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支開了她們,不要任何人留下來服侍。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稚嫩的孩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以前跟楊念一起用膳的時候,至少還有穆槿寧在,才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尷尬地步。
他沒有動筷子,楊念哪怕餓極了,也不敢伸手觸碰飯碗,小小年紀,卻懂得倫理和禮貌。
秦昊堯將空碗取來,舀了一碗蘿蔔肉羹湯,放在自己的手邊,接著舀了一碗,推到楊唸的面前。
“會自己吃飯了吧。”他淡淡問了一句,輕描淡寫,夾了一口菜,咀嚼品嚐之後,才開了口。
“會。”楊念應了一聲,看秦昊堯動了筷子,也迫不及待地以拙笨的方式握著筷子,從肉羹湯之中挑著蘿蔔吃。
秦昊堯扯唇一笑,以前覺得孩子很麻煩,很討厭,特別是總是依賴人纏著人的那些貴族子女,一個個宛若混世魔王,仗著家族勢力,接二連三地闖禍。他在軍營中,也見過幾個十來歲的貴族少爺,打著要他們來歷練的旗號和幌子,卻比一般計程車卒,更沒用,更像是一個廢物。
楊念是鮮少讓他覺得可以平平靜靜用他慣用的方式對待的孩子。
晚膳過後,秦昊堯並不曾在楊唸的身上多費心思,雖然他被趙嬤嬤照料,卻也有照顧自己的能力,他獨自洗漱之後,便懂事地坐在軟榻上,覺得無趣的時候,低頭徑自把玩身上的錦囊。
一枚碧玉扳指,從錦囊中落下,掉在猩紅色的地毯之上,秦昊堯抬起眉頭,淡淡看了一眼,這是出自他之物,他自然記得清楚。
是那一年過年,他當著穆槿寧的面,給楊唸的壓歲錢。
楊念從軟榻上爬下,將扳指握在手心,低著頭,平靜地依靠著軟榻而戰,眼瞳之內彷彿藏匿著別樣的悲傷。
秦昊堯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