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那宮殿的疊影,默默抿唇,幽幽地嘆了一句:“娘娘,看來若找不出治癒太子妃的解藥,你就要藉機拋棄我了——不過,這回,不會跟以前一樣的,絕不會那麼輕而易舉就被拋棄的。”
兩遍“絕不會”,像是最惡毒的詛咒,她每念一次,都恨得心都抽動。
其實,利用夏侯柔的疾病,皇后處心積慮精密佈置的,也不過是一個陷阱,而她,已經一隻腳踩上去了。
沒有解藥,皇后可以栽贓她維護秦王而背叛她的命令,有了解藥,秦王若是被擊倒,她當真還能倖存,不被牽累?!
讓人最痛的,不是任何疾病,也不是任何傷痕,而是仇恨。
正如此刻,哪怕迎面而來的寒風多麼凜冽,幾乎要凍傷她的臉龐和雙耳,她胸口熾燃的,依舊是一團火熱,遲遲不曾停息。
或許是太過疲憊,在轎子上,穆槿寧漸漸睡了過去,轎伕走到王府正門口,才停下轎子。半響沒任何動靜,雪兒耐著性子又等了半響,這才掀開簾子,見穆槿寧偏著身子,閉著雙眸,依舊不曾醒來。
“郡主——”雪兒揚聲喊了一句,見穆槿寧悶哼一聲,算是回應,她緩緩睜開眼來,伸出手去,扶著雪兒走出了轎子。
她仰起頭,望著正門口牌匾上墨黑的三個大字,秦王妃,目光漸漸幽沉下去。
彷彿第一回,覺得這三個字,在她的心口,壓的很重,很重。
不遠處,漸漸傳來馬蹄聲,她只覺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