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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靜好輕輕活動下被受制麻木的手臂,上前檢視他的傷口。傷口有血滲出,染紅了後肩的錦袍,她從荷包掏出小銅剪先剪開傷口周圍的布料,發現這傷口大概有半寸左右深,可能是暗器帶麻藥成分,所以血流得不是很多。
瞧這傷口,蕭靜好暗想,他必定是夜探父親的暗室,但看他剛挾持自己時的輕功和身手應該不容易受傷,必是小瞧了暗室的機關。暗室離這竹林有段距離,他越入這裡居然沒有驚動到府裡侍衛,自己現在想跑肯定是跑不掉,想叫也必是適得其反,這人這樣輕易解開她的穴道,必不怕她叫或是逃,想到這也沒別的辦法,只能乖乖替她上藥,再尋機會脫身。
男子蹲累了,索性就席地而坐,一手伸至腦後將及腰的青絲撈至胸前,輕聲笑道:“月高風清竹林,倚地療傷難行。幸得妙手觀音,否則必死無疑。”
蕭靜好聽得他吟吟,噗嗤一聲笑出來,本是害怕他讓自己瞧見會殺了她滅口,此時聽得他信口胡謅,也猜他應該不會為難自己,逐放下心來,將隨身帶的小荷包從腰間解下,找找翻翻掏出一瓶止血散,輕輕灑在傷口上。
“ ;噝。。。。。。”
瞧著他皺起五官,疼得聳起肩膀,蕭靜好心裡好笑,忍住笑說道:“這止血散止血是最快,雖然疼點,但傷好得快,公子忍忍就好。”嘴上說著小手也沒停下,在自己襯裙邊角剪下已圈就熟練包紮好了傷口。
男子趁著於蕭靜好胡謅之間早運氣把毒逼乾淨了,本是想著毒去了全身不再麻痺就可以輕鬆的越出相府,誰知遇上這丫頭,還不得以讓她包傷口,自己最怕疼,那止血散劣質得灑傷口上比中暗器時還疼,藥劣質也就算了,她居然把自己綁成了一個粽子。
蕭靜好見他起身,忙收拾自己的荷包,男子背靠一株竹竿饒有興致盯著她忙活。
“嘿,你一姑娘家,帶這麼些玩意做什麼?”
“傷藥是娘在時吩咐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這些小剪子,針線盒子我都是不離手的,這不公子你今日不都用上了?不然怎敢當‘妙手觀音’這樣的美稱”說著話,蕭靜好已經收拾完畢,把荷包重新系回腰間。
“哎,鬧了一晚腹中空空,請姑娘一起去祭在下的五臟廟如何?”雖是問話,早已經一把扯起蕭靜好的手臂嗖嗖越過院牆翻到府外。
他的輕功極好,蕭靜好只覺得耳邊呼呼風聲,回個神便已安全著陸,男子也已放開她的手臂。
仔細看看四周,卻是離府不遠的大街,旁邊是一酒樓,招牌上書“邀斟樓”幾個鎏金大字。
這時早有候在門口的男人上前引路,蕭靜好本是不情願,心裡再擔心小蜜兒一人在家,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說自己還是在受他挾持,才不得以跟著他踏入酒樓。
早有一藍袍男子上前迎來:“公子,您這是?”他怔怔看了看男子身上從右肩到左胸包紮的一大包,又看看身後的蕭靜好,眼裡滿是詢問。
“上樓再說。”男子大咧先行進去,藍袍男子忙恭敬引著蕭靜好步入到二樓雅間。
一路進來,蕭靜好發現這酒樓佈置風格特別雅緻,頂上幾十盞琉璃宮燈一字排開,銀紋雲錦鋪滿整個牆面,還掛了幾幅水墨字畫,上好的梨花木樓梯旋轉至二樓。
隨著男子踏上二樓發現雅間更是別緻,水晶門簾璀璀生輝,裡面不大,只一張四人桌,同樣和樓下風格一致,只是四個牆角角凳上擺放了幾盆極品君子蘭。
此等的大手筆裝飾,既不讓人覺得富麗堂皇太過庸俗,又不會覺得刻意為之附庸風雅,蕭靜好暗想這隻怕就是這男子的地盤,看來他的身份不簡單。
“公子,您這傷?”二人剛就坐那人便立在男子身旁探身詢問。
“無妨,一點小傷,去備菜吧。”男子拿起桌上茶壺倒了杯茶遞向蕭靜好,微笑說道:“上好的雨前龍井,姑娘先嚐嘗。”
立在一邊的男人忙接過茶壺,弓身說道:“公子還是先去換身衣裳,這傷也讓竹秋處理下,這位姑娘我先伺候著。”
男子飲口茶道:“也好,這樣綁著還真難受”流光微轉的眼眸看向蕭靜好,微笑著道:“沐悉,仔細招呼蕭小姐,我去去就來。”說著便轉身風似的走出了雅間。
蕭靜好愣住神,原來他竟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卻還在雲裡霧裡。
暗暗思索他的身份,他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身份,這個很讓人費解,身邊這沐悉看來是他的近侍,姓沐怕是隨主姓,沐是國姓,雖說才不到一個時辰的接觸,但是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