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他的冷唇之內,逼出三個字,彷彿要將她要成碎片。“穆瑾寧。”她是刻意激怒他,當年的糾纏無謂,對他自然毫無影響,但只能讓他一人來肆意踐踏!

“我回來,對王爺絕無非分之想,這些是真話,即便王爺不信。”她剋制內心的顫抖,即便心酸苦痛,也無妨。

她說話間的淺淡笑容,像是開在懸崖邊的一朵,即便覺得遙不可及,卻又偏偏想要伸出手去觸碰——秦昊堯面無表情,薄唇湊上她小巧的耳垂,他用極其曖昧的姿勢,告訴他未來的計劃。“如果本王說,是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如何?”

“沒用的。”

她低聲呢喃,她苦苦一笑,蜜糖做的陷阱,她也不願閉眼生生跳下去。只剩下回憶沒用,只剩下一具沒感情沒愛意的空殼沒用,只剩下單純的懵懂的夙願也沒用了……。

她的心,早已死了。

在何時死的,在何地死的,她都說不清了。

“穆瑾寧,當年你做那麼多令人憎惡的事,為何不說服自己,一切都沒用?如今就算徹悟,也晚了!”

他惡狠狠抽開雙手,背轉過身去,帶著一身濃烈的怒意,拂袖而去。

她的眼神一黯,茫然坐在原地,白皙的後背,剛結痂的傷口再度湧出血絲。只是她那一刻,察覺不到任何一分疼痛。

她的傷口,藏匿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絕不會是因為可憐她。

她默默閉上眼眸,身體內的力氣一瞬間被抽空,彷彿也可以預見,她未來走得路,會越來越艱辛,也越來越難堪。

“送她走!”不遠處,清冷空氣傳來他對下人的指示,只有憤怒,別無其他。

三天後,雪兒扶著穆瑾寧,上了庭院門口的馬車。臨上車,雪兒還是忍不住勸阻:“郡主,你這是何必呢?大夫說過,這幾日最為要緊,千萬不能走動,否則要落下病根的呀——”

穆瑾寧披著一件翠綠色的披風,一套素雅白玉色的宮裝,全身上下毫無墜飾。她扶著馬車坐在軟墊上,還輕聲問了句:“我是不是看起來病怏怏的,早知如此,該塗點胭脂多好,也顯得有氣色。”

“郡主……。”雪兒的聲音,已然帶著哭腔,那日將穆瑾寧送回庭院的時候,看到那道慘不忍睹的鞭傷,她幾乎要大叫起來。

這幾日她不敢問,郡主是在何處受了這般的苦難煎熬,即便在京城,也是要有王法的不是嗎?這樣的酷刑,施加在郡主身上,更顯得殘酷毫無人性。

“不要哭,我還沒試呢,說不定有一線機會。”穆瑾寧的唇上,毫無血色,這幾日病痛難忍,讓她愈發疲憊,靈動多情的眼眸之下,覆蓋一層淺淡黑暈。拉著雪兒的手,她擠出笑容,宛若調笑口吻:“還沒輸,就要哭,多沒用……”

身在王室,誰都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

但這一次,她不想再淪為任何人的傀儡。

包括,秦王。

第21章綠帽子

“娘娘,她來了。”服侍皇后二十年之久的海嬤嬤端著一杯精心熬製的雪蛤燕窩粥,俯身輕放在端坐在外室的皇后身前的桌案上,在皇后的耳邊低語一句。

“去帶她進來。”皇后眼都不抬,依舊觀賞著下人剛剛送來的一套翠玉首飾,清瘦的臉龐上即使施了胭脂,也無法掩飾兩頰深深凹陷下去,更顯高高在上的刻薄。

緊跟著海嬤嬤走入殿堂的年輕女子,卻是穆瑾寧,雪兒想跟進宮來,她婉拒了。

這個難關,她只能隻身去闖。

以前小時候,皇后都會賞給她一頂坐轎,她那些年來,從宮門到景福宮,是被人抬著出入的,她是不曾受過苦。

今日她每一步,都走得很累,有好幾回她都險些要昏厥,休息了片刻,扶著宮牆緩緩前行的。

邁過景福宮的門檻,穆瑾寧險些眼前一黑,第一回,她覺得這門檻,設的這麼高。

“你來幫本宮瞧瞧,後天宮裡要來錦繡戲班,所有嬪妃都要出席,這套首飾如何?”皇后朝著穆瑾寧招招手,示意她過來,只是話還未曾說完,已然聽到下跪的聲音。

單是用耳朵聽,都覺得那是重重的,生生的痛。

皇后抬了抬眉眼,眼底卻波瀾不驚,仔細看著跪在遠處的人兒。弱弱的陽光披在她的身上,翠綠的披風上泛著光,彷彿她清淡遙遠的像是一枚月亮,她安安靜靜跪著,眼神慘淡的宛若大病初癒。

“求娘娘為我做主——”她的眼底,只剩下空洞,嗓音宛若清風,漂浮在空中,氣若游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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