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用它來拖住王爺的注意,剛剛好。”

早晚要被拋棄,還不如——同歸於盡。

她淺笑倩兮說出的話,乍聽上去毫無深意,但有心之人聽了,卻是很難釋懷。那便是秦昊堯聽到瞬間,莫名難解的情緒,滿滿當當侵襲了他。

微微眯起眼眸,不滿自己犯下的疏忽,他招招狠絕,正如少年時候的他,聰穎隱忍,卻毫不怠慢。讀書比任何人刻苦,騎馬射箭樣樣出色,他看似冷漠,卻比任何一位皇子更在乎勝負。

秦王的好勝之心,讓他成為天之驕子,卻也難以封住悠悠之口。

抿了一口酸梅汁,也不知是梅子酸澀,還是她的心全部被酸楚裹住了,那濃烈的滋味,從口中,覆蓋了整個心口。她清楚自己在往一條沒有光明的路上走,但卻越來越不畏懼了。

“太酸就別喝了。”他看著她皺著眉頭喝下杯中酸梅湯,白皙小臉整個都皺了起來,繃著臉丟下句。

“來人,撤了。”

聞到此處,她淡然一笑,順從地放下手中的瓷杯,他或許忘記,年少時候她最愛這般酸甜零嘴,樹上結果的青梅,她都愛不釋手。

沒想過如今成熟了,竟也半點酸,都吞不下去。彷彿心口早已容納太多太多心酸滋味,再吞嚥一口,會再也無法忍耐。

婢女走上前來,將杯子撤走,端上來溫熱的湯藥。他的視線緊緊鎖住她,穆瑾寧捧著碗,將苦澀湯藥全部喝下。

望了一眼,已然成了進退兩難的殘局,穆瑾寧心中有數,已經落敗。“這一盤棋,是妾身輸了。”

認輸的時候,格外瀟灑從容,她微微笑著,就要伸手去收拾棋子。

比謀略比心機,她即使下輩子,也不會是秦昊堯的對手。既然如此,她不如坦然一些,免得傷了和氣。

“再來一局。”覺得興致未盡,俊顏一沉,他捉住她的手,察覺到她微涼的纖纖手指,就握在他的手心之內,他突地不想鬆開。

她的視線,落在彼此交纏的手上,默默抽開來,眉頭不自覺輕輕蹙著。

“累了?”他挑眉看她,手掌之內傳來的虛無感,卻讓人並不愉悅。

她的面容上浮著蒼白,雖然今日依舊身子疲累不堪,褪去熱度之後整個人全無力氣,沉默些許時間,她還是輕點螓首:“那就再來一局。”

直到黃昏時分,他才起身離去,只剩下穆瑾寧一人孤單坐在窗前,觀望那夕陽西下的風景。

“是王爺不讓你去叫大夫的?”

記得她午後開始就突然發熱,疲乏,當時雪兒是吵著要出去請大夫的,直到她後來昏迷不醒,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

這一天一夜,雪芙園都無人前來,未免太過蹊蹺。

雪兒不敢回答,只是遲疑著才問道:“郡主,怎麼又說這些掃興的話來了?”

已然從雪兒的回應中得到答案,穆瑾寧的眼底只剩下淺淡的黯然,笑了笑,她驀地垂下雙手,低聲呢喃:“他的心,好狠。”

若是她染上惡疾,拖延了時辰,會死的。

把雪芙園封起來,不讓任何人出入,更不請任何大夫,太像他秦王強硬的處事作風。該置於死地的——他絕不心軟。

原來對於身邊的女人,也這樣。

哪怕她死了,也只能當秦王府的鬼。哪怕她死了,他也要保留她的屍體和——名聲。

如今他放在眼底的,也只有這個孩子罷了。

她的生死,輕如鴻毛。

她從天際收回目光來,將視線,緩緩落在那花瓶之上。果不其然,木槿花三三兩兩已經開始蜷曲凋敗了。

一時間,她心裡的結,像是更復雜了。

錦梨園內,沈櫻午後小憩醒來,一抬眼,桌案上並無每日按時送來的燕窩盅,不禁變了臉色:“我要你去廚房燉的燕窩呢?怎麼還不端來?”

“爐子上都熬煮著給郡主的藥湯和補膳,奴婢去的遲了,也不好將它們撤下來,估計還要王妃等上一個時辰。”

代兒跪下來,將實情告知。自家小姐日日都要喝一兩燕窩,這是從沈家就無人敢忘的規矩,自從進王府以來兩個多月,哪一天都是這麼過的。

聞言,沈櫻眼神一頓,將手中茶杯用力摔到地上,將散落到腳邊的碎片踢了出去,滿心怨怒。“好啊,如今她的肚裡裝了塊金子,人人都要把她當成菩薩一樣供奉著。”

代兒只敢低頭拾起瓷片,靜靜聽著,不敢回應。

“王爺呢?王爺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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