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要讓他靠近她滿心防備的心,要讓她對他有所釋懷,更要讓他們回到以前的生活,這一切自然並不容易,難上加難。
“會讓你重新愛上朕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他的神色一柔,黑眸變沉,以往的陰鶩漠然一瞬間消散,俊臉也看來親切許多。
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與其相信成事在天,不如相信謀事在人。
若是在崇寧的心目中,那個昊堯哥哥早已走上跟她不同的路,早已迷失了那段最純真無暇的感情,他願意竭盡所能,讓她擁有這世間的一切,還有——他的一切。
三年前,他為她做的是在太少太微不足道。
甚至他曾經有失控的時候,甚至希望她一夜之間,就忘掉所有人,無論是李煊,無論是趙尚,無論是佑爵……。只因他生怕最終他也無法得到穆瑾寧的心,生怕……他付出的感情付出的心血付諸東流,被徹底踐踏。
上天讓他如願以償了。
她果真忘記了所有人。
甚至,忘記了他。
秦昊堯的心中滿是苦澀滋味,五指一收,將雲歌的柔荑輕握住,他沉默不語,只是跟過去一樣守在她的身邊,傾聽她輕盈細微的呼吸聲。
但她明顯睡得並不好,眉頭輕蹙,偶爾在睡夢中還輕聲咳嗽,她的一舉一動總是牽引著他,他不忍心看她眉峰緊蹙,在看她難過翻身的時候,也不忘為她拉高錦被,不讓她著涼受凍。這世上再無任何女人,值得他做這些事。
為了相愛的人,受些苦也無妨。秦昊堯依舊握著她的手,默默打量周遭的光景,他前些日子派人送來的幾套簇新宮裝依舊還在原處,她自從察覺他對她的異樣關心之後就再也不肯穿上大聖王朝的宮裝,不願再被他當成是另一個人看待,或許往後也會一如既往地抗拒他。
清晨醒來,雲歌緩緩睜開雙眸,並無往日精神,一臉病容,因為一場大雨她感染了風寒,如今雖然不在發熱,卻總是咳嗽,身子虛浮無力。聽到外堂有動靜,她不禁滿心防備,坐起身子望向外堂的方向,最後端著早膳進來的卻是從她住在偏殿第一日就服侍她的宮女,聽聞這十幾天她生了一場大病,宮裡才會派來其他的宮女為她做事。
“你的病好了?”
雲歌低聲問她,看她面色變好,看上去當真是已經痊癒。
“是,姑娘。”宮女朝她一笑,將早膳擺放在桌上,緩步走到雲歌的床沿,扶著雲歌起身,走到屏風之後洗漱一番,才目送著她坐在桌旁用早膳。
“反正我這邊有人就夠了,你若還沒有力氣的話,再多歇息幾天吧。”面色沉靜,雲歌開了口,嗓音聽來有些厚重低啞,她原本就性情溫和,善解人意,她在這座皇宮也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外族人,沒有資格對下人頤指氣使。
“姑娘,奴婢的名字叫紫鵑……”
身後傳來一道柔軟又微弱的聲音,聽上去並不理直氣壯,甚至若是不細心聽的話,很容易忽略。
雲歌聞到此處,驀地放下手中銀箸,她心生狐疑,更覺突兀,回過頭去望向這名叫做紫鵑的宮女,只見宮女的臉上依舊是溫和恭順的笑容,似乎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為何她會突然告知自己她的名字?!因為她在自己身邊服侍了好些天雲歌都不曾記得她的名字,讓她覺得不被尊重和正視?在這個陌生的皇宮,雲歌原本就是一個外人,雖然住了三個月時間,她卻不清楚任何人的名字。
不過眼前的宮女一臉善意親切,不像是別有用心,凝視著雲歌的眼神也透露出友善,雲歌跟她四目相接,垂眸一笑,她輕點螓首,算是知曉。
“不過,紫鵑,你為何跟她們不一樣?”雲歌沉默了許久,直到紫鵑開始收拾桌子,她才沉聲問道。
“姑娘說的話紫鵑聽不明白。”紫鵑一臉怔然,眼底有些許閃爍之意,看來不無驚嚇錯愕,端著碗碟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宛若犯錯之人般慚愧。
雲歌早已起了疑心,她初次被夏采薇召見的時候也以為夏妃娘娘是一個溫和親切的女人,卻沒想過夏妃滿心貪婪**想要利用自己,這宮裡的每一個人她都不該太過輕信,她被逼迫著學會懷疑每一個人,更加小心翼翼,才能保護自己不再踏入險境。
她噙著一抹淺淡溫柔的笑意,將心頭的情緒壓得更深,不讓任何人輕易看出,雙手捧著溫爾茶杯,雲歌的眸光輕輕瞥過紫鵑的臉孔,說的漫不經心,不以為然。“自從我進宮以來,幫我打點生活起居的宮女也有三四位了,她們根本不敢太接近我,更無人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