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我就會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而你也可以和秦若雙宿雙棲,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你們了。”
霍逸琛當然聽得出她話語裡的深意,她說的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你們,如果在剛才沒有接到靳巖那個電話之前,他只會單純的從字面上理解她所說的意思,但是現在……
靳巖那個電話讓他即使現在對季晴恨之入骨,也不能動她分毫,只能任由著她如此的囂張,因為韓虞辰中毒了,中了一種連靳巖都不知道怎樣來解的毒,更甚至他連那毒的名字都不知道。
霍逸琛的拳頭攥的死緊,卻還是不得不隱忍,深呼吸數次,期望可以壓下那心頭直竄的怒火,陰鶩的雙眸滿是冷意,“季晴,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哈哈哈……”季晴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樣,染的血紅的指甲捂住唇,笑聲尖銳,狂妄,“沒聽過嗎?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你真的是喪心病狂了。”霍逸琛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額頭上的青筋畢露,臉色難看的堪比來自地獄的撒旦。
他當然不會問她要解藥,因為她根本就不會給,如果她真的那麼好說話,當初就不會下了,能對一個五歲的孩子這麼狠,喪心病狂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狠,就連他一向自詡冷心絕情,在她面前也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她真的狠的讓人恨不得撕碎了她,但是不能,他必須忍著……
“咱們彼此彼此。”季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一句話也不相讓,“我給過你機會,從你把我關在這裡,你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殺我,但是你沒有,這就不怪我了。”
季晴見他有氣不敢發的樣子,笑意更深,“被你冷落了五年,也是該我出口氣的時候了。實話告訴你吧,你好不容易相認的兒子中的毒,除了我,這世上無人能解,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放心,這毒是慢性的,平常他跟正常人一樣,但是毒發的時候……你應該見過了他毒發吧,渾身疼的發抖,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冷熱交替……反正就是不好受就對了,每次毒發,他的身體都會受到影響,比如心臟,肝,肥……等等這些,會慢慢的枯萎,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就會變成一具乾屍……”
“你給我閉嘴!”霍逸琛怒吼出聲,聲音震耳欲聾。
“呵呵……生氣了嗎?氣的恨不得殺了我嗎?好啊……”指著自己的太陽穴,“來啊,就像是那次對霍汐童一樣,給我一槍,就什麼都解決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了,你的爺爺根本就不是秦若殺的,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現在你來殺我啊,為你爺爺報仇。”
“季晴,你別逼我……”霍逸琛的怒氣封頂,已經快要忍不住了,整個人都被一團煞氣籠罩著。
季晴挑眉,“你可以不用忍著,真的。”
拳頭握的死緊,霍逸琛死死的瞪了她一眼,負氣的轉身離開,留下季晴笑的別提多開心了。
霍逸琛,秦若如果你們以為從此以後就可以沒有任何阻礙的在一起了,那真的是高興的太早了,我會讓你們像那牛郎和織女一樣,永遠都不能在一起。臺歲木亡。
馬路邊,黑色的路虎停在花壇邊,駕駛座邊的車窗大開,一隻手肘支在上面,指尖的香菸,忽明忽滅的發出昏黃的星星之火……
其實真的很少抽菸的,都說香菸是男人必不可少的東西,能緩解疲憊,可是他卻不喜歡,因為那味道他受不了,可是現在他卻覺得他們說的不錯,至少這一刻,他得靠著這些尼古丁來緩解他焦躁的心情。
前面的菸灰缸裡滿滿的都是菸頭,都是根根燃燼,整整一包煙,他將近一個小時抽的只剩下了最後一根,每次都是深吸一大口,即使嗆得難受,他也把那些煙氣,強逼著嚥下去,因為這樣他會覺得好受一點……
季晴所說的那些話,不斷的在耳邊盤旋,啃噬著他的心,而他卻別無他法。
今晚所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小鬼那難受的樣子,他怎麼也忘不掉,而現在傷害他的罪魁禍首,就被他關著,可是他卻不能拿她怎麼樣,只能任由她猖狂。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自己竟是如此的沒用過,他居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還被她牽著鼻子走,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不愧為一個男人。
那麼多年了,他被她耍的團團轉,他一個被外界譽為聰明睿智的商界天才,以他自己看,根本就是個白痴,一個沒有長眼睛的笨蛋。
原來爺爺真的不是秦若殺害的,可是他都做了些什麼?
“啊……”霍逸琛一拳打在擋風玻璃上,玻璃的效能很好,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