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嘛,你先拿出來接濟大哥家生活,讓靜靜繼續把鋼琴學下去。”張祖山的慷慨讓哥嫂感激不盡。
“可是,那筆錢是我準備給你結婚用的,媽老了,不能賺錢了,也幫不了你什麼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為你的人生大事考慮了。”張大媽難為情,觸景傷情說話都帶著點哭腔。
“祖山,我們再怎麼難熬也不能動你結婚的錢,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你大哥像你這麼大孩子都3歲了,你看你,現在還單身漢一個,你要是再不留點結婚錢,怕是這輩子都要打光棍了,姍姍還不是嫌棄咱們家窮才和你分手的嘛。”嫂子的話又被大哥給打斷:“你看你,人家小李在這邊,你提姍姍做什麼。”大哥講話的同時還對大嫂翻白眼。
“沒有關係,祖山和楊子珊的事情我都曉得的,在我這邊不必迴避什麼的。”李文語傻呵呵的為大嫂打圓場,算是還了大嫂剛才的人情。
“小李,不好意思,大嫂我剛才說話不注意,你不要介意哈”安慰完李文語大嫂又把話題轉向自己的婆婆,“媽,那天祖霞找到我,跟我說了一些可以多拿房的辦法,要不然我們也試試看?”
“那違法的事情,是我們能做的嗎?國家對拆遷這塊有專門的法律,你違搭違建,不但不能多拿房,反而你違建的費用都拿回不來,這些良心不安的事情,也就只有她張祖霞能想得起來。”大哥提到張祖霞和張祖山提到張祖霞一樣的反映。
“她也是好意啊,她自己也說,還不是看不得我們貧窮嘛,她還說了,好多人為了能分到更多的房子,不惜走後門,給拆遷辦人送禮、甚至能摸索拆遷辦領導的喜好投懷送抱呢。也有不少人拿死或者拿執法親屬的安全去威脅拆遷辦的人,那些人反正是拿國家的錢來分給老百姓,又不要他不掏腰包,遇到那些難搞的,比較丁的就多分些,做這事就要狠,想盡辦法還是對我們有好處的。”大嫂似乎被張祖霞的話給煽動了,不過她的話再次被大哥給打住了。
“你好的不學,盡聽張祖霞的邪門歪道,不說你威脅人家那些工作人員就已經是犯法了,就你那說什麼送禮還送人的,說出去的都丟人,咱們得給靜靜做好榜樣,免得她今後像他張祖霞一樣敗壞門風!”大哥的話越說越激動。
“誰敗壞門風了?誰敗壞門風了!”大哥的話音剛落,張祖霞就從外面氣沖沖的推開門進來,跟李文語頭一次見到的那樣,張祖霞的妝扮和樸實的大嫂形成一個很鮮明的對比,說難聽點的,她的裝扮讓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夜總會的小姐,而且是已經過了時的小姐。
“張祖海,你說誰呢!你看看你,過得快上頓不接下頓的,還冠冕堂皇的把自己偽裝的有多麼高尚和純潔,那些都能當飯吃嗎?我做這麼多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們老張家以後能過上好日期嘛。”張祖霞很不滿哥哥的老思想。
“虧你還記得你是老張家的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覺得沒臉見人,現在你還唆使你嫂子去幹那些個不光彩的事情,我真為你感到羞恥。”大哥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若不是張祖山上前阻止,那巴掌早就扇到張祖霞的臉上了。
“我做什麼不光彩的事情了,我還不是嫁了個沒用的男人,你們就喜歡我這輩子守活寡是吧,是那個不爭氣的男人讓我去外面找別的男人的,他自己情願帶綠帽子,只要不離婚就成。”張祖霞似乎為自己悲慘的遭遇感到痛心,一把年紀了人家和她一般大的都已經是孩子媽了,可她這輩子估計做承媽媽了。
“我告訴你們倆,時代不一樣了,你們的思想要往前看,現在很流行男女一夜情,彼此都不造成傷害,何況一夜情節後可以促進某些協議的達成,也算值了,我後半輩子還不知道指望誰呢,不像大哥有靜靜可以依靠,我不多存點財產,後半輩子難不成要淪落街頭?跟你們說白了吧,我都已經打聽了剛調過來的這個拆遷辦主任是個好色之徒,如果能滿足他胃口。我們即使有違建,審批時他就會睜隻眼,閉隻眼。只不過我試過了,我的姿色打動不了他,如果他願意我寧願和他睡一覺來換一套房子。”張祖霞說出了自己的委屈,也對自己做的事表了態。
“祖霞啊,媽知道你委屈,可是自古女人的貞操很重要,你怎麼可以拿你的貞操去換房子呢,物件那方面有問題咱們可以治,治好了咱們可以再要小孩,你不過才32歲嘛,正值生育的最佳年齡,何苦要做出那麼極端的事情來呢?”張大媽滿臉淚水,知道自己女兒也是身不由己,可自己也無可奈何。
“媽,你別說了,要不要孩子都是後話,眼前就是拆遷的事情,無論想什麼辦法我都會去多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