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凜,大步走回來。
剛俯身要詢問她怎麼了,未開口,目光就被她腿間那片迅速往四周擴散的鮮紅懾住。
“……好痛……”宋碧菡一手按緊腹部,一手摸索到他的手臂拽住,只吐出兩個字,人已經被痛昏過去。
關景之心口狠跳了下,迅速抱起她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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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手術室外,盧亞寧一趕來便看到自家總裁雕塑般佇立在手術室門口,身上那套白色運動衫滿是點點斑駁的血跡。
“總裁?”
他小心翼翼喚了句,等了會沒回應,也沒敢再開口。
過了不知道多久,手術室的門開啟,一名矮胖的中年女醫生邊脫口罩邊打量兩人,瞥到關景之身上的血跡,問他:“你是病人家屬?還是她流掉的那個孩子的經手人?”
“流掉的孩子?”盧亞寧神色瞬變,愕然看向關景之,後者神色未變,眸底卻情緒翻湧。
“她有沒有生命危險?”
“劇烈運動後引起流產大出血,如果再晚送半個小時,她身上的血都會流乾。不過現在已經止住了,但流血過多,人還處於昏迷中。”女醫生說著斜睨了眼關景之,一臉的欲言又止,卻又忌憚他釋放出的那股森冷的氣勢,想想還是沒忍住:“懷孕了還去跑步,該不會是你們倆都不知道懷孕這件事吧?”
盧亞寧察覺關景之臉色又冷了幾分,忙岔開話題:“總裁,這邊我看著,您先回去換衣服吧,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會感冒。”
關景之沒回他,卻轉身走向電梯口。
駕車回到玫園,他回房洗了個澡換了套外出的衣服,然後又上樓收拾宋碧菡住院要換洗的衣物。
返回醫院時宋碧菡已經被送入高階病房,盧亞寧在病房外接電話,看到他,匆匆和電話那端的人說了兩句便掛了。
“總裁,您十點——”
“把會議往後推,有什麼事再打電話給我。”關景之打斷他,推開病房門進去。
被隔絕在門外的盧亞寧怔了怔,本來還想問宋碧菡懷孕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實在沒那個膽子。
關景之把東西放在靠角落的沙發上,隨後走到病床邊,黑眸凝著那張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心頭的疑問一個個浮現,最終定格在某件事上。
他掏出手機走向視窗,撥通一組號碼,那邊一接通便傳來一個慵懶的男聲:“大哥,我凌晨六點才睡,你有事快說。”
“把你那晚給我找的那個女人找出來。”
這邊賴在被窩裡的關耀之聞眼一楞,隨即曖昧笑道:“大哥,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難道——”
“關耀之,如果讓我知道那個女人沒出現,你死定了。”
關耀之心頭一震,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兄長最後一句不像是在開玩笑,也讓他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當下也沒了睡意,立即坐起,抓過手機從聯絡人裡找到一個號碼撥出去。
“路徵,我大哥生日那晚我讓你給找的那個處今天在不在?你讓她立即聯絡我。”
電話那端叫路徵的男人忖了片刻才回他:“阿耀,我記得我和你說個那個女孩的事,你怎麼還問我?”
關耀之一楞:“你和我說過什麼?”
“你大哥生日當晚大雪路滑,那個女孩去酒店途中發生車禍,她和計程車司機都是當場死亡,我是第二天才知道的,而我知道後第一時間和你聯絡,不過你那時在和刑磊他們喝酒,有可能過後忘了也說不定。”
關耀之一聽嚇出一身冷汗——既然給大哥找的那個女孩死了,那當晚和大哥滾了一夜床單的又是誰?
想起剛才大哥在電話裡警告的最後一句,他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沒敢再往下細想,下床換了衣服連洗漱和收拾行李都顧不得,匆匆邊往外走邊撥通一組號碼,接通後不待對方開口就說:“阿東,我現在飛義大利,你空出時間來接我,另外不要告訴凌風和刑磊他們幾個我去你那邊,免得我大哥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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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景之一直等到中午,仍沒等到關耀之的電話,再撥過去,居然提示使用者已經關機。
以他對自家弟弟的瞭解,那混蛋一般是在做了虧心事的情況下才會關機到處躲他。
這麼看來,那晚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那個花錢買來的,而是……他回眸望向病床上仍處於昏迷的小丫頭,想起那次在酒店醒來看到床單上那一大片血跡,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