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正值多事之秋,還是正事要緊,誰管得上這麼些女兒家的小情緒?
書易已經休書一封送去了路家,先把周嬤嬤好吃好喝地供起來,鏡樓帶她走時蒙了面紗,她也不會將救了她的人朝著書易他們想,王妃記恨她壞了她兒子的大事,沒少折磨她,書易也隨手找了個大夫幫她看看了事,畢竟,她還有價值。
不等書易將這些事情都理順了,身為鎮國將軍的江令辰已經氣勢洶洶地殺上門來。
一身簡單的神色袍子,襯著江令辰常年征戰的滿身煞氣,讓王府端茶的奴婢都不敢靠近,立刻把總管莫蘭請了出來。
莫蘭張望了一眼,這位鎮國將軍身後還跟了一男一女,心裡估摸了一下,讓人端了一杯涼茶,努力讓自己忽視那道銳利的目光,鎮定地將茶端到江令辰面前。
“將軍大人請用茶,現在天氣漸漸燥了,喝點涼茶好瀉火,我們世子正在城北和醫仙道姑娘商量疫情,不過城內疫情也有大進展,天氣不再悶溼,對疫情控制有好處。”莫蘭恭謹地站在一側,解釋著書易晚來的原因,一身良好的家教展示無疑。
江令辰拿起茶杯,小嘬了一口,點頭道:“新世子有你這個丫頭,倒是聰明伶俐。”
莫蘭一欠身,謙虛道:“不敢,奴婢怎麼敢說是世子的丫頭呢,奴婢不過是管管府裡的雜事,世子勤儉,身邊的瑣事都是自己動手,奴婢還沒這個福分。”
“自己動手,這世子倒是奇怪。”江令辰的臉色好看了幾分,畢竟世家弟子中,哪有不帶貼身丫鬟的,放下茶杯,打量似的看看莫蘭,若有所思道:“果然是個聰明的。”
江令辰身後的丫鬟一臉不樂意,嘲諷似的開口道:“王府果然是了不得,這位姑娘如此貼心,應該是個貼心人吧。”
貼心人一般指的就是通房丫鬟,不過是公子哥兒給的好聽罷了。
莫蘭臉色一變,暗暗說道,不要跟一個丫鬟計較,再欠了欠身,安靜地退了下去。
“晚須,你又多嘴了。”江令辰明顯有些不悅。
原來這個丫頭正是前些天與將軍夫人劉氏同乘一輛馬車的晚須,晚須怎麼聽不出他的不悅來,連忙跪下,求饒道:“將軍贖罪,奴婢不過是看不慣這王府氣人太甚,這婢子也敢在將軍面前說三道四,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一道女聲打斷了晚須的話,一道靚麗的粉色從門外飄進來,來人掩著面紗,看不清表情,只是那嬌軟的嗓音讓人聽得十分親近。
那丫鬟諾諾地說不出話來,識相地站到了江令辰後面。
“將軍,這位就是督軍瑾瑜大人,昨日就是她帶人救了夫人。”身後還有一男子就是昨日去城門報信的小廝。
“鎮國將軍從安積遠道而來,是長平王府的榮幸,可惜現在城內正鬧著疫病,世子忙不開身,沒想到我這個屬下倒是先來了一步。”鏡樓對著起身的江令辰行禮道。
江令辰臉色變得緩和多了,微微笑道:“豈敢,瑾大人救了內子,真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怎麼敢對大人有意見呢。”
鏡樓急匆匆趕來,生怕這將軍虎威一發,將王府給拆了,正是喘口氣的時候,一撇,卻看見那婢女在一聽救了夫人就是他救命恩人的時候,臉色極為難看,瞬間,在閒來無事時看的小戲,鏡樓對其中的關係有了猜疑。
互相客氣地落了座,鏡樓笑著說道:“將軍如此在意夫人,想必兩人真是鶼鰈情深,想必這次,將軍也是擔心怕了吧。”問是在問江令辰,她卻仔細觀察著那丫鬟。倒也不是鏡樓多慮,畢竟長平郡鬧著疫病,就算再擔心,也不用這時候跑回孃家來,怎麼想都有些不對勁,雖然鏡樓對豪門內宅的事情瞭解不多,大事外頭的小戲最愛演這些,不由得讓鏡樓多想了。
果然,聽到鶼鰈情深這幾個字之後,這丫鬟的神色就僵硬了,鏡樓愈看愈是有問題,看著江令辰滿是幸福驕傲的神色,鏡樓不禁覺得,看來這鎮國將軍也是個榆木,那夫人平日裡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想到那些小戲裡女人,還有莫蘭又是會給自己講述的那些豪門辛秘,真覺得這些女子活得辛苦,倒是攬月朝把妾室定為賤籍,子孫不得為官,這真是太明智了,若不是這條法規,怎麼頂得住丫鬟們爬床的速度?
鏡樓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一點就透!哼,明著敢欺負蘭兒,自己找死。
江令辰一邊客套地說了些感謝的話,聽自家小廝的話,這瑾瑜也是有手段有功夫的人,應該好好拉攏著。不過江令辰似乎志不在和鏡樓聊天,每當鏡樓想要說到城外的事情,江令辰都把話題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