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切在他心中早有打算謀劃,他不著邊際地要將她網羅在自己的掌內。
耗費時間——這並非是可以說服她的理由,她在皇宮除了在夜晚陪伴皇上,幾乎再無事可做,不過一個閒人而已,她自然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也從未覺得這裡離寢宮太過遙遠,冷清之地卻也是非少,她並無任何不滿。雲歌不曾流露拒絕和躊躇,她似乎依舊泰然處之,輕聲問了句。
“皇上要我搬去哪裡?”
“朕的偏殿。”那雙黑眸,陡然間望入雲歌的眼底,霸道**,根本沒有讓人考慮反悔的意思,見雲歌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知曉她的推脫延遲的理由,他豈會不瞭解?成竹在胸,他面無表情地丟下一句,堵住了她的嘴:“那裡什麼都不缺,現在就可以搬進去。”
他暗藏的迫不及待,似乎證實了雲歌揣摩的隱情,她不疑有他,雖然覺得這一切過快,但還是隻能點頭答應。
他不只是因為想要無時不刻見到她而已,將她納入自己的庇護範圍之內,秦昊堯更是為了宮中的難防暗箭,錯傷了她。
跟隨秦昊堯的這一路上,雲歌都不曾說話,凝視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她突然有些好奇,他看起來極為年輕,也不知如今到底是多大的年紀了……
她腦海之中的想法太多,以至於秦昊堯突地停下腳步來的那一刻,她依舊不曾察覺,還是直直往前走,在看到他的時候,她突地面色一白,卻已然來不及止步,秦昊堯卻視而不見,就在她即將觸碰到他的胸口那一刻,他的雙手輕握她的肩膀,她被迫無法靠近一步,微微怔了怔,抬起眉眼望著這一個俊挺的男人,他黑眸之中的一道晦暗,卻一閃而逝。
握住她肩膀的雙手,就像是兩塊燒得發燙的炭,越來越痛,卻也越來越熱,彷彿要將她如今的皮肉都燒成灰燼。她只覺不對勁,正想看清他此刻不同往日的神情,卻又無法辨明。
他,對於她而言,宛若一個高深的謎團,她根本無法解開。
在雙手碰著她身子的那一刻,秦昊堯不知為何心中升騰出如此之多的暖意,如今手掌心停駐在她削瘦的肩線之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透過低矮的衣領幾乎可以窺探她光潔的鎖骨,他多想真真切切地擁抱她一回,恨不能將她揉入自己的體內,多想真真切切地吻她一次,確定她的氣息依舊溫熱,但無論如何渴望期盼,他最終還是生生壓下心中的**。
他不想再嚇走她了,哪怕是鐵石心腸的秦昊堯,再也不想承受多一回失去所愛的疼痛了。等待再痛苦再壓抑也好,他都不想失去最後的希望,陰陽相隔,分離訣別的滋味,並不好。
面無表情地抽離了雙手,彷彿無所動容,他回過身去,繼續朝前走,似乎方才不曾發生任何事,他的過分冷靜,讓雲歌漸漸放下了心防。若是他對自己有意,根本不會等待這麼多日子,如今他不過是把她當成是一個巫女,若是神志清醒的話,沒有任何男人會願意碰巫女一根手指頭的,畢竟誰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下顎一點,宮女推開寢宮偏殿的大門,他側過身子來,薄唇邊揚起一抹看似溫和的笑容:“進去看看,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朕讓他們馬上給你換。”
聞言,雲歌越來越覺得受寵若驚,她的付出似乎不值得皇上的關切,更別提她甚至稱不上是一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女人。但她還是迎著秦昊堯的目光,緩緩走入門內,白色長裙曳地而行。或許因為是皇帝寢宮的一部分,硃紅色的雕花大床,兩旁拉著紫色帳幔,翠玉屏風上是花開富貴的巨型圖紋,精緻又貴氣,花梨木質地的桌椅擦得一塵不染,細長的紅木花架上擺放著一株秋海棠,任何一處都是美麗的,看得出來是精心安排,哪怕一件茶具,一個花瓶,也不曾胡亂擺放。
當真是跟她原先住的地方,有天壤之別。
她回過頭去看他,秦昊堯依舊站在門邊,他唇畔的笑容不曾消失,相反,看她的眼神愈發平靜從容。
她如何會不滿意?!回過頭去,雲歌的心中再度升騰起莫名複雜的情緒,對於巫女而言,她們素來過的是深居簡出的日子,在皇宮的生活,早已奢華過了頭。
“這些衣裳……”她繞過屏風,看到一旁的長臺上擺放著好幾套顏色鮮亮的絲綢宮裝,摺疊的整齊,其上繡著圖紋都是以金銀線納底,頗為華麗嬌豔,心頭劃過一抹狐疑,她再度轉身看他,低低問了句,實在疑惑不解。
“朕看你身上的衣裳有些破損了,派人給你送了一些,是用去年庫房多餘的綢緞做的,你既然站在朕的身邊,總也不能穿的太隨意。”
從秦昊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