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必須要做的!
“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
第一次從夜的懷裡掙脫出來,腦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殺了綠蘿!
我要給夜自由!
因為撲地太狠太急,根本來不及控制力道,任由我的臉撞在那塊淌著綠色溶劑的青石上,手卻一早就去抓那顆最大的瓷片。
夜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麼 ,但他毫無法力,即使想阻止我,無奈卻慢了一步。因為我根本就不是走到綠蘿躺著的地方,而是直接從摔倒的位置生生壓過那些碎瓷片,滾到綠蘿跟前。
華服男人還在和白月相互討價還價,虛張聲勢。
其實這裡在場的每個神佛,沒哪個是把我這個區區凡間女子放在了眼裡的。所以才有了第一次,華服男子看到綠蘿被我撲到在地,不來阻止我,卻去阻止夜來幫我。
在華服男人看來,綠蘿想要殺我那簡直就跟捏死一隻臭蟲一樣容易,事實也確實如此 ,如果沒有夜那半顆命主星的保護,我早就死透了。我明白他阻止夜出手,就是想給他女兒一個自己報仇的機會,可他絕想不到,我一早就下了殺心。
讓他更想不到的是,白月會跳出來阻止他殺我!現在他女兒重傷,雖不算死,可對他們九幽王族來說已是奇恥大辱——公主竟然被一個凡人女子重傷!
他必要殺我雪恥!而我——會把今天變成他女兒的祭日!
瓷片攥在掌心,我感覺得到鋒利的邊緣切入骨肉時的刺痛,還有血流出來時帶著微微的快感。沒有一點猶豫,淺綠色的瓷片被我狠狠地戳進綠蘿的眉心。
我看見有一個肉眼可見的金色光點應聲而碎。聽見身後華服男人失態地嚎叫,手下不停,瓷片被拔出後再一次準確無誤地扎進綠蘿的心臟。
鮮血迸濺而出,像是在慶祝我的大獲成功!
夜和那華服男人幾乎同時伸手向我。
不同的是,華服男人掌下匯聚成的黑紫色長劍眼見就要將我刺穿,夜已經擋在我面前,他伸手撫過我的被碎瓷片劃傷的臉,滿眼都是碎碎的心疼和難以名狀的幸福。
夜知道我要給他的是自由。
而我也明白夜替我擔待的是生死。
我的手有點抖,剛才殺綠蘿時還很利索。摸上夜貼在我臉側的手,裹在手上的血黏的像膠一樣讓人不舒服,不知道夜會不會討厭這樣的碰觸。
夜就就像以前一樣,可以洞悉我所有的心思。我看著他心疼地對著滿臉是血的我笑,然後用力的吻了我的額頭。我毫不猶豫地將他抱住,眼淚在看見那黑紫色的光劍穿進夜的黑袍時四散奔湧。
然而下一秒,夜卻在我驚詫間帶著我瞬間移動到了白月身旁。
我聽見夜用根本不屬於他的聲音說:“白月,這個女人我們四六分,如何?”
夢煌……!?
和我一樣被這急變所驚愣的華服男人,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折身揮劍斬向白月!
綠蘿已死!九幽已無轉圜的餘地,只能不死不休!
只聽白月顧不上多說,只回五五兩字,就見夢煌提身將我扛在肩上,直接從懸崖跳了下去。
然而風還未來及將我的裙襬鼓起,就見華服男子身後的數道金光飛射而來,將我和佔用著夜身體的夢煌重新託回崖頂!
夢煌大喝一聲,在我背上全力一掌,就見我借勢就要衝破數道金光的禁止,飛身跌入崖底。
不想先前那手握禪杖的和尚已經踏雲而來,喝道:“魔障!受死!”
禪杖應聲被和尚飛擲而出,直插向我。
左胸上映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色圓圈,我知那就是禪杖將要插入我心口的位置。身體飛在空中,對於即將到來的死亡,我毫無辦法,本能地去看夜的身影。
見他在數道金光禁制下,苦苦抵抗,連多一秒的凝視都來不及,禪杖頂頭的金色圓環已擊在我胸口。
我聽到了身體裡一聲輕響,像繃緊的線被切斷的聲音。
緊追上來的和尚,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時間,連連兩掌打在先前已經被禪杖所傷的位置。
原本的輕響逐漸擴大,淅淅瀝瀝的碎裂聲,從心底一直飛飛揚揚傳進靈魂所有的角落。被掌力擊向懸崖的對側,身體被崖底旋上來的寒風吹地像是飛了起來,用最後的力氣維持側臉去看夜的方向。
他被數道金光窮追猛打,臉上盡是狼狽。
我看著他,明明一樣的眼,一樣的鼻,一樣的唇,一樣的黑袍,可他不是我的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