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吧,我不由咋舌。
看不出來他長得一副乾淨斯文的模樣,打起架來卻絲毫不含糊。
有了葉弦的加入,我們這邊一下子佔了上風,正當我拍手稱快要報仇的時候,警察來了。
於是,我們一大撥人都被帶到警局。
其她幾個妹子似乎有些被嚇到了,臉色都很蒼白,還有兩個哭了起來,其中有一個就是陳蓉。
我,葉弦,蕭延,我們三人坐一輛警車。
路上,看著為我受傷的蕭延,我很不好意思,特別見他那張原本端正的面孔被額頭上一條醜陋的傷口給毀了,我愈發慚愧了。
“剛才對不起啊,害你弄成這個樣子不說,還破壞了你的生日。”我心虛對蕭延道歉。
蕭延咧著嘴角對我笑笑,雲淡風輕,“沒什麼對不起的,這不能怪你。”
這時坐我身邊的葉弦輕咳一聲,“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你們怎麼會打起來?”
“額……”我不敢看葉弦,小聲地解釋,“這事是我惹起來的,吃飯的時候,一個醉鬼撲在我身上,我當時想也沒想就把他推了出去……他沒站穩摔在地上,出言不遜,於是我們就這麼打了起來。”
“醉鬼?是不是那個被我板凳蓋在地上的那個?”他眼睛微眯,透著危險。
“嗯。”我弱弱點頭。
他眼神微凝,冷言,“看來剛才下手輕了點。”
“……”我頓時無言。
葉弦突然看向蕭延,說道,“剛才的事情謝了。”
蕭延看了我一眼,微笑,“沒什麼,應該的。”
“是我這個當男朋友沒做到位,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蕭延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說。
葉弦垂眸把視線定格在我臉上,手輕摟在我的腰間,微嘆,“你還真是不能讓我省心,要不是陳蓉跟我打電話,我來晚一步你被人傷了可怎麼辦?以後不能不要再那麼衝動。”
我辯解,“我承認我是衝動了點,但責任也不能完全推在我身上,是那個人先惹我的,我要是不推他,難道要被他白白佔便宜嗎?”
喝醉酒的猥瑣大叔什麼的,想想就很噁心好嗎。
“不是樂樂的錯,那人就是存心來找茬,我看見他是故意往樂樂身上撲過去。”蕭延替我說話,“是我要他跟樂樂道歉,他才動起手來,這事真怪不到樂樂頭上。”
他一口一個樂樂的,聽起來怎麼有點怪怪的。
好像沒那麼熟吧。
我偷偷看了葉弦一眼,果然,他臉色一下子變得不怎麼好看。
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
只是摟在我腰間的手緊了緊。
“以後你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記得給我打電話。”葉弦嚴肅又認真的對我叮囑。
“嗯,知道了。”我點頭。
他語帶關心,注視著我,“剛才確定沒傷到哪裡?”
我搖頭,“放心好了,憑我敏捷的身手,怎麼可能會受傷,哎!你別碰我膝蓋……”說最後那一句的時候,我的聲音儼然變成了抽泣。
他眉眼隨即深皺,指著我的膝蓋問道,“這裡疼嗎?”
“不疼。”我嘴硬。
“真的不疼?”
“好吧,有點。”被他犀利的眼神看的我瞬間沒了底氣,打著哈哈,“可能好久沒運動了,剛才一下子發力太猛,拉傷了。”
他眉眼間掠過一抹憂愁,“女孩子還是應該文靜淑女一點比較好,動不動就和人打架,我真怕你哪天會吃虧。”
“就好像說的我不打架就不吃虧似的,我只是要為自己討回個公道而已。要是女的都柔柔弱弱的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吭聲,只會增長那些人賤人的氣焰。”我不滿的嘀咕。
從小到大,我就不是個能夠忍氣吞聲的性子。
不然,也不會被我媽揍那麼多次還死性不改的敢不聽她老人家的話。
哎,喜歡作死沒辦法。
“其實你說的沒錯,這種性格我覺得挺好的,沒必要改。”蕭延這時說道。
找到了伯樂,我很是心歡,這麼多年來唯一誇過我性格的人,簡直就是國寶啊。
“有眼光!”我讚許的朝他豎起大拇指,就差擊掌了。
空氣裡這時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膝蓋現在不痛了?”
“不……不痛了。”我看著他那冰山一般的面孔,心虛的訕笑。
額……某人生起氣來的樣子也蠻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