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至於——”
“別提我和她的事。”冷錫雲冷聲打斷,眉宇間隱隱透著一絲煩亂。
喬樾擎和其他兩個發小對望一眼,無聲嘆口氣,聳聳肩做無奈狀。
“我去看看吧。”岑觀雨說著起身往外走。
冷錫雲繃著臉將面前滿滿一酒杯的酒仰頭搬空又立即滿上,連喝了三杯還沒要停的意思,這時斜刺裡伸來一隻手將他手頭的酒杯搶下。
“借酒澆愁,這可不像你。”顧筠堯給他盛了碗魚湯放到他面前,語氣溫和道:“錫雲,如果你覺得你這樣對她心裡會好過一些,那我們無話可說,但如果你這麼做反而讓自己更難受,那又何必相互折騰?”
這麼淺顯的道理,冷錫雲怎麼會看不明白?
只是有些事並非想像中那麼簡單,假如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些事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他也會像現在這樣勸別人,可若真要做起來,又談何容易?
眼下他根本就沒辦法再相信她會一直留在他身邊,而他不想讓她看出自己還在乎她,所以只能對她冷漠。
“我覺得吧,既然你沒辦法原諒她,那不如就乾脆分得徹底一些,把她忘了另外找個女人重新開始。”齊莘說。
“乾脆?”冷錫雲斜睨著齊莘嗤笑:“你倒說得輕巧,怎麼個乾脆法?你敢說你現在就完全忘了小萱?”
齊莘原本是好意想用激將法激他,沒想到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被刺了一下,楞是沒答上話來,半天才道:“我們的情況和你們不一樣,而且我現在對她已經沒了那種感覺,觀雨和我女兒才是我的全部。”
冷錫雲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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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觀雨走出包房,在走廊轉角的一處較隱蔽的暗處看到背對她雙肩大幅度抽動像是在做深呼吸的思虞。
聽到走近的腳步聲,思虞回頭,見是岑觀雨,她勉強牽了牽嘴角,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岑觀雨把手頭的紙巾遞過去,目光轉向別處道:“我和齊莘剛結婚那會,兩人同睡一張床,卻是同床異夢。好幾次他喝醉酒晚上都說夢話,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那時我還沒愛上他,所以覺得他很可憐。等到後來我發現了自己對他的感情,再聽到他喊那個女人的名字時,我才知道可憐的那個人是我自己。”
思虞詫異她怎麼會和自己說這些,而她又繼續說:“每個人的愛情和婚姻相處的模式和過程都大不相同,但結局卻都是一樣的,幸福或者不幸福。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因為每天晚上可以枕著我愛的男人的手臂入睡,可以一大早睜開眼就看到他,而且我還有屬於我和他的女兒,有這些我就滿足了。”
“你難道不在乎他愛不愛你?”思虞忍不住問出口。
岑觀雨輕笑,笑容卻有些落寞。
“當然在乎,我這些年從不要求也不勉強他為我做任何事,而只默默的愛他,就是希望他在毫無壓力的情況下忘記過去那段感情轉而愛上我。我不知道他現在愛上我沒有,因為他從來沒說過,但我想他對我至少還是有感情的,否則像他那樣的男人,不會委屈自己幾年如一日始終只有我。”
“思虞。”她把目光收回來,落在思虞若有所思的臉上,“你其實比我幸福,因為錫雲一直愛的都是你,所以你要堅定自己愛他的心,不要輕易動搖,即使有時候會很痛苦。”
思虞聽到這才明白,原來岑觀雨把她和齊莘的感情說出來是為了勸慰她,而比起她對齊莘的所做所為,她對冷錫雲做的那些實在是微不足道。
“要相信他對你的感情。”
思虞點頭,忽地笑了笑:“我剛才的確是因為他那句話而覺得難堪,但我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以前是我負他,這次不論如何我都會一直堅持。”
“那就好,改天一起去我家吃飯吧,你和小佑不在的這幾個月,雅雅一直念著要去找小佑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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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包房,氣氛比之前更詭異。
思虞忽略那幾道小心翼翼探來的目光,一臉若無其事地走到喬樾擎和他交換了一個位置,而她一落座,便給冷錫雲夾了許多他喜歡吃的菜。
眾人望著這一幕紛紛挑眉,只有冷錫雲沉著臉,既沒吃思虞給他夾的菜也沒把那些菜撥出碗裡。
“好久沒喝過酒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喝,我各敬你們一杯。”思虞豪爽的給自己面前的酒杯滿上,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