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好冷。
“宋天皓,可以給我個解釋嗎?”
“呵~這還需要什麼解釋?”安貝蒂嗤笑一聲,“一切都是明擺著的,你只是我的替代品。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功成身退。”
替代品?功成身退?項傾薇閉了閉眼,雖然剛才她便想到了這樣的詞彙,可是當真正被當面揭穿時,她的心裡還是如針刺一樣疼。“宋天皓,是這樣嗎?”
四目相對,項傾薇語氣淡淡,面容平靜,可眼底的那絲期許是騙不了人的。這一刻,項傾薇多麼希望宋天皓否認,只要他否認,她便信他。“宋天皓,是這樣嗎?”項傾薇又問了一遍。
宋天皓深深望著項傾薇,目光如炬,稜角分明的薄唇似乎在彰顯著什麼。“薇兒,你信我,我愛你。”
“我問你是這樣嗎?”項傾薇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她只想知道答案,她只想要他否認。
然而,宋天皓選擇了沉默,什麼都沒有說。
沉默?是承認的意思嗎?項傾薇笑了,眼睛被霧氣蒙上了一層紗,“宋天皓,我說過‘永遠都不要背叛我’,宋天皓……你真殘忍。”如果不是因為愛,又何必來招惹?這一年多近乎窒息的寵愛僅僅只是替代?他怎麼可以這樣,她好不容易將真心交付,換來的卻是他的無情踐踏?他說他愛她,只是愛她與那女人相似的容貌嗎?好可笑。
宋天皓比尹非臣更可惡。給她快樂與希望的是他,親手毀滅一切的也是他。
項傾薇笑了,笑得花般燦爛,眼睛卻已被淚水模糊。“好,既然這樣,我會如你所願。”拋下這句話,項傾薇奪門而逃。
“薇兒~!”
門‘嘣~!’的一聲緊閉,宋天皓也顧不得安貝蒂,只想出門去追項傾薇。這麼晚了,她出事了怎麼辦……
安貝蒂給黑奴使了個眼色,黑奴一個閃身擋住了宋天皓的去路。
宋天皓咬牙隱忍,“安貝蒂,你不要太過分。”
“我就過分了又怎樣,宋天皓你敢反抗嗎?”安貝蒂一跺腳,小女人式的衝著宋天皓叫囂。
宋天皓絲毫不理會,徑直繞過黑奴,手握上了門把,安貝蒂衝上去拽住了他的胳膊,“宋天皓,你敢這麼對我!”
“哼~”宋天皓一聲嗤笑,“我為什麼不敢?小姐,你認為我還是當年任你打罵供你發洩的奴隸嗎?”宋天皓的眼睛危險眯起,唇角勾起的那抹笑令安貝蒂渾身顫抖了下,竟不知不覺的鬆開了對宋天皓的鉗制。
宋天皓最後看了她一眼,匆忙開門出去。
――
項傾薇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何時,小雨淅淅瀝瀝的下。項傾薇拉緊身上的睡衣將自己包裹著,即使這樣,還是擋不住嚴寒的入侵。身也凍僵,心也凍僵。
雨水不多時便將項傾薇單薄的睡裙打溼,黏在腿上,水順著腳踝慢慢往下流淌。白皙的腳丫上粘了不少髒汙,每走一步,腳心都被小石子墊得生疼。
用力甩掉拖鞋,項傾薇蜷縮在路旁的臺階上。早已盈溢的淚水瞬間決堤。
多麼可悲,多麼像是那個遙遠的夜晚?以這樣的際遇開始,上天是不是也要以這樣的際遇結束?兜了個大大的圈子,到最後又回到原點,甚至比之前更慘。
被傷得體無完膚,錐心刺骨!
“嗶嗶――”
一聲長鳴吸引了項傾薇的注意,緊接著不遠處有巨大的車燈精準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項傾薇眯了眯眼,燈光太亮,正對著她,她什麼也看不真切。
漫天細雨像針尖一樣斜刺在地上,項傾薇渾身都溼透了。
車門被開啟,西裝筆挺的男人下車,撐開一把大傘,徑直走向她……
支起雙臂,朦朧之中,項傾薇有些恍惚。
宋天皓……是他嗎?會是他嗎?項傾薇的心裡好澀,一肚子的委屈,“宋……”
“薇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袁承燁……”
項傾薇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
自失的笑笑,又怎麼會是他呢?人家現在情人重逢,又怎麼會在乎一個‘替代品’?是啊,替代品……呵呵~
袁承燁收了傘,三兩下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項傾薇身上,“薇兒,你怎麼會這麼狼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
“我……”淚水和著雨水一滴接一滴滾落,項傾薇抿緊了唇,想要憋住眼淚,卻怎麼也憋不住委屈。
“薇兒,別哭。”袁承燁抬手擦拭項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