲,有洪亮嘶吼聲,也像是多了萬千人的低吟和令人愉悅的歡呼。眾多異象相互對立,祥和與殺氣同在,怪異得令人吐血,頭暈目眩。
“竟是武師境!”
劉恆目瞪口呆,他從沒想到蠻廚子居然這麼強,曾經還用何伯企圖恐嚇蠻廚子,現在看來何等可笑。而白鬚老者,分明沒有武師境,卻同樣異象驚人,和蠻廚子對抗絲毫不弱,“一個枯瘦老先生,他修的是什麼道?這是什麼力量,居然也能這麼強?”
兩個如同神魔的強者相互僵持,所有人都嚇得顫顫發抖,膽戰心驚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城牆上早已慌亂一片,不片刻城牆上也猛地衝起血光,還有一道亮目光暈,文氣洶湧,大將軍和城守的到來,才讓守衛們略微安心。
但是劉恆能看出來,大將軍和城守的氣勢,竟然遠遠不如眼前的兩人,根本起不到威嚇的作用。蠻廚子和白鬚老者僅僅瞥了一眼,便專注在對方身上,顯然並沒有太在意這兩人的存在。
“他們究竟強到了什麼程度?”
劉恆只覺駭然,“連大夏高官都不放在眼裡?”
“兩位,在我大夏邊疆顯化修為,究竟意欲何為?”那厲喝聲,應該是大將軍說話。
“還請不要牽連無辜百姓!”這話聽來,彷彿帶有懇求的意味,或許是城守,可劉恆隱隱覺得不舒服,這人似乎是在示弱,更有種請兩人遠離此地去解決恩怨的含義。
與此同時,臨順城的城牆隆隆有聲,有了莫名的變化,隱隱有龍虎和眾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