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忙跪下,紛紛搶著表示自己不怕吃苦,太子妃在哪裡,自己便跟到哪裡。
張嫿望著她們誠摯的臉龐,心中一暖。用完晚膳,早早地洗漱歇下,她素來有擇席的毛病,初次睡在陌生的榻上,輾轉反側總是難以入睡,到了後半夜,忽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令人昏昏欲睡,心中猛地一驚,難道中了迷香?
☆、143 蛇患
張嫿望著她們誠摯的臉龐,心中一暖。用完晚膳,早早地洗漱歇下,她素來有擇席的毛病,初次睡在陌生的榻上,輾轉反側總是難以入睡,到了後半夜,忽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令人昏昏欲睡,心中猛地一驚,難道中了迷香?
這一驚非同小可,正想大喊救命,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眼睛也睜不開,神智亦漸漸昏昏沉沉,憑著頑強的意志力竭力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
感覺有人走進屋,腳步極輕,最後停在榻前。
張嫿心驚膽戰,這人是誰?不會是老妖婦派來的殺手吧?小環便睡在外間,卻沒有發出任何動靜,想必已經著了他的道。
怎麼辦?她還不想死啊!
這位大俠!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老妖婦給你多少銀子,我出十倍買回自己的命。成不?
張嫿恨不得跪地求饒,無奈說不出話,又動彈不得。
可是過了很久,那道黑影仍是一動不動,屋內安靜得有些詭異。
張嫿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屋裡根本沒有人?就當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忽地響起一聲極輕極輕的嘆氣。
呃,聲音有些熟悉。難道是朱祐樘?
床榻忽地微微一沉,那人在她身邊躺下,從後面環抱住她,鼻端聞到一股熟悉的清涼香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不由暗罵,半夜深更不在宣明殿待著,跑到她這裡做什麼?差點把她嚇個半死。
他哄她喝了那麼多避孕的湯藥,該不會以為他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相處吧?
可惜現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只能被他佔便宜!嗚嗚嗚嗚,太卑鄙了,進屋還點迷香!若不是她意志力頑強,被他佔了便宜還不知道呢。
心下罵罵咧咧了一陣,終是抵不過濃濃的睡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窗外豔陽高照,數只鳥雀棲在樹梢上歡鳴。張嫿被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揉了揉惺鬆的睡眼,忽意識到什麼,急急地翻身下床,口中大呼,糟糕!忘了給皇祖母請安了。
趿上繡鞋,剛奔了幾步,看到龜裂的牆壁,方記起太后罰自己禁足秋苑半年,禁足期間不需要請安,不禁啞然失笑,想到以後每天都可以睡懶覺,心情不由大好。
洗漱後,用完早膳,趁身邊沒有人,向小環問道:“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
“可察覺到什麼異樣?”
小環茫然地搖搖頭:“沒有。”
張嫿有些疑惑,難道昨夜朱祐樘根本沒有來過?那只是自己做的一個春夢?
閒來無事,命小環,金蓮兩人在院中的古槐樹上紮了一個鞦韆架,拿著卷傳奇坐在鞦韆上消磨了半日時光。
小環坐在旁邊的石凳上,不時地伸著脖子望向大門。
張嫿好奇地問道:“你在等人?”
小環眨著眼睛,笑嘻嘻地道:“小姐,殿下肯定已經知道您被太后罰禁足秋苑,必會想辦法來看您。”
張嫿好笑地道:“太后說了任何人無詔不得探視。殿下自然也不例外。”
小環愣了一下,哭喪著臉道:“小姐,難道我們真的要在這裡住半年?”
“你以為太后是嚇唬我們?”張嫿笑了笑,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若住不慣,便回霽月殿。”
“奴婢並非住不慣。”小環頭搖得似拔浪鼓,沮喪地道,“小姐,您不在殿下身邊,殿下必會寵幸其他女人。俗話說,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半年之後,殿下早將您拋諸腦後了。”
張嫿放下書卷,唇角似笑非笑:“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和朱祐樘之間並無真情,從未指望過他對她忠貞不渝,唯一盼望他日後可以信諾承諾,還她自由,讓她離開皇宮。
“小姐,午膳準備好了。”碧桃走上前,恭謹地說道。
張嫿跳下鞦韆,撣了撣衣裙上的落葉,徑直向屋內行去。
五道精緻的菜餚,一碗香稻粳米飯。金蓮、碧桃捧著巾帕,漱盂等物隨侍在側,小環拿銀針一一試毒,每一道菜吃了一口,方道:“小姐,可以用膳了。”
張嫿草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