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自是不會回答,他也不掃興,自顧自的買了一大堆,從頭到尾,從上到下,嬰兒床,奶瓶,玩具……像是要把整個商場都給搬回去一樣。
他買他的,秦若概不發表意見,就好像跟她無關一樣,哪怕是他給她也買了許多的孕婦用品。
離開之前,他看上了一套親子裝,還拿著在她身上比劃著:“怎麼這麼醜呢?”
“……”說衣服還是說她?
絕對是說她,因為衣服他買了!
他又帶她去高階餐廳吃飯,還在大街上跟她手牽手,甚至人來人往的街頭吻她……
一連好多天都是如此,就好像要向全世界宣佈一般,甚至還帶著她出席商業宴會。
徹底擊潰秦若築起的心牆的是……
他居然為了她,把省長拉下了馬。
原來她出事那晚,他親自去過許凌風的家,給許凌風的父親下套,最終他以貪汙罪,被撤職入獄。
秦若看到電視上上演這些的時候,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五味雜陳的,不知不覺就落了淚。
這個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她還能再相信嗎?
臉上傳來微涼的觸感,是不知何時坐在她身邊,擁她入懷的他:“怎麼哭了?”
秦若轉頭去看他,眸中的水霧,氤氳了他的容顏,她抿了抿唇,語調很輕的開口:“為什麼?”
即使她問的這麼奇怪,霍逸琛也懂了,笑了笑:“浪子回頭金不換,老婆,希望我醒悟的不會太晚。”
“為什麼?”秦若的問題未變。
“季晴自殺了!”霍逸琛突然道,眸中帶著失望。
“所以呢?”秦若的身子開始顫抖。
“算是畏罪自殺吧!”霍逸琛嘆息一般自嘲:“原來我一直都在被她矇蔽。”
“所以呢?”
“你這女人,除了為什麼,所以呢,還會說點別的嗎?”霍逸琛的俊臉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眸底深處卻是暗藏寒光。
秦若的淚,流的更兇了,推開他就要起身。
霍逸琛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把她禁錮在懷裡。
秦若掙扎,前所未有的反抗劇烈:“霍逸琛,你放開我,你認清了季晴的真面目,才回過頭來找我,把我當什麼,備胎嗎?呵……你未免太自大了,你憑什麼認為,你給個好臉色,我就要眼巴巴的貼上來?我告訴你,我不稀罕!我秦若不稀罕你霍逸琛……”
“對不起!”
三個字成功的讓秦若安靜下來,她死死的咬著唇瓣,瞪著他。
霍逸琛苦笑了下:“不是備胎,從來就不是。”
放開她,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的錦盒,開啟,單膝跪在她面前:“原諒我……”
第三十二章:即將舉行婚禮
看著紅色錦盒裡雕刻精美的鑽戒,秦若愣在了當場,靈魂像是被抽離了一樣,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雖嫁給他三年。當初也只是領了結婚證,並且還不是他心甘情願的到場,而是被老爺子用把他逐出集團,趕出家門逼迫而去。
就是在那天,他說,要把她打入地獄。
戒指,婚禮,什麼都沒,就連新婚夜,她也是被他扔在寒風凌冽的寒冬之夜,凍了兩個多小時,才允許進門,之後就是無休無止的羞辱,折磨。
“秦若。你膽子不小啊,竟敢算計到我的頭上了。下藥?”
睚眥必報如他,以牙還牙的給她也下了藥,然後那晚她就像個蕩婦似得,苟延殘喘在他身下,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
往事席上心頭,秦若如被當頭棒喝,正好這時,霍逸琛正準備給她往手指上戴戒指,她猛地把手縮回。不顧他的愕然。走出了病房,去找住在隔壁的母親。
霍逸琛起身,望著她慌亂的背影,靈活的手指把玩著手裡的戒指,眸底隱藏的寒光,慢慢浮出來,直到湛藍色的眸子。就好像冰封的海面一樣,冰冷徹骨。
秦若對霍逸琛本來微變的態度,恢復到原樣,甚至比之前還要冷淡,不,可謂是冷漠。
霍逸琛對她說話,她要不就嗯,哦。好,要不就淡淡的點點頭。
報社那邊,沒等到她請假,對方早在她出事的第二天,見了網上的新聞之後,就辭退了她。
所以秦若想借故上班躲避他都不行,不過好在有母親在,只要霍逸琛一出現,她就會黏住母親,他有什麼話,自然也就不好當著母親的面說。
這日午休,母親睡下後,霍逸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