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服侍你。”雲柳兒回道。
有一瞬間,他真想掐死她這個小傻蛋。
不過,他改變了主意。“好,就留她下來。”眸底一抹詭光閃了閃。
“謝謝恩公。”湘奴喜道。
“別謝我,謝謝柳兒吧!”他話中略帶譏諷。
湘奴立即轉向雲柳兒。“謝謝夫人!”
“不,我不是夫人,我只是個奴婢。”雲柳兒回答,雙眸避開黑閻笑投來的銳芒。
湘奴微感訝異,隨即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翌晨,黑閻笑一行人再度起程,馬車之中則多了湘奴。
一路上,黑閻笑不再排斥湘奴,對她的問題有問必答,態度不再冷漠。
近午時分,一行人在野地的一家茶棚稍事歇息。
黑閻笑抱著雲柳兒下馬車後徑自往茶棚走去,湘奴望著他們兩人的身影,心中忽然閃過一絲怨怒。
青武走了過來,對湘奴伸出手。“我扶你下馬車吧!”
湘奴微微一笑,伸出手。
一下車,她謝也沒謝,便急急地往前追了上去。
“哼!她以為自己是什麼身分,急著想巴住莊主。”小菊嗤道。
“彆氣了,這個送你。”青文遞上一個小荷包。
小菊開啟一瞧,竟是昨晚在雜貨攤上看中的琥珀手煉0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串手煉?”她心底湧上喜悅。
青文笑了笑,拉著她往茶棚走去。
“喂,等等我。”青武叫道。
茶棚之中除了黑閻笑一行人外,尚有五名男子。
男人們見鄰桌竟有兩位佳人與一位俏丫頭,不免多看了兩眼,並說了些不堪入耳的渾話。
小菊聽了不覺有氣,一雙圓眼瞪得老大。湘奴卻是不以為意,雲柳兒的神情亦淡然。
“老大,你瞧那小你娃兒在瞪你呢!”
“我?”一名大漢望向小菊,神情帶著輕狎。“小你娃兒,跟爺爺我回家去吧!”他放肆地道。他早就注意到鄰桌的男人全不帶刀,肯定是有錢的肥羊,待會兒可以痛宰他們一頓。
“呸,你給我閉上臭嘴!”小菊怒道。
雲柳兒拉住小菊。“別與他們一般見識。”
“哦,大姑娘說話了。 姑娘你跟大爺我回家可好?”
雲柳兒垂下頭,不去睬他。
“喂,我在和你說話哪!”說著,一根筷子筆直地朝雲柳兒射了過去。
可說也奇怪,筷子到了半途,居然又折了回去,朝大漢激射而去。
大漢閃避不及,讓筷子插中了手臂。“啊──”他慘叫一聲。
其餘四人均感到莫名其妙,暗道有鬼!
大漢狂怒之下,再度拿起筷子丟了一次──這一次,筷子一樣折返,並直直射向大漢心口。
“不,不要殺他。”雲柳兒驚撥出聲。
下一刻,一陣勁風掃過,筷子偏了偏,插入大漢另一隻手臂。
“我們走吧!”黑閻笑起身。
麼人亦步出茶棚。
才走不到五步,茶棚內便傳來一陣陣哀號聲。
那五名大漢一個個倒地申吟,神情萬般痛苦。
“你。。。。。你下毒了?”雲柳兒輕輕開口。
“他們是該受點教訓。”他面無表情地回道。
雲柳兒瞧著那些人痛苦的模樣,想起自己剛到毒王莊時也是日日受毒害所苦,內心不禁感慨萬千。
“如果我求你給他們解藥,你肯嗎?”她不忍心見到有人受苦。
黑眸閃了閃,掠過一絲暴戾。“這些人不配活著。”他的語氣中是失溫的賤冷。
“人皆父母生養,沒有什麼配不配的,好歹都是一條命。”她為他們辯解。
“這樣的人,死一個是一個。”他薄怒地道,為她的求情行徑十分不能理解。
“天底下壞人成千上萬,難道你能殺絕?”
“我原不在意這天下有多少惡人,可他們偏惹上你,是他們自己鋪下通往地獄之路,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正因他也是這種人,因此更加了解為惡的心悻。
“不,善惡往往於人心的一念之間,此刻的好人未必永遠是好人,而此刻的惡人也未必一生行惡,你說對不對?”清澄的大眼蔣瘨i他心底深處。
也許,有一天他也會變成麼人眼裡的大善人。
黑閻笑何嘗不明白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