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影子去,你跟著我做什麼?”碧珠此刻沒了平日裡的溫柔,朝著飛翩吼道,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又繼續往院門外走。
飛翩“哎”了一聲,立即追了上去,猛地聽到後面傳來安寧促狹的聲音,“飛翩公子,別忘了你還有千兩黃金的賞銀呢!”
飛翩哪還顧得上什麼賞銀不賞銀的,現在只希望碧珠別因為“雨霏霏”而冷落了他,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追上碧珠,便將她手中的籃子奪了過來,“這個我拿著。”
碧珠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搶不過他,便由著他去,轉身大步走出了聽雨軒,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腳上的步子更加的快速……
先前在聽雨軒內看好戲的丫鬟也都散了去,整個院子裡,只剩下蒼翟和安寧二人,安寧看著碧珠和飛翩的身影出了聽雨軒的院門,眸光微轉,眼中若有所思,猛地聽到蒼翟聲音在耳邊響起,“看來你這小丫鬟倒是不怎麼將飛翩放在眼裡啊。”
安寧挑眉,不怎麼放在眼裡嗎?她倒不這麼認為,方才聽飛翩提起炎州名妓雨霏霏的名字,碧珠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呢!
“烈女怕郎纏,就不知飛翩公子纏人的功夫如何了。”想起飛翩追著碧珠的樣子,安寧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不過,記起飛翩初到她聽雨軒時的狀況,又看到他此刻的模樣,那差別還真不是一點兒大。
“烈女怕郎纏嗎?”蒼翟咀嚼著這句話,目光幽幽的落在安寧的身上,這句話也適用在寧兒的身上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是不是該多花些時間,守在她的身邊……
院子裡,二人各有所思,不發一語,而此時的院外,大夫人讓顧大娘背起了憤怒不堪的劉寶兒,朝著錦繡閣的方向走去,在顧大娘的背上,劉寶兒也沒有閒下來,張牙舞爪的大罵著,一想到方才在聽雨軒內接二連三所受的羞辱,她就恨不得想殺人!
聽雨軒,她劉寶兒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安平侯府內,之後的兩天,時時刻刻都籠罩在一片高壓之中,下人們越發的小心翼翼,自從兩天前表小姐劉寶兒到了安平侯府之後,整個侯府內,頓時多了一個難伺候的主子。
在綺水苑內,住著大小姐安茹嫣,每天變著方法的懲治下人,一旦伺候的丫鬟有一丁點兒的讓她不順眼,她便下手懲治,輕則打罵,重則傷人,而在錦繡閣內,住著表小姐,每日裡更是搞得侯府雞飛狗跳。
聽雨軒內,夜已深,房間裡,安寧檢視著賬簿,這些天,雲錦表哥前往虞山,他們手下產業的賬簿都暗中送到了安寧的手上,讓安寧過目。
“小姐,洗腳水奴婢準備好了,小姐早些準備休息吧。”碧珠端著水進了房間,看安寧在燈下看著書,疼惜的開口,這兩晚,小姐都看得很晚才睡下,千萬不要累著身子才好啊。
“嗯,先放著吧!”安寧的目光沒有從賬簿上移開,繼續翻閱著,猛然,她好似想到什麼,抬眼看向碧珠,“碧珠,來,你過來。”
碧珠立即上前,“小姐有什麼吩咐?”
“今晚我教你看帳。”安寧嘴角含笑,輕柔的開口,碧珠是識字的,進侯府之前,識的不多,但進侯府之後,便跟在她的身旁,她學的時候,碧珠也跟著在學,只是要伺候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貫通所學的東西罷了。
“看帳?”碧珠吃驚的看著自家小姐,“奴婢……奴婢學看賬做什麼?”
況且,哪來的賬讓她看?
安寧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旁,將面前的一疊賬簿推到碧珠的面前,“你既是我身邊的人,如今咱們私下又以姐妹相待,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
安寧原本就計劃著培養碧珠,有些事情,她只能交給心腹來做,而碧珠便是她信任之人。
碧珠睜大著雙眼,目光從安寧的臉上轉移到面前的這一疊賬簿上,封面上的幾個字讓她心中一顫,臉上更是吃驚,抬手指著那賬簿,“這……這……八……八珍……閣。”
小姐怎麼會有八珍閣的賬簿?那個推出兩個月便成了上流社會心頭寶的八珍閣?那個就連後宮嬪妃也慕名而去的八珍閣?
碧珠顫抖著手,拿著八珍閣的賬簿,而當下面一本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的手再是一抖,“琳琅軒……”
這不是繼八珍閣之後,官家小姐們競相追捧的又一個店鋪嗎?琳琅軒,主營女子用品,首飾,胭脂,成衣,裡面的東西據說皆是珍品,據說琳琅軒裡面聚集了東秦國頂級的繡娘與首飾製作大師,他們手中做出來的東西,世上只有一件,從來不會重複。