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熙亭終於振作了起來,把全部的經歷撲在了工作上,終於在穩定了局面,但不可避免的,韓氏財團的版圖再不復當初的輝煌。
十年後,韓熙亭形容枯槁的躺在病床~上,勉強依靠著機器維持生命。繁重的工作和無度的酗酒拖垮了他的身體,讓他在年僅三十八歲,就不得不面對死亡。
肝癌晚期,這是根本無法治癒的絕症。
他孤獨的躺在這座冷清的病房裡,聽著機械的儀器聲音為自己的生命倒數。除了他的前妻白曉凝,沒有人來看望他。
而此時的白曉凝已經成業內知名的鐵腕女總裁,並且已經組成了新的家庭,來看望他,更多的是出於人道和曾經的情誼。韓熙亭也清楚的知道這一點,這也讓他更覺得孤獨。
一片安靜中,門外有腳步聲響起。
病房大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走進來的男人穿著一身肅穆的黑色西裝,俊朗的面容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峻,全沒有了記憶中的溫文爾雅。
“沒想到會是我吧?”男人微微牽動著嘴角,但眼底一片冰寒。
“裴……洛……”韓熙亭掙扎著吐出這個名字,聲音卻微弱嘶啞的像是臨終前的喘息。
“是我,別擔心,我什麼都不會做……作為一個好哥哥,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
裴洛說的輕聲細語,慢慢走近韓熙亭的病床,在床邊坐下來。兩條長~腿優雅的伸開,俊逸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與病床~上瘦骨嶙峋頭髮花白的韓熙亭相比,不像是一對兄弟,反倒像是一對父子一般。
“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總會想到我的母親。那個叫裴芷芸的女人死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不過並沒有你這麼狼狽,全爺爺把她照顧的很好……”
“當年……的事……是……我爸媽……對不起你……”韓熙亭如風箱一樣的喘息著,眼神中透出瘋狂的求生*,“但……但是……我……我……”
“嗯,我知道。那時你還沒出生,只是個沒有意識的肉塊。所以你是無辜的……”他用一種嘲諷的語調說著,目光卻如刀刃一般冰冷鋒利,一點一點切割著韓熙亭的面板,“但那又怎樣呢?”
“難道我外公就不無辜,裴芷芸就不無辜,被韓氏折騰的煙消雲散的裴氏集團就不無辜了嗎?”
“無辜並不能成為原諒的藉口,就像無辜並不代表無罪一樣。”他站起身,似乎不能情緒的撥動,略顯暴躁的在原地踱了一小圈步子,“你的出生便是你的原罪,你的存在便是罪孽的證明。”
復仇的終點近在咫尺,他有些急切也有些躊躇。
“你之前……不是說……收手放過……放過韓氏……”韓熙亭瞪大眼睛,喘息著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這個人與他有一半同根同源的血脈,他一直以為他們就算不能兄友弟恭,至少也可以相安無事……
“收手並不是因為你無辜,更不意味著饒恕。只不過……是因為你的無能罷了……”逆光中,他嘲諷的揚起嘴角,“去加速一件命運註定的事情,你不覺的這無趣至極嗎?我更喜歡看著韓氏集團在你的手上毀掉……一點點一點點的……你越是努力掙扎就越是泥足深陷……你越是想拼命挽回就失去的越多……就像一個賣力的小丑,用拙劣的表演為我帶來長久的樂趣……多麼滑稽,多麼可笑……知道嗎?這就是你——韓熙亭存在的唯一價值……”
在裴洛詠歎般的聲音中,韓熙亭扭曲著面孔,嚥下最後一口氣。裴洛走出病房,在陽光下慢吞吞的走著,走進那座華貴庭院斑駁的大門。又是桃花燦爛的時節,裴洛在那甜蜜芬芳的花香中,依偎著那處花圃坐下,輕聲的呢喃一句。
“我回來了,媽媽。”
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百九十章
廣場上寂靜一片,人們還沉浸於對暗流篇結局的感傷之中,伴著悠揚的片尾曲響起,工體館的入口處開始放行,工作人員開始有序的組織觀眾憑票入場。
此時距離演唱會開場,還有三十分鐘。後臺正是一片忙碌,v。r。y。的成員們換好了演出服,正在上裝。蘇小小辭職之後,ea派了一個新助理過來,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新助理是個安安靜靜有些內向的男生。沒有了往日裡蘇小小的耍寶,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曹睿見到他們這個樣子,挨個拍了拍這些年輕人們的肩膀,以示鼓勵。輪到了唐凌肅,他猶豫一下,才道:“阿肅,你出來一下。”
化妝師已經給唐凌肅畫好妝容,正在定妝,聞言稍微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分鐘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