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送花,更有甚者,不知道誰從哪裡打聽得到我愛吃,竟然還給我快遞了一大箱吃的過來。
攤手,這個看臉的世界。
而且特特別奇怪的是,那位之前一直對我沒有好臉色還總讓我奔波在離及格分數線只差一分的專業課老師竟然破天荒的開始對我和顏悅色起來,還問我作業完成的怎麼樣,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她。
前面那些同學的轉變我好理解,看臉嘛,可那位每次見到我像我欠她幾百萬的專業課老師的突然轉變我就很不理解了,她老人家總不能也跟風看臉吧。
疑惑歸疑惑,但虛榮心一下子爆棚,被人捧比被人罵的滋味實在是好太多了。
直到不久後我接到了母上打來的電話,於是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倪樂樂,你現在給我馬不停蹄的滾到市中醫院。”
印象中我家母上在我從記事開始就沒有對我使過好臉色,我覺得我大抵應該或許是充話費送的。
“媽啊,現在不能滾,我還在上學不能回家。”
“誰要你回家了,就你上學那地方的市中醫院。”
雖隔著電話,我也能感覺得到母上那迎面撲來的火氣,估計……是看見那畫面了吧。
“醫院?去醫院幹什麼。”我心虛又委屈的拖長音調問道。
“你還問為什麼,陸澤都出事兩天了你不知道?!”她老人家的火氣似乎更大了。
陸澤出事了?那位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能出什麼事啊。
“他怎麼了。”我疑惑的嘀咕。
“怎麼了?你去醫院看看就知道了。倪樂樂,限你半個小時之內趕到,如果半個小時候後我打電話知道你沒去,寒假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媽……等等,半個小時我真的趕不到,能否寬限一點,喂喂,媽……娘……王母……太后娘娘?”電話裡再沒了聲音。
我掛了電話把手機塞包裡穿了鞋子就往外跑,母上大人的話對我來說就如聖旨一般,要是敢反抗就得冒著殺頭的風險。小時候就是因為不懂事老是忤逆沒少吃虧,現在反正是學乖了,她老人家的話我就是再不滿表面上也得應著。
“哎,對不起對不起,麻煩讓一讓。”我在一個拐彎處因為跑的太急沒注意到突然走過來的幾個人而不小心撞了一下。
“倪樂樂?”面前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他?!
我立馬站住,整理了一下頭髮,朝離我咫尺之遙的葉弦微笑著揮手打招呼,“嗨,真巧啊。”
他身邊的幾個人看清是我後都在一旁起鬨了起來。
“原來是倪系花啊,剛才那一撞角度調的不大好啊,要是再偏個十五度可就直接撲葉弦懷裡了,要不要再來一次?”說這話的是一個胖子,雖長得一點也不猥瑣,可笑的一臉奸詐。
再你七舅老爺,我心裡雖然不滿但面上沒有發作,笑容不減,“不是我角度沒調好,是你‘偉岸’的身軀擋住我的視線,要是您老一邊去的話,估計我就成了。”
這點調侃算什麼,自從天天在校內論壇被人掛著罵後,臉皮就練起來了。
“喲,倪系花,您這是親口當著咱們葉校草的面表白嗎?”葉弦身邊一個瘦子說著竟然還吹起了口哨。
反正學校裡很早以前就開始傳我對葉弦死纏爛打了,對此我再解釋也沒用,乾脆也調侃道,“你們葉大校草早就對我以身相許了,還需要我表白嗎?”
我本來只是想反諷回去,這樣的話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吧,可這群人無風不起浪鬧得更歡了,還開始一口一個嫂子的喊了起來。
無聊……跟無聊的他們廢話了那麼多我也覺得自己挺無聊的,不想再搭理,也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沒有再像剛才一樣狂亂的奔跑,而是邁起了優雅的步伐,打算再過一個拐彎等他們看不見後,再繼續接下來到校門口的五百米衝刺。
“倪樂樂。”沒走幾步,背後傳來葉弦那低沉不起波瀾的嗓音。
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沒一會葉弦就走到了面前,他像以往一樣垂眸凝視著我,不過和之前有些不同的是,他那清明的眸子似乎含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再那麼銳利看得人手無足措。
“你那麼急是要去哪裡。”
剛才看見他都還好,這麼一站在我面前說話我就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加快了,暗歎一口氣的實話回答,“去市中醫院。”
“你……身體不舒服?”
“不是不是,是看我一個朋友,他好像住院了。”我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