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門要債。
幾個人在門外喊了半天無果,失望而歸,商量著準備走法律的途徑為各自的利益討個公道,一邊下樓一邊商量如何起訴張祖山。他們下樓時候遇到了來看李文語的李文斌,一起來的還有叔叔和嬸嬸,幾個建材老闆的話李家人聽得非常清楚,叔叔嘆了口氣繼續上樓。
其實,李文語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她的心裡是害怕的,她怕那些工人上門討債,樓下大哥家已經被鬧過了,來到樓上的時候李文語將自己反鎖在屋子裡,任憑外面的人怎麼鬧她都沒有勇氣開門。一波接著一波的登門真的是讓李文語覺得後怕,她一個小姑娘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局面。
李文斌輕輕地敲門,裡面沒有人應答,叔叔拿起手機撥打李文語的電話,屋內的李文語蜷縮在沙發上,痴痴傻傻的樣子讓人看了很心痛,打張祖山被關起來之後她就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嫂子送點東西來她想起來就吃點,想不起就餓著。
電話反覆響了幾回都沒有人接,嬸嬸擔心出啥問題,隔著門喊話,李文語聽到是自己家人的聲音放才去開門。門開了,憔悴的李文語看到叔叔嬸嬸忍不住撲到嬸嬸的懷裡,盡情地哭著,並不停地說自己好怕。
嬸嬸心疼地撫摸著李文語,忍不住地跟她一起哭起來。嬸嬸下定決心想帶李文語走,說這個家不能呆,每天那麼多討債的上門,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能應付得了。
李文語卻拒絕了嬸嬸,她固執地說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張祖山欠下的債她作為妻子自當由她來償還,並且告訴叔叔這只是暫時的,自己一定能振作起來。嬸嬸依舊不同意,認為李文語眼下是有孕之身應該好好養胎,不能再這麼受驚嚇,何況一個姑娘家怎麼能擔當起那麼大的重擔。看到李文語的處境嬸嬸不免對張祖山起了抱怨,“祖山這個孩子到底哪裡好,你就這麼死心塌地跟著他,他讓你受了多少罪,嬸嬸都看不下去了,他口口聲聲在我們面前說要給你幸福,幸福是什麼啊,他給的幸福就是現在這個狀況嗎!”老人家抹著眼淚痛心地說道。
“媽,您別這麼說,姐夫是愛姐姐的,我想他的初衷是好的,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子,咱們看開點吧。”一旁的李文斌看到自己的母親如此埋怨張祖山,忍不住幫著自己的姐夫說了幾句好話。
叔叔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可不管怎樣在叔叔的心裡他對張祖山一直比較認可,能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也許就是命中註定吧,他不會產生任何偏見,畢竟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心裡悲痛的是這些罪總是讓李文語承受,小小的年紀經歷了那麼多坎坷,張祖山還下了監獄,這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叔叔詢問李文語是否願意和自己回家裡住一段時間,李文語給叔叔的答案也是否定的,並且說自己要鼓足勇氣去面對這一切。叔叔不同意自己的侄女再這樣堅強下去,自己的固執總拗不過李文語的堅持,她堅定的告訴叔叔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她要為張祖山和肚子裡的孩子而振作,她不能拋下張祖山的事業,決不能讓張祖山這麼白白進監獄,她將重新操起張祖山未完成的工程,不能讓他們辛苦建立起來的公司就這麼短命。
正說著的時候嫂子和大哥開門進來了,嫂子端著飯菜,大哥跟在後面。看到他們的到來叔叔連連感激哥嫂對李文語的照顧,嫂子則嘆氣,怨自己無能,看到自己的兄弟下大獄自己卻什麼忙都忙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幫著照顧李文語母子倆。 叔叔很感動表示他們已經做得夠好,有他們照顧,自己也放心了。李文斌告訴父親自己願意留在姐姐身邊助姐姐一臂之力。一方面自己即將畢業課程不是很多,另一方面跟自己的專業很對口,也能為自己的畢業規劃做實踐。
大哥明白李文語是想重操舊業,但是想到困難重重還是忍不住提醒李文語。張祖山當時都是賒欠的建材,現在他人被關起來,那些建材老闆也天天催債,工人們見老闆被抓個個擔心自己的血汗錢要不回來也追上門要,最重要一點就是張祖山得罪了馬德祥,這個工程無法如期交付,工程款也沒法要回來,一環套一環的困難擺在那,想重新開始實在不易。
看到自己的想法受阻,李文語不出聲,心裡默默地念叨天無絕人直路,總會有辦法的。
“可不可以和業主直接商量要工程款呢?我聽說當初他們派人做前期驗收時對方對姐夫的工程質量可是非常滿意的,即使沒有那個馬德祥做中間人,我想業主也會同意付工程款吧。”李文斌腦子比較靈活,想到從業主那找線頭。
“當初我們是這麼和馬德祥商量的,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