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頭風雪漸大,可否讓我們待到雪停再離開?”雲柳兒沉吟半晌,回道:“雪一停,你們就得離開。”“是、是。”五人連聲應道,挨著巖洞旁坐了下來,升起一堆火。
不一會兒,一行人由行囊中取出烈酒和醃肉,圍著火堆大啖起來。
“姑娘,要不要來一點。”怎麼他們來了這麼久,始終不見毒王笑開口說話。
雲柳兒搖搖頭。現下她急都快急死了,哪還有心思吃東西。
雷虎不住地暗中觀看,心中懷疑更甚!莫非毒王笑有了什麼意外?
照說毒王笑知道他們在巖洞中,沒有理由徑自閉目養息的呀!即便看在這小泵孃的面子上不趕他們走,也會冷眼相待,不可能什麼反應也沒有呀!
不多久,一夥人吃飽喝足後,全都將注意力移到黑閻笑身上。
“姑娘,黑莊主為何默不作聲,莫非是病了?”雷虎放開膽上前探問。
雲柳兒心頭一震,強自鎮定地回道:“不,他沒有病,只不過閉目養息。”雷虎雖非心思縝密之人,但在江湖上打滾那麼久,善於鑑貌辨色,眼前這位小泵娘分明強掩驚慌,這一點他絕不會看錯的。莫非他的猜測無誤?
“是嗎?我還以為他沒了氣息呢!”他放著膽子說道。照理,毒王笑若聽見他這般無禮,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
“你。。。。。你別胡說。”雲柳兒心虛地駁斥,心中愈來愈緊張。
雷虎見毒王笑仍是一動也未動,心中大喜。看樣子毒王笑一定出事了,否則現下他早已死於他的手。他回過頭對另外四人開口道:“各位,想不想向毒王笑要解藥?”麼人同聲道:“當然想。”自從他們被下毒之後,果真不再做壞事,生怕惡念會引得體內毒發。但是一直以來搶慣惡慣的他們在一夕之間竟不能再為惡,日子自是過得十分痛苦,甚至必須躲到山上來逃避從前得罪過的對手,比過街老鼠還可憐。倘若能解了身上的毒,日子當然可以和從前一樣快活!
“我若為你們解了身上的毒,往後你們可會聽命於我?”自從被毒王笑斷了一臂之後,弟兄們不再事事聽命於他,雖非平起平坐,但十分顯見他大勢已去。
“倘若你真能解了弟兄們身上的毒,往後自當一切任憑差遣。”麼人回答。
“當真?”“打誑的是小狽。”麼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好!”雷虎轉身走向雲柳兒。“你都聽見了,把解藥交出來吧!”“什麼解藥?你們再要胡言亂語,莫怪他不留情。”雲柳兒以憤怒來掩飾害怕。
“哦?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不留情?”雷虎長刀一提,直逼向黑閻笑。
雲柳兒想也不想,回身擋在黑閻笑身前,雙臂緊緊摟住他。
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塊兒!她告訴自己。
白芒一閃,眼看就要落在雲柳兒身上。
雷虎突然渾身一震,猝不及防地迎上一雙妖詭的黑沉眸子。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惡念一起,毒發身亡!”話驟起,雷虎身子突地一僵,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狀甚可怖。
其餘四人見狀,早嚇破了膽,雙膝一軟,跪地呼道:“饒。。。。。饒命哪。。。。。”黑閻笑俊顏如妖,露出噬血的淡笑。“想要解藥嗎?有本事就來拿啊!”早在他們進入巖洞前,他便已知曉。
“求您大發慈悲,饒了我們,往後我們必定一生向善,再也不起惡念。
“你說應當如何?”他的嗓音裡透著一抹愛憐。在方才那性命交關的一刻,他才明白柳兒是真的以自己的性命在愛著他。此時此刻,喜悅盈滿他胸臆之間,此生再無其它奢求,因為他已經得到了最想要的!
雲柳兒微一沉吟,然後開口道:“你就饒了他們這一回吧!”她始終相信人性本善,若能誠懇相待,時日一久,縱使惡人也會漸露良善的一面。
“你們都聽見了?還不快滾。”冷冽的語氣和巖洞外的冰雪一樣。
四人聞言立即想向外跑。
“慢!”黑閻笑開口道:“地上這一個也一併帶走。”麼人怔忡間,黑閻笑長指輕彈,一顆藥丸準確無誤地射入雷虎口中。
“半個時辰之後,他便算撿回這條狗命,要記住,倘若往後心生惡念,下場如何不必我再多費唇舌。”
“是、是。”四個人齊心合力地將雷虎抬出洞外。
待他們一走,雲柳兒立即開口道:“你沒事吧?”眸中盡是擔懮。
“我很好,多虧你救了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