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王大為寬慰著他:“您難道還怕我們就此一別,從此就不再見面了?就從此沒有機會不再一起喝酒、共話西窗了?有道是天涯何處不逢君?”
“說得好,天涯何處不逢君!”老孫愣了一下,爽朗的笑了:“那我就收下這份情了。小老弟,說句實話,我好久都沒有這樣開心了,快帶我喝酒去。”
“等等,我想起一首詞。”王大為背的是劉克莊的《一剪梅》:“束縕宵行十里強,挑得詩囊,拋了衣囊。天寒路滑馬蹄僵,元是王郎,來送劉郎。”
“這倒挺確切。”老孫興致勃勃的接著背道:“酒酣耳熟說文章,驚倒鄰牆,推倒胡床。旁觀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王大為笑著跑去開車了。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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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天涯何處不逢君】………
“小老弟,風采依舊。”高個子的孫鐵緊緊地握住王大為的手在笑:“真是天涯何處不逢君呀。”
“可不。”他還是無法將眼前的這位職高權重的市委記與那個儒雅敏銳的文人老孫聯絡在一起:“您這可是前朝阮郎又重來。”
“大家也許都聽說了,今天午以一敵三,成功挫敗一起銀行搶劫案,而且見義勇為、幫助搶救傷員的英雄人物就是這位年輕人。”孫鐵顯然很欣賞這樣含蓄的誇獎,也很喜歡這樣機靈的對話,頭一揚,笑意就更爽朗了。他還在笑聲朗朗的向大家建議:“我們是不是應該鼓掌表示歡迎一下?”
就有了些禮貌的掌聲。
他發現這個儒雅而敏銳的中年男人與兩年前見面的時候似乎沒什麼變化,還是眼光敏銳,目光炯炯,握手溫暖有力,文人氣質清晰可見,笑得依然是那麼爽朗,國字臉依然輪廓分明,一件極為普通的夾克衫,一條洗得發白的長褲,一雙不倫不類的旅遊鞋,只是多了一些花白的頭髮,眼角也多了一些皺紋而已。
“各位。”孫鐵已經注意到所有的與會者的目光都注意到了了王大為的出現,也聽見了這位新任不久的市委記與這個年輕人之間的談話,眼裡的反映截然不同,或欣喜、高興、如釋重負;或驚訝、詫異、不解;當然還有厭惡、反感、出乎所料。他對著在場的人笑了笑:“需要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嗎?”
“不必了,這些年的工作中,我跟各位領導都見過面,有些都是老熟人了。”他走過去,和在場的城建、規劃、房產、供水、供電、城投、銀行、市政、園林等等部門的頭頭腦腦握手致意:“各位領導好。”
“大為。”開發區的那位胖墩墩的馬區長笑著對他說道:“什麼時候成了孫記的小老弟?那就不好稱呼了,我們可是哥們!”
“下次打牌的時候,我可絕對不坐您的下家了。”他很喜歡這個彌勒佛似的老好人,彼此私下的交情也不錯:“連一張牌也吃不。”
“那是你功夫不到家,水平欠火候。”馬區長很喜歡人家提及他的牌技出神入化,笑得連滿臉的肉都在跳舞:“早就叫你到我這裡來坐坐,你就是不幹,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恐怕小老弟這次可躲不開了。”
他心裡一動,他知道孫鐵其實早就來到了這座城市,開展工作也有兩個月了,選擇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與他重逢一定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也絕不是一次普通的見面那麼簡單,後面一定隱藏著什麼玄機。
“童處。”他看見了從省公司調來接替楊漢生職務的那個不苟言笑的童雕,就走過去打招呼:“對了,現在應該叫你童總了。”
“雖然我不能算是峽州人,可我們也是老相識了。”童雕在和他握手:“就一直沒想到你手眼通天。”
王大為心裡很明白,知道這個新任的峽州電力公司的老總有些嫉妒他,並不是眼前那個一臉笑容、還有些疼愛他的孫鐵,而是孫鐵背後那個隱約可見、炙手可熱的國家領導人。他在省裡開會和其他一些公開場合裡和這個省公司的處座打過一些交道,與童雕一起在牌桌坐過,他到娛樂場所找小姐散心,王大為也跟著付過幾次款,彼此也有些心照不宣。只是聽說此人心胸狹窄,有些小肚雞腸的,今天看來的確如此。便笑了笑,沒有回答,讓童雕自己去猜、去想。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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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黃金有價,珍本無價】………
“手眼通天說不,可是這個年輕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